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口不斷滲出白的煙霧。

卻緘默不言。

許久后，他說道:

「薩塔事件，也是你一手控的？」

丘特比角的笑容十分嘲弄:

「一手控？」

「確切的說，我只是稍微放出些風聲引導。」

「如果他們不是那麼愚昧，如果他們不是那麼自私，以V市的供藥量，完全足夠。」

「薩塔的兒不會死，他也不會對V市進行復仇，你更不會有機會搶走神隕，甚至完神隕最後階段的研究。」

「這場戲劇本就沒有明確的劇本，劇本都是演員演出來的，事發展這樣，我擔一半責，但也只擔一半責。」

趙一也笑了起來。

「對你這樣的人而言，誰拿到神隕本就不重要。」

「你只想要復仇。」

丘特比:

「沒錯。」

「既然你已經完了神隕的最後研究，我也就沒有繼續跟白特曼易下去了。」

趙一:

「你姐呢？」

丘特比:

「死了。」

「什麼時候？」

「很多年前。」

「怎麼死的？」

「知道太多軍事機。」

趙一抬眸:

「所以當你們向軍方某個高層傳達了羊圈遊戲之後，他雖然同意了，但是不想留下太多的患，於是決掉了你姐，留下了你。」

丘特比平靜道:

「當然。」

「我姐給我的份是個保命符。」

「我會完的願，幫助父親復仇。」

「我這輩子沒辦法用力去了，但是用力恨過，也算沒白來。」

趙一緩緩道:

「白特曼和軍方其他人都想不到你會是幕後的棋手。」

「就連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

「原因就是你功地誤導了他們。」

「所有人都覺得發起羊圈遊戲的人，會是一個極其有權利，極其勢力的玩家。」

「他們本想不到，他只是一個復仇者。」

「但你有沒有想過……」

「其實我也給了你一個虛假的信息。」

丘特比微微一怔，他抬起頭，看著趙一。

後者語氣平靜地讓人心慌。

「在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做什麼，不做什麼，我都有理由。」

「現在刀在我的手中，保護善良和摧毀邪惡之間，我勢必得做出一種權衡。」

丘特比道:

「你會怎麼選呢？」

趙一:

「如果是以前，我真的會殺V市所有的人，包括善良的平民。」

「他們的生死對我而言本就不重要，比起保護他們，我更想摧毀自己想要摧毀的。」

「但後來我進了一扇木門，我忽然間理解到，在我從前認知中的攻擊手段，對於人中的惡而言，幾乎是沒有任何實質傷害的。」

「它像是一尊站在天外的神，靜靜的看著我在地上撒潑發瘋。」

「或許我有強大的力量，我可以焚天煮海，開山斷河……」

「但這些行為並沒有任何意義，唯一的作用就是發泄。」

「傷害不了它。」

趙一的話讓丘特比陷了冗長的沉默中。

「所以現在的我也變得猶豫了，跟我那個死去的朋友一樣。」

「我開始困，開始尋求答案。」

趙一散了煙給他。

「本來我一開始懷疑你的時候就留下了後手，但現在看來我的後手有些多餘……不過拉出來用用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現在，要攬下V市所有的因果。」

「但我不會幫你復仇，更不會讓你復仇。」

丘特比接過了煙:

「所以我必須死？」

趙一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了煙，道:

「你擋道了。」

丘特比深吸一口，大量的白煙霧進肺部。

他竟莫名有些釋懷，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

「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在最後一刻輸的傾家產，我竟覺得鬆了一大口氣。」

「好像這才應該是我正確的歸宿。」

趙一問道:

「若是不復仇，你會做什麼？」

燈下，丘特比眼神漸漸迷離:

「不知道……我沒有想過。」

「也許我會為一個農民，或是畫家。」

「但我絕不會為一個廚子，因為我從小就討厭做飯……」

趙一攏了攏領。

沒有繼續聆聽丘特比的碎碎念。

他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的盡頭，有個拖著刑的人朝著這頭走來。

從殘存的面相上不難看出，這個人正是王燕。

穿風，雙手兜的趙一與肩而過。

二人誰也沒有看誰。

只是麻木地走到了丘特比辦公室的門前。

然後推開了門。

與此同時，趙一也推開了門。

警局大門外，溫暖的灑在了趙一的臉上。

「你們是我的因……我是你們的果。」

他喃喃道。

…

「d小隊，使用藍葵燃燒彈！」

「b-357目標怕火！」

「收到！」

紛的鬧市，一個接一個的神隕改造出現。

將大炮開向了市區的軍方，在五個神隕改造面前，便陷了慘烈的苦戰。

不過不同的神隕改造，所表現出來的外觀不同，能力不同，強度也不同。

一般況而言，上刑越繁瑣，所到的限制也越大。

目前，表現出來最可怕的改造者是一個只有頭顱上有刑的人。

與其他只知道殺戮的麻木改造者不同，這個人似乎有意識地在尋找著什麼。

目前，軍方去尋找這個人的三個特戰小隊，全部都銷聲匿跡了。

到現在為止，軍方甚至沒有搞清楚他殺人的機制是什麼。

所有人的心都十分沉重。

甚至，某些高層已經提議，將不穩定的鬣狗超級特工隊大批派出。

這些被藥改造的小超人，理智十分混，尤其是在到嚴重創傷的時候。

由於他們的不穩定，軍方一直不願意拿出來使用。

不好控制。

但眼前的景象似乎已經完全失控了。

議會大廳，沉寂得可怕。

著戰場傳來的畫面，他們覺後背發涼。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