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的臉十分難看,回頭向李公公:“之前本王問你,父皇可有什麼話告訴本王,你為何不提這旨的事?”
李公公也十分委屈,“這旨是給安王的,其他人自然不能見,誰知道安王如此倔強……”
程王冷笑:“父皇怕是早就知道紀十一會不答應,所以才使出這一招吧!”
如今雙方都開戰這麼久了,天機皇竟然妄想承認一個封地,就要紀十一與宋團圓回去天城,到時候到了那天城,有沒有命還是另說呢!
怪不得天機皇這麼痛快答應封地的事!
程王瞧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梁王一眼。
方才在城外,程王暗中觀察了梁王的反應,他很確定,梁王也事先不知道這旨的存在。
“三皇兄,你說如今這事兒怎麼辦?”程王向梁王。
梁王擺擺手:“這事兒是小八你向父皇上奏的,與本王無關!”
程王氣不打一來,卻又無話可說。
程王讓劉驥再次前去,約了紀長安見面。
兩人經過商談之后,最后紀長安也讓了步,答應讓宋福信夫婦隨著程王等人回天城。
程王立刻又上奏了天機皇。
又要等十幾天。
在這段時間之中,宋福信與秋繆繆開始準備去天城的東西。
宋福貴與王玉蘭實在放心不下,這一天晚上,兩人去了宋福信的院子里。
“老二,你當真要回去?”宋福貴問道,“聽娘說,你這一去就是人質!”
宋福貴笑道:“是,算是人質!”
王玉蘭越發擔心了,“二叔,還有繆繆,那會不會有危險?”
秋繆繆看了宋福信一眼,說道:“我聽相公的!”
宋福信握住秋繆繆的手,笑道:“只要父親與娘這邊安好,安南城日益強大,我與繆繆就沒事!”
宋福貴還是擔心,但是他知道,他沒什麼文化,就算是去當人質,皇上也不會瞧他一眼的!
“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要多想,這個家,當初對我付出最多,你想想,當時兄妹幾個,就只有我讀書多,自然我要為這個家承擔的也多!”宋福信安著宋福貴,“再說大哥你子太過老實,若是回去天城,說不定會被人利用,招來災禍也說不定!”
宋福貴這樣一聽,心中就好了很多,握住宋福信的手說道,“那以后宋家就指你了!”
宋福信點點頭。
程王的消息送到天城之后,天機皇眸冰冷。
“這個紀十一,朕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他竟然還討價還價!”天機皇眸冷暗,“他也不想想,他富可敵國,朕怎麼可能放他在安南城之中!”
書房中站著幾位肱之臣,這會兒都不敢接話茬。
天機皇見沒人說出意見,在心中罵了一句廢之后,將人趕走。
天機皇微微地著額頭,十分煩躁。
張福端了參湯進來,見天機皇如此心煩,也就嘗試著開口說道:“皇上,老奴覺著,如今已經陷了僵局,倒不如各自讓一步,反正那宋福信是宋團圓的親生兒子,他在天城,還怕那個宋團圓再造反嗎?”
天機皇皺眉:“你的意思是,要朕妥協?”
張福趕跪在地上說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覺著,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個法子,不如先以退為進,等到哪一日紀十一失去警惕的時候,再一舉收復!”
天機皇冷笑一聲:“如今朕兩個兒子都在安南城,都拿紀十一沒法子,你說將來朕老了,誰還能收復這個安南城?”
張福低下頭沒有說話,這會兒門外竟然傳來孩朗讀兵法的聲音。
天機皇皺眉,問道:“朕這院子里什麼時候有了孩子?”
張福趕前去查看,回來稟報道:“是華王殿下,正在給太后娘娘背兵法呢!”
天機皇這才記起,他還有一個華王,只是算起來,也只是見了這孩子兩面,不過聽著兵法倒是背得練!
“這件事,再讓朕想想!”天機皇心中煩躁,索走出去看華王背書,心竟然好了很多。
程王等了十幾日,一直沒有等到天機皇那邊的消息,卻等來了另外一個消息。
“華王?”程王皺眉,“本王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兄弟?”
劉驥趕說道:“說是一個宮生的,一直在冷宮的,前些年跑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太后,太后憐他,給討了個華王的封賞,好歹能吃飽飯,讀上了書,不知道那日怎麼了皇上的眼,說是這幾日,皇上心煩的時候就讓那個孩子背兵法,如今可是了皇上面前的紅人了!”
程王皺眉,如今他十幾萬大軍,每日里為吃食發愁,而皇上竟然在家逗孩子玩?
“王爺,王爺,軍中傳來消息,說是又沒軍糧了,這可如何是好?”這會兒有兵士前來稟報。
程王也是心焦,正要說什麼,就聽見有擊鼓聲傳來。
“怎麼回事,不是休戰了嗎?”程王沉聲問道。
“說是安王不愿意再等了,要王爺您撤兵!”兵士趕稟報。
程王氣得渾抖。
“王爺……”那兵士還要稟報什麼,氣得程王大聲喊道,“還要什麼?”
“王爺,外面一個做陸兆恩的求見!”兵士小小聲說道。
程王眸一暗,立刻讓陸兆恩進來。
程王將劉驥趕走,留下陸兆恩說了半天話,等陸兆恩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程王就笑瞇瞇的了,似乎煩心事得到了解決。
接下來,程王竟然要秋玉承出兵、迎戰。
秋玉承接到程王的命令,有些慌,他趕去請教了秋金鴻。
秋金鴻沉了一下說道:“咱們本來就是前來支援程王與梁王的,這一仗的確要打,但是要看如何打!”
秋玉承不解。
秋金鴻在秋玉承的耳邊低聲說了。
秋玉承聽完,點點頭,立刻前去準備迎戰。
第二日,秋玉承帶著人與紀長安的人在城外戰,歷時一天一夜,卻大敗而歸。
秋玉承大敗的消息,立刻傳到天城去,與此同時,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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