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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毒妃只想寵反派》 第442章 南禹

南禹皇宮,花園。

與北蒼的冰天雪地、滴水冰相比,這里鳥語花香小橋流水,四一派生機盎然。

一方琉璃瓦的重檐八角亭中,侍畢恭畢敬稟報道:

“陛下,國師大人到了。”

南禹皇帝陸承端坐其中,手拈茶盞點了點頭:

“速速有請!”

片刻,冰藍袍的男子沿著五彩石鋪就的小徑款款而至,在亭外站定拱手:

“見過陛下。”

清冷淡漠的面龐,并不因對方是九五之尊而有半分改變。

皇帝似早已習慣了他這般模樣,并不以為杵,反而站起出笑容,客客氣氣道:

“先生不必多禮,快請落坐!”

一邊說著,一邊吩咐侍上茶。

國師聞言抬步,在皇帝對面坐了下來,垂眸看著碧青的茶湯,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南禹帝陸承看著他沉了一會兒。

國師姓白,名子初,整個南禹無人知他的來歷,卻更無人敢質疑此人的份地位。

五年前端王起兵造反,此人于危難之際仿若天降神兵,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憑鐵手腕斬除惡穩定朝局,為了南禹人人不敢不敬的國師。

陸承是一國之君,開口便可執掌無數人的生死,卻從來都不清這位神國師的心思。

三公主陸靈兒自這人出現,眼里便再容不下別人,被白子初冷漠無視、甚至直言拒絕過數次,卻仍初心不改,生生拖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仍想著哪一天能化這塊千年寒冰。

眼看著三公主今年六月生日一過便滿雙十,再不嫁人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陸承在皇后的勸諫下,著頭皮給國師下了一道賜婚旨意。

他本意只是想最后試探一下。

若白子初要抗旨也不肯娶,說實話他也沒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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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位若要撂挑子走人,整個南禹怕是無人留得住他,可了國師陣,對南禹卻是天大的損失。

陸承本想著如果他寧肯抗旨,也便有了由頭去說服陸靈兒死心,給另賜婚一個夫婿,也不打算再由著

卻沒想到國師竟接了旨,允下了這門婚事。

自此陸靈兒每日心心念念的便再無它事,一心想著趕快把大婚日期定下來,嫁國師府。

結果上次也不知跟催得太急有沒有關系,國師留了句婚期推遲,就突然宣稱閉關了。

直到他見梁國朝局,起了出兵的心思,這人才突然出關阻止。

陸承獨自琢磨了半天,眼見對面的國師穩如泰山,毫沒有要問他來何事的意思,只得清了清嗓子,主開始話題:

“咳,朕今日請先生來,是想問問,先生既已出關,那與靈兒的大婚可否提上日程了?你也知道,這丫頭如今年歲不小,再拖下去難免不大好看。”

他這話說得委婉,卻也帶上一“你看要不是認準你一人,也不至于拖個老姑娘”的意味來。

國師聞言微微抬眸,若有所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三公主年歲確實不小了。”

陸承心想看來他也知道再拖下去不,該是要定下大婚的日期了。

哪知下一刻,就聽國師面不改淡聲道:

“之前是臣考慮不周,沒有說清楚,臣兩年并不打算大婚,接到陛下旨意時卻沒注意到三公主的年紀。不如,陛下再發一道旨意,將婚事取消了吧。”

陸承剛剛喝進里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這人當初沒直接拒絕賜婚,是覺得三公主還等得起?

然后因為現在拖不下去了,就干脆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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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陸承向來對國師尊敬有加,此時也不免生出幾分惱意來,蹙眉道:

“國師如此也未免太過兒戲。”

面容清冷的男人看著南禹帝王,神并無半分波瀾,眸平靜地開口:

“陛下當知,臣從不行兒戲之事。”

陸承對上他沉穩的目,心頭竟有些發虛。

當初是誰明知這人對三公主無意,甚至多次拒絕,還偏下了道賜婚旨意的?

白子初做為國師無可挑剔,陸承甚至無數次慶幸過,這人幸虧對皇位沒什麼想法,否則以他的實力和手段,五年前南禹要易主輕而易舉。

然而這人子卻絕不是什麼良配,陸靈兒就不該對這塊又冷又的石頭生出什麼幻想。

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陸承面僵了一瞬,馬上就又緩和下來,嘆了口氣無奈道:

“如今若要取消婚事,靈兒怕是無法接……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待朕問問那丫頭的意思再說吧。”

國師不置可否,淡然道:

“臣并非良配,還陛下好生勸勸三公主。”

陸承暗想你也知道啊,心知此事定是沒什麼希了,長出一口氣換了話題:

“先生前日說如今攻打梁國不是好時機,恐他國趁機漁利,朕這兩日卻又聽聞一些其它消息,先生來幫朕分析分析如何?”

國師靜靜看了他片刻,端起茶杯不不慢地抿了一口:

“陛下請講。”

陸承將早就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朕前日才知,梁國那位嶄頭角的嬴王,在斬殺西嵐小閻王丘衡后,在梁國北境對上蕭錦明,現已陣亡。”

“如今與我南禹相鄰的這兩個大國,西嵐沒了大將,梁國榮王忙著奪權,難道不正是我們坐收漁利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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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丘衡和嬴王的消息尚未送到宮里,陸承只知梁國京城事起,便已惦記著發兵,如今知道了這些消息,更是怎麼想也不該就此收手。

國師不地聽著他把話說完,這才啜了一口茶,淡聲開口。

說出的話卻跟陸承想的完全不一樣:

“臣前幾日閉關中險些走火魔,了些傷。”

陸承愣住,接著面有些凝重起來:

“怎會傷的?可嚴重?”

國師幽深的黑眸看向南禹皇帝,聲音仍沒什麼波瀾:

“傷倒不算太重,只是,若與梁國戰神正面對上,必敗。”

陸承頓時有種所有雄心壯志都破滅的覺。

他之所以敢生出攻梁的念頭,種種形勢分析只不過是促這念頭的因素,但最關鍵的還是他手上的最大底牌,國師白子初。

他的真實實力,不在蕭錦明之下!

否則一旦蕭錦明迫于形勢親自出手,先別說雙方兵力如何,那人分分鐘于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這仗還怎麼打!

可國師如果了傷,之前所有的盤算便已有一半落了空。

陸承的臉頓時不大好,心里懊惱至極,如此大好機會竟要這樣溜走,他怎麼能甘心!

就在這時,國師淡聲開口:

“陛下一心想出兵梁國,可是因為琰帝金卷在梁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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