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微頓,尚未待說話,國師已不不慢地繼續說道:
“想拿到琰帝金卷,何需如此大干戈?”
陸承又是一愣,接著眼睛微微亮起,期待地問道:
“先生有何妙計?”
國師穩穩地端起茶杯,姿態優雅從容地喝掉最后一杯茶,淡然道:
“妙計談不上,陛下想要金卷,臣,親自走一趟便是。”
……
一炷香后,國師回到了府上,直奔院。
他的步伐從容淡定,毫看不出半點傷的跡象。
皇帝只道他為人沉穩斂,了傷也不表出來,然而事實是所謂的走火魔,本就是這人臨時胡謅的。
不過是直接從源上掐滅皇帝想要出兵的念頭罷了。
嬴王妃還在北蒼,一切尚未明朗,他怎能容陸承此時對梁國下手!
思及此,國師向來平淡如水的眼中,波瀾微起。
尚未走到院門口,他腳步卻突然一頓,劍眉蹙起。
接著形疾,瞬間就化為一道殘影直直越過一大段距離,閃進了書房。
一聲子的驚呼響起,接著是驚慌失措的聲音:
“國師哥哥……你、你回來了……啊!好痛!你放開我……”
書房,書桌前的陸靈兒被國師住了手腕,手上的畫卷應聲掉在桌上,出畫中子傾國傾城的容。
陸靈兒從未見國師用如此冰冷的目看著自己,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而的丫環早已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手腕疼得要命,甚至懷疑會不會下一刻就被斷,吃痛地央求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先放開好不好?靈兒下次再也不敢了……”
國師目落在畫卷上,眸微斂放開了手,手將畫卷仔細地卷起來,一邊淡聲道:
“來人。”
說話間神已恢復了平日的波瀾不驚,陸靈兒卻有種不妙的覺。
國師似乎,跟從前有哪里不同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陸靈兒眼見本沒有人的院里,突然出現了四五個家丁進書房待命。
國師眸淡漠地看向地上跪著的丫環,冰冷的聲音一字字響起:
“三公主行事不妥,婢未盡阻擋勸諫之責,如何能服侍好公主?理當重罰。”
丫環嚇得連連叩首:
“奴婢不敢了!國師大人饒命!”
國師面不起波瀾,聲音淺淡地吐出一個字:
“打。”
家丁當即上前將丫環按在地上,一人手持藤條狠狠地就向了丫環的后背。
這一日,三公主因擅闖國師書房,丫環被當著的面打得暈了過去,才算作罷。
又被國師府一眾侍衛“護送”著回了公主府,丫環也一起被抬了回去。
陸靈兒直到回了自己房間,灌了幾大杯茶住驚,滿心的憤氣惱才終于發。
五年來,國師雖然對向來淡漠,卻從沒象今日這般!
藤條雖然打在丫環上,卻分明是在打的臉!
想起在他桌案上看到的那副畫卷,對那畫上的子涌起一強烈的敵意!
從前陸靈兒總覺得,國師冷心冷肺,本不在意任何子,既然如此,只要能跟他大婚便已心滿意足。
有了名分,自己總是不同的!
然而,國師今日竟如此對,顯然就是因為了那副畫!
他那不尋常的表現,分明是對那子在意至極!
這怎麼可以!
回想起那畫上的子,著素雅,簡潔發髻只以一發簪裝點,首飾也都是簡約的款式,組合在一起卻別有一番韻味。
最重要的是,那子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畫上看不出服飾的材質,然而看那一素氣的模樣,就算氣質再好,也不過是個沒什麼地位的尋常子以容勾引男人罷了!
跟堂堂公主如何能相提并論!
陸靈兒的眼中燃起熊熊的嫉恨。
若讓知道那子是誰,絕不會放過!
……
國師府,書房。
白子初趕走了陸靈兒后,坐在桌案后沉默良久,才再次緩緩打開那幅畫卷。
黎清玥致的眉眼呈現在眼前。
他默然地看著畫中人,緩緩抬起手向那清麗絕俗的眉眼,卻在半途頓住。
良久,終是既輕又長地嘆出一口氣,蜷指拳,將手收了回去。
他重重了眉心,幽暗深瞳中第無數次將洶涌暗下,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
終于,他站起將畫卷小心地收起,走出書房,沉聲吩咐:
“白義,即刻準備,去梁國。”
聞聲而至的白義微微一愣,不是剛從梁國回來沒幾天麼,怎麼又去?
不過這種事自然不是他需要的問的,他只是提醒道:
“還要對外宣稱主上閉關嗎?”
片刻,淺淡的聲音傳來:
“不必。”
既然陸承想要琰帝金卷,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利用呢。
……
北蒼。
黎清玥見了薜桐的第二日,便差人通知他,說嬴王妃同意醫治圣上,但前提是要先拿到芝。
薜桐自是二話不說就想同意,但賢王宇文朗沒有他那麼耿直,堅持要嬴王妃親自出面,現場將芝給,然后必須即刻隨他宮去見皇上。
送信的伙計是京墨扮的,甩掉了一批追蹤者,才兜著圈子回到日月拍賣行的客房。
黎清玥聽了他這一趟的所有細節,毫不意外地勾了勾。
四皇子要是沒這麼賊,那才真是不能放心呢。
當下便回信同意了他的要求,約好第二天見面。
出發前,一直齊心協力相安無事的幾人,卻僵持不下起來。
主要爭論的焦點,便是誰跟著一起進宮,誰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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