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氣的吐。
這姜酒到底是什麼瘋批,自己都一退再退了,還得寸進尺是吧?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真當他好欺負嗎?!
魏安然想到昨晚結束錄制后,與經紀人打的那通電話,他就恨不得把姜酒給錘!
因為這瘋婆娘,他丟了四五個代言,本來都談妥的男一號,沒準也要黃了!
甚至還出現了大面積的現象!
不就是當初給他借了點錢嘛?居然在節目上掀他老底,還咄咄人!
真當自己是債主是大爺了?
這賤人!
魏安然心里咒罵不斷,面上還裝模作樣著,這會兒功夫,姜酒三人都走了過來。
“你我有什麼事?”孫曉曉問道。
魏安然笑道:“本來想讓孫老師幫幫忙的,不過這會兒姜老師來了就更好了。”
姜酒手揣在兜里,一臉冷淡:“不幫。”
魏安然:“……”我tm還沒開始挖坑呢,你能讓我把話說完不!
魏安然咬了下,頹喪著臉道:
“我剛剛砍了棵樹,可實在是太重了,一個人搬不。”
“薄老師又生病了,姜導也不在。姜酒你會功夫應該力氣也不小,麻煩你幫幫我好不好?”
“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早點把樹搬回去,好把鵝舍給做好。”
這話說的,倒是有點深明大義了。
姜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魏安然被笑的有些心虛,臉上佯裝著鎮定。
“行,帶路吧。”
魏安然心里竊喜,連忙點頭:“好!”
他先前去砍樹的時候,可是發現了一個‘好地方’。
虎口村這破地方什麼都原生態,泥路邊還有糞坑,好像是村里老人弄得,方便田里澆菜。
那些坑上蒙著一堆枯葉,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平路,察覺不到。
魏安然算計好了,等姜酒和他一起搬木頭的時候,讓姜酒走后面,他走前面帶路,等經過那糞坑時,他稍稍用力拽一下木頭,妥妥能把給懟下去!
哈哈哈!直播也一直開著,到時候全國上下一起圍觀姜酒吃屎!
是想想那有味道的畫面,魏安然覺得自己中午都能多干三碗飯下去!
桑甜和孫曉曉走在斜后方,前者瞄見了魏安然偏頭那一剎,仿若歪邪神的一笑。
桑甜心里嘖了聲,沖孫曉曉一努:“黛玉啊……”
什麼登西?你在誰?孫曉曉瞪著。
“我覺得魏欠錢有點不安好心的樣子,你說他是不是要搞事?”桑甜關了隨麥克風,小聲說著。
孫曉曉聽到的嘀咕,表更微妙了,心想:咱倆關系很好嗎?你來和我咬耳朵?
心里吐槽歸吐槽,孫曉曉皺眉掃了眼魏安然,也關了麥克風,小聲道:“他那點道行,連你都瞞不過,瞞得住姜酒?”
真敢搞事,指不定誰倒霉呢。
“也是。”桑甜贊許的看著:“黛玉你挨了一頓打后,人也討喜了不說,腦袋都清爽機靈了呀。”
孫曉曉后槽牙都要碎了。
你個鐵憨憨侮辱誰呢!你才林黛玉呢,你全家都林黛玉倒拔垂楊柳!
孫曉曉都快氣死了!
果然近姜者神經病,與姜酒關系好的,都不是什麼好角!
哦,薄影帝除外。
“還沒到嗎?你砍樹跑山上去做什麼?村口附近不是還有幾棵竹子嗎?”姜酒蹙了蹙眉。
“竹子做鵝舍不太堅固吧。”魏安然自以為是的說著。
姜酒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經過那個糞坑的時候,魏安然觀察了下姜酒的表,見沒什麼反應,心里大喜。
就等著一會兒搬運的時候實施計劃!
又走了十幾分鐘后,到了砍樹的地方。
姜酒看著他砍倒的那棵樹,大概有人大細,村民自己種的普通山槐樹,年份應該不久。
可是吧……
姜酒指著不遠那棵被斷了,只有三指細的小喬木,問道:“那是你砍斷的?”
眾人看過去。
那喬木看著并不起眼,枝頭上有些黃紅的小果子。
“應該是吧,有些擋路,就把它砍了。”
魏安然顯然還沒意識到姜酒問他這問題是何意。
直播間已經炸開了。
一個id‘植植生’的網友緒特別激。
植植生:【魏安然是瘋了?!他知道那是什麼嗎他就砍!!】
【那是什麼?不就是一棵小樹苗嗎?樓上在激什麼?】
植植生:【你們口中的小樹苗伯樂樹,是國家一級保護植,也是帝國特有的古老的單科種殘種野生植!】
植植生:【他拿個斧頭上山砍什麼?!這節目怎麼回事?繡花枕頭當明星,完全沒點知識儲備嗎?】
因為‘植植生’的憤怒發言,直播間的評論完全炸開了。
pd看了眼評論后,臉也變了。
只有魏安然還一臉‘安詳’,著自己肩膀,頗有點我干活多勞累,你們快來夸我的架勢。
姜酒冷冷盯著他,沖pd問道:“他上山砍樹你沒攔著?”
pd趕道:“我勸過魏老師,就砍竹子的。”
魏安然也察覺出不對,張了起來:“我砍的這棵樹有什麼問題嗎?”
“大樹是沒什麼問題,但這小喬木嘛……”
姜酒面無表道:“伯樂樹又名鐘萼木,帝國一級保護樹種,被譽為‘植中的龍’。”
魏安然懵了,徹徹底底懵了!
他就在山上隨手砍了個樹而已,就砍中一級保護樹種了?
“姜酒,你別危言聳聽!這就是個野樹苗子怎麼可能是什麼保護植?”
“這要是保護植,相關部門肯定早就保護起來了,怎麼會就這樣放大山上!”
魏安然急著替自己爭辯。
姜酒嗤笑了聲,冷艷的眸子微瞇起來:“打游戲多讀書,不讀書你也看看報,你沒文化你榮?”
“是不是保護樹種,很快你就知道了,橫豎都直播出去了。”
魏安然臉更難看了,下意識看向鏡頭。
姜酒的聲音幽幽響起,不疾不徐卻像催命的魔音:
“據帝國《林業法》,非法采伐國家重點保護植要追究刑事責任。”
魏安然汗都要流下來了,咬牙關,聲音不覺拔高:“你嚇唬我!就算……就算我真砍了,我也不知,不知者無罪!”
“我本不是故意的,也沒人提醒我告訴我!”
魏安然說著,眸子頓時一厲:“你既然認識這保護植,你干嘛不早提醒我!”
“你要是早點提醒,我也不會到這山上來!”
姜酒右側眉梢朝上一挑,眸譏誚到了極點,一字一句道:
“我尋思著也不用修什麼鵝舍。”
“你這臉不但可以放鵝還能跑馬!”
臉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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