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直接撥通了蕭夜白的號碼。
等電話接通,墨唯一開門見山,“蕭夜白,你能不能別再送花過來了?有意思嗎?你有錢沒花是不是?”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鐘。
就在墨唯一懷疑自己打錯電話的時候。
“咳咳……”男人低咳了幾聲,“你不讓我見你,連花也不讓我送?”
過話筒,聲音格外的沙啞低沉。
墨唯一也沒有多想,因為實在是太生氣了,還以為昨天晚上他沒有翻墻過來,是終于打退堂鼓了,沒想到還是死不改!
“你送這麼多的花,又浮夸又招搖,現在全律師所都知道了!”
“那不是正好。”
“什麼意思?”
蕭夜白又重重的咳嗽一聲,“紅玫瑰也不喜歡嗎?那我明天讓書再換一種,桔梗花?但是我記得……”
“你別換了!”墨唯一猛地打斷,“你送什麼花我都不喜歡!”
和的激相比,蕭夜白的聲音始終低沉沙啞,繼續將被打斷的話說完,“我記得以前有一次你住院,褚大爺送你紅玫瑰,你當時很開心。”
墨唯一:“……”
褚大爺?
褚修煌嗎?
想起來了,當時好像是傷住院,剛好在醫院遇到了褚修煌。
那貨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就因為當時蕭夜白對他的態度很冷漠,于是故意送了好幾天的玫瑰花,堆的滿病房都是,故意惹蕭夜白吃醋……
“所以你把這件事記到現在嗎?”墨唯一冷笑,“蕭夜白,你不稚?所以你所謂的,就是讓助理或者書幫你買花買珠寶首飾,然后用那些惡俗的告白信來表達嗎?送了兩天的花,居然連告白信都一模一樣……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很淺嗎?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可以表達你所謂的,我告訴你,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我完全覺不到你的心意,我只覺得你很淺,稚,和可笑!我不需要!”
說完,墨唯一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墨氏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
被掛斷電話后,蕭夜白擰起眉頭,然后又咳嗽了幾聲。
許書戰戰兢兢的站在辦公桌前,“董事長,您是不是冒了?”
昨天夜里的確下了好幾場雷陣雨,而且董事長的氣不太好,眼睛里還有著紅,不停地咳嗽,估計夜里沒注意著了涼……
“董事長……”
“讓你送的花,你寫了什麼告白信?”
聽到這句話,許書傻眼,“告白信?我沒有啊。”
蕭夜白冷冷一眼看了過去。
明明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完俊臉,可這樣不說話,冷冷看人的時候……
許書嚇得渾一哆嗦,終于想起來了,“應該是花店提供的告白卡片,因為需要寫送花人的落款,我就說讓他們選一句……”
男人越來越沉的臉,讓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誤。
“董事長,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聰明。”許書不停道歉,“對不起,董事長,都是我的錯……”
“明天不用送了。”蕭夜白終于說話。
“可是按您的吩咐,我已經了一個月的費用……”
“出去。”
“好。”許書被嚇得滿頭冷汗,忙轉離開。
完了完了。
自從仲愷去度婚假和月后,他來做這個代理助理,這還是第一次董事長讓他給人送花,結果就搞砸了。
他的工作該不會也被搞砸了吧?
……
至于蕭夜白。
等書離開后,他坐在辦公桌后,手指慢慢的著太。
嗓子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總是忍不住想要去咳嗽。
仔細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墨唯一上車離開后,他就站在那里,好像淋了雨……
但是那麼點時間應該不至于此。
而且后來他就回家睡覺了,早晨也是從家里出發的。
大約過了10幾秒后,男人起,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當看到大早上的,本來已經去上班的蕭夜白突然回家,傭人周嬸很驚訝,“蕭爺,怎麼現在回來了?”
“有點事。”
蕭夜白說完,直接走進書房,“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
書桌后面,蕭夜白坐在那里,眼睛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自從那天去過醫院后,他就立刻找人將麗水灣別墅里安裝上監控視頻。
將時間拉到昨天晚上8點以后。
視頻顯示,他在晚上9點半開車回到家。
沒有吃晚飯,直接去了二樓。
洗完澡后,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手機,逗了一會拉布拉多,然后就這麼躺著睡著了。
后面是持久的一模一樣的靜止畫面。
蕭夜白挪鼠標開始快進拖放,終于到了凌晨2點15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雷雨聲,讓沙發上的男人突然醒來。
黑暗中,他坐在那,也不知道想什麼,突然就起拿著車鑰匙離開。
蕭夜白將畫面切回到門口的視頻。
黑的賓利呼嘯著開了出去,后面直到早晨6點,車子才再度被開回來,他就像是往日里回家那般,下車,進屋,上樓。
等到早晨8點,準時一鮮的下樓吃早餐,周嬸在旁邊臉如常的伺候著……
看完所有的視頻,蕭夜白坐在那里,冷峻的臉龐繃,沒有一的表。
怪不得會覺頭疼咳嗽,原來昨天夜里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但是從他半夜開著車離開,直到再回來的這段時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視頻錄不下來,他也完全沒有一點的印象。
行車記錄儀?
蕭夜白迅速起,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是他的工作手機。
許書發過來一段5分鐘的電影宣傳片花。
年輕漂亮的孩穿著一襲火紅的歐洲復古風宮廷連,被染了蜂的長卷發肆意的在空中飛舞,一顰一笑,在特寫渲染的鏡頭里顯得格外璀璨明艷。
許書:【董事長,這是經紀人剛剛發過來的電影片花,您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開始投放宣傳了。】
蕭夜白迅速打字回復:【停止一切宣傳。】
許書顯然很驚訝,忙打了電話過來。
蕭夜白直接點了拒絕,然后將工作手機關掉。
和方可盈認識,是在一次電影首映式上,的顧淮安邀請。
之前雖然知道阮琦揚的兒方可盈,但并沒有真正的見過。
那天在現場,穿著一復古的歐式宮廷風紅晚禮服,麗驕縱,眉梢眼底明顯有著墨唯一的影子。
當時他看的恍惚。
差點以為眼前這個人就是墨唯一,尤其是那一雙弧度漂亮的貓眼,幾乎是一模一樣,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如出一轍。
直到方可盈開口主自我介紹,他才反應過來,是墨唯一同母異父的妹妹,方可盈,但不是墨唯一。
他告訴自己,墨唯一已經走了,帶著他的孩子遠走高飛,現在不知道在地球的哪個地方,也不知道跟誰在一起。
但同時他又忍不住想,方可盈的側臉某些角度真的很像墨唯一,尤其當按照自己的要求,染上蜂的卷發,穿著正紅的明艷長,側著臉,對著鏡頭微笑的時候……
他甚至想過,按照他的劇本,拍一部電影,然后投放到全世界的各大影院,這樣墨唯一不管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都可以看到。
就算看不到,別人看到,也能立刻認出就是電影里面的主角,這樣是不是也更容易找到?
但是現在……
不需要了。
全都不需要了。
因為墨唯一已經回來了,還帶著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跟小時候的墨唯一很像,天真可,很喜歡親近他這個父親。
雖然兒子的媽媽暫時還沒有跟他和好,但是沒關系。
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好了,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蕭夜白就這麼站在那里,薄慢慢的勾起一抹弧度,眼神邃遠又著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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