陳媽點頭，表示是從面包店買的，為證明沒撒謊，還從口袋里拿出小票，價格，日期，甚至幾點幾分都有。

這是秦如歌中毒的主要可疑途徑，所以，秦歸海格外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又問：“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陳媽搖頭，買完東西就回來了，不明白秦歸海問這些干嘛。

“買的面包都給誰吃了？”秦歸海又問，陳媽本本分分，不想懷疑，但是不得不懷疑，從回答中，企圖問出點破綻。

“那些保鏢都吃了，哦，我也吃了一塊……”陳媽神有些著急，“小姐昏迷跟面包有關系嗎？不對啊，其他人為啥都沒事？”

林寒坐在旁邊，聽著二人一問一答，同時也在觀察陳媽的神。

一樣的面包，其他人吃完沒事，唯獨秦如歌中毒，而且從吃剩的面包里發現螞蟻蠱，秦歸海不喜歡吃面包，那麼，針對就比較明顯了，直指秦如歌。

監控也已看過，沒有外人潛進來，早餐是陳媽一手辦，院里有保鏢站崗，兇手是陳媽的可能非常大。

林寒能想到，秦歸海自然也能想到。

“秦老，趕送小姐去醫院吧，那麼善良，千萬不能出事啊。”陳媽神焦急，一副關心秦如歌的樣子。

陳媽的回答滴水不，沒有破綻，秦歸海沒什麼好法子，如果不是，會是誰？再者，不經允許，保鏢只能止步于門口，況且從監控里沒有發現保安進出。

反復檢查過，視頻完整，沒有裁剪。

螞蟻蠱不可能憑空出現。

林寒瞇起眼睛，讓陳媽帶他查看放面包的地方，窗戶都安裝有防盜窗，人本就溜不進來。

既然陳媽的嫌疑最大，就必須弄清楚，林寒一口袋，還有一枚攝心符，這種符不但能控制人的大腦，還能用于審問，而且是會毫不保留地和盤托出。

林寒說道：“咱們去看一下如歌吧。”

“也不知道什麼樣了？可憐的小姐。”陳媽用手了下眼角，林寒角輕扯，快步返回秦如歌的臥室。

那個中年醫生，急得抓耳撓腮，在搞什麼呀？人都快不行了，還有閑功夫干別的事。

可是，再次看到秦如歌的氣，不微愣，跟想象的不一樣，臉好轉，還多了幾分，已沒有中毒癥狀，究竟怎麼回事？不由得看向林寒，莫非被他治好了？

林寒把門關上，屋里只有秦歸海，中年醫生，陳媽。

“陳媽，我說實話吧，如歌是吃了你買的面包中了毒，你怎麼解釋？”林寒盯著陳媽突然問道。

陳媽眼中明顯閃過一異樣，雖然轉瞬即逝，但也沒逃過林寒的眼睛。

“都……都吃面包了，偏偏只有小姐中毒，我還納悶呢，我怎麼解釋？”

林寒冷冷一笑，暗中使出攝心符，但見陳媽瞬間變得目呆滯，像是失去了靈魂。

“陳媽，我從面包里發現了螞蟻，是誰放進面包里的？”

“是老王。”陳媽木訥地應道。

“老王是誰？為什麼這樣做？”秦歸海瞪大眼珠，到古怪，陳媽為何突然承認了？

陳媽毫無表，“王發展，以前被你開除，他要報復你和小姐。”

聽到王發展三個字，秦歸海蒼老的軀了幾，時隔多年，沒想到又冒出來報復他。

當年一事，如果不是他網開一面，定讓他坐牢，另外，調包的價值兩千多萬的古董，他也沒有追要，僅是開除而已。

沒人注意，床上的秦如歌猛然睜眼，眸中涌著滔天怒火，這是王發展第三次害，要不是林寒，怕是命都沒了。

“你可知道那螞蟻是什麼嗎？”林寒的聲音響起。

“老王說吃了面包后，跟植人一樣，睡上半個月就好。”

……

林寒還問出了王發展的住址，讓人想不到的是，陳媽竟是王發展的人，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系。

秦歸海都快氣死，多年來，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人，竟是臥底，是王發展的人，要是在飯菜里下點毒藥……，僅是想下便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他竟然沒有毫察覺。

秦如歌忍無可忍騰地坐起，驚得中年醫生嚇一跳，果然被治好了，驚愕地看向林寒，他是怎麼做到的？太讓人意外了。

“陳媽，萬萬想不到，你……你吃里外！”

“當年我上高中那時，王發展派人害我，我的行蹤是不是你泄給他的？”

“不知道。”陳媽直搖頭。

王發展以前居然害過自己的孫，秦歸海更是怒不可遏，“來人，隨我去抓那個畜生！”

在秦歸海看來，王發展已泯滅人，必須除掉，他帶著保鏢火速離去。

心中的疑一一解開，林寒打了個響指，陳媽恢復正常，“啊？小姐，你……你醒了？”

跟見鬼似的，連忙后退。

“叛徒！我家對你不薄，你卻勾結王發展陷害我，其心歹毒！”

陳媽神微變，心道怎麼知道是王發展干的？一頭霧水。

“剛才你已經如實代罪行，秦老按照你說的地址已經去抓你老相好王發展了。”林寒的話里信息量巨大，陳媽子哆嗦，自己何時代了？莫名其妙。

可是只有和王發展知道的，秦如歌張能說出來，自己剛才是怎麼了？“我……我聽不懂。”

林寒冷笑：“否認沒用，如果讓王發展知道，是你出賣了他，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陳媽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死不承認。

“你說了！”中年醫生冷不丁開口，蹙著眉頭，覺得非常蹊蹺，這個年輕小伙難道會什麼邪？親眼所見，太邪乎了。

回頭要問下秦歸海，此人是何方神圣？給人一種神之，他一個醫生，不但輕松把人治好，還輕松查出施毒者。

陳媽臉一陣變化，隨之癱在地上，“小姐，我從未想過害你，是老王想出口惡氣，沒想要你命，趕給你爺爺打個電話，他手下留。”

“都自難保了，還替你的老人求，真夠癡的，螞蟻蠱侵人的，不但讓人短時間陷昏迷，螞蟻蠱會鉆五臟六腑，甚至侵襲大腦，最終導致千瘡百孔，人會在痛苦中死去！”

“不，不是的，你胡說。”陳媽依然不信。

林寒將活捉的螞蟻蠱放在陳媽面前，冷聲道：“你把這些吞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