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傅璇遠遠地見著傅瑤后,笑著攔道,“都回了京城,怎麼還是這麼急急躁燥的?”
說著,抬手抱了抱撲進懷中的傅瑤,看著梳上去的婦人發髻,聲音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哽咽:“阿姐也很想你。”
當初接到家書,知道傅瑤被指婚給謝遲時,傅璇又急又氣,可偏偏卻幫不上什麼忙,還曾為此生了場病。如今見著傅瑤,霎時被勾起那時的難過來,心疼極了。
“可算是將你們給盼回來了,”傅瑤站直了子,向著一旁的周梓年頷首問候道,“姐夫。”說著又俯下去,同文蘭和文松笑道,“還記得姨母嗎?”
“記得。”兩個孩子聲氣地答,文蘭還踮起腳在傅瑤臉頰上親了下,笑得見牙不見眼,“姨母先前還說,等我來了京城,要帶我到玩的。”
傅瑤先前的確是承諾過,但沒料到文蘭竟然還記著,眼中笑意愈濃:“放心,姨母都已經打算好了。”
牽過文蘭的手,眾人一道往正院去了。
傅璇當年嫁給周梓年沒多久,就隨著他離京赴任了,到如今已經有數年,見著爹娘的時候便難免傷落淚。周梓年在一旁陪著,關切道:“如今團聚是喜事,不哭了,小心傷了。”
“我倒是忘了這事,”傅璇止了淚,破涕為笑,向氏道,“來京的路上我覺著不適,請大夫看過,竟是又有了孕。”
這是樁大喜事,氏連聲道“好”,隨后又高興道:“你生蘭蘭和松哥兒的時候不在京中,如今這胎,娘就能好好地照顧你了……”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吃了個極熱鬧的飯,傅瑤也難得這麼高興,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傅瑤讓蘭蘭在自己旁坐了,并沒用丫鬟伺候,親自筷給夾菜,哄著吃飯。
氏與傅璇聊著家長里短,傅尚書則與周梓年談了些朝中的事,以及回京之后的打算。
“你先前在信中說,岑家那位公子是隨著你們一道進京的,怎麼沒見到?”傅尚書與岑家也算略有,便多問了句。
傅璇解釋道:“岑家一早就讓人收拾好了京中的宅子,岑公子今日先去安置,說是不打擾咱們一家團聚,等到過兩日再來正經拜會。”
傅尚書又向著傅玨道:“你姐夫專程夸過岑公子的學問,你二人既是都在準備明年的會考,平素也可流一二。”
傅玨隨即應了下來。
用過飯后,周梓年隨著傅尚書往書房去了,傅璇令母抱了兩個孩子去歇午覺,自己與傅瑤一道往氏房中去了。
母三人在一,說話間也就沒了顧忌,傅璇也總算得了機會好好地來問傅瑤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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