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天燁看著的背影,也是滋味萬千。
最初肯見,只是為了完爹娘的心愿,找一個可以接他的人,為左家傳宗接代。
不管那人,是為錢、為權、為地位,只要有人肯嫁他,可以為左家留下香火,那人是誰,并不重要。
因為他不會在那人上,用半分的心思。
那人在這種境下嫁他,無非是為錢財權勢,而他,則是為了讓爹娘安心,他們各取所需,互不拖欠。
可后來,見到阮音嫵之后,這種想法一點一點改變。
開朗、灑、甚至有那麼一點小狂妄,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不在乎他渾惡心作嘔的膿瘡,更不在乎他是什麼護國王,只是單純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甚至張口就問他要一百萬。
不羈如風,之所至,想怎樣就怎樣,沒有一分的扭造作。
沒人想將他們分開時,他沒多想過,只覺得如果是阮音嫵這個小子做他的妻,他不會反對,只會欣然接。
驟然間,皇上下旨賜婚,為他和阮音嫵之間豎起一道壑,他勐然察覺到,隨時都有可能毫不留的離開他時,心竟有些慌了。
他還記得為他驅毒時,所提的第二個條件——如果有一天,想離開他,他必須無條件同意!
而他,想到以后有可能會永遠失去,一顆心比毒發時還痛!
他絕不會放開,放開這個在他在黑暗時,愿意陪在他邊,給他的子!
絕不會!
阮音嫵快步走出天香院。
今天力、靈力都超額支,子倦乏的厲害,全憑左天燁剛剛輸進去的一力撐著。
現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和左天暢辭行,然后快快回到阮家,蒙頭睡上一個月。
前方環佩叮當、香氣襲人,一行羅衫人款步行來,頭上金步搖一搖三晃,臉上妝容致,上輕衫隨風而舞,到了極致。
只是一瞥,便暗暗好笑。
來人竟是柳如嫣,今晨剛剛欽賜的昌平公主、未來的護國王妃!
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迫不及待想見未來的夫君了嗎?
柳如嫣見阮音嫵是從天香院中出來,秀的瓜子臉上頓時掛了層冷霜。
才是正牌的護國王妃,阮音嫵頂多能做個侍妾,憑什麼阮音嫵先登堂室?
“站住!”就在阮音嫵要與錯而過時,冷喝了一聲。
阮音嫵倦到了極致,懶的與爭論。
想要這護國王妃,讓便是,懶得與聒噪。
臉不變、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
柳如嫣后的仆婦大步過去,攔住,“站住!大膽奴婢,見了昌平公主還不跪下!”
被這一喝,阮音嫵原本有些暈的頭,開始有些脹痛。
最討厭嗷嗷吠的狗!
討厭死了!
按了按太,蹙了雙眉,偏頭問柳如嫣,“你想怎樣?”
“賤婢!你父親難道沒教過你禮數?見了本公主,為何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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