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從前在芙蓉鎮過年,雖獨自在此,但也不會顧影自憐,領著丫鬟小廝們認真地準備,將宅子心布置一番。
如今有謝遲在,就更是興致了。
謝遲這幾年都是在邊關過的,并沒那個閑逸致,某年臨近除夕時剛拿下一城,忙得暈頭轉向,若不是副將提醒險些都給忘了。
這麼些年,就算傅瑤嫁過來的那個年節,他都在忙,只在夜間陪著傅瑤守了歲,這還是有生之年頭一回早早地親自籌備。
傅瑤早年學過剪窗花,手巧得很,能剪出好幾十種花樣,給謝遲了一手后,又想著教他。然而謝遲難得遇上不會的事,學了半晌,品仍舊不大像樣,傅瑤得意了會兒,打發他去書房寫楹聯。
謝遲寫得一手好字,等到仆從將四完之后,傅瑤挨個品鑒過去,十分滿意。
“既然滿意,那給我什麼獎勵?”謝遲開玩笑道。
傅瑤看了眼四周,見無人在,墊腳親了謝遲下。
謝遲立時扶著的腰,將人給扶穩了些,想要加深這個吻,然而舌尖及傅瑤舌后,又立時止住了。
傅瑤打量著謝遲的反應,笑得停不下來:“忘了同你說,我方才吃了串糖葫蘆,還有酸梅干。”
笑得幸災樂禍,擺明了不是“忘了說”,而是有意為之。
“你啊……”謝遲算是拿沒辦法,哭笑不得地慨了句,而后扶著人回了房中。
然而遲早是要還的。
及至晚間,傅瑤被他抱在懷中親了許久,氣吁吁地開玩笑:“我記得聽旁人說過什麼酸……”認真回憶了一番,繼續道,“哦對,是酸兒辣。你說,我腹中懷的會不會是個男孩?”
“男孩就男孩吧,”謝遲著的鬢發,溫聲笑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他是想要個像傅瑤的兒不假,但非要說的話,也沒很介意,畢竟歸結底都是兩人的脈。
傅瑤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想了想又道:“其實也無妨,我們可以多生幾個嘛。”
原本只是聊得興起,信口胡說,然而這話落在謝遲耳中,卻變了味,原本溫的目中也不由自主地添了些。
傅瑤留意到后,怔了下:“現在可以嗎?”
謝遲心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嘆了口氣,而后搖了搖頭:“穩妥起見。”
自從得知傅瑤有孕之后,他便一直克制著,想歸想,但哪怕有一分傷到傅瑤的可能,他都不愿冒這個險。
傅瑤會意,向里挪了挪,以免得太近起火來。
謝遲也沒非要考驗自己自制力,定了定神后,有些無奈地又嘆了口氣:“還是不必多幾個了。”
他從前是極想要與傅瑤的孩子,并沒細想過有什麼不好,直到如今見著擺在眼前的難題,才算是清醒了些。
相較而言,他還是更想要傅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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