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向項的目中,閃過一抹捉弄的神。
撤除紗布的作,故意力氣大了許多,作也慢下來。
似乎就是為了,盡量延長項遭罪的時間。
“鐘姐姐,麻煩你輕點兒,我傷的比小江重……”
項疼得直咬牙,覺口傷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心里也懷疑,鐘靈這是故意在整他,但他沒有證據。
“嗯,你傷的是重的,不過神頭還足,也沒什麼生命危險。”
鐘靈那靈活而修長的手指,在項口的傷口上,像彈鋼琴一樣點按著,語氣中帶了幾分戲謔。
“嘶!疼!疼疼疼……鐘姐姐,求求你輕點,你這是干嘛?!”
項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抗議道:“剛才你給小江換藥,可不是這樣的!”
“對啊,就是不一樣!”
鐘靈依舊是冷冰冰的,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跟他傷的部位不一樣,程度也不一樣,我換藥的手法當然也不一樣了。”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項苦著一張臉:“行行行,你專業,我聽你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鐘靈還在慢吞吞收拾著,傷口還沒清理完。
“哎喲喲,鐘姐姐……疼,太疼了!你能不能……快點?”
項疼的額頭上冷汗滾滾而落,語氣中帶了幾分哀求,都快要哭出來了。
江朔滿臉同,可他也不確定,鐘靈是不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疼嗎?你能忍得住嗎?要不然,我給你打個止痛針好不好?”
鐘靈目閃,語氣居然溫了幾分。
“止痛針?你怎麼不早說?好好好,快打吧,快打吧,太特麼疼了……”
項立馬同意了。
鐘靈拿起個最大號針頭,角揚起一抹笑意。
項一見,眼睛瞬間瞪大了:“你確定……要用這個針頭嗎?”
“是的,我非常確定。”
鐘靈點了點頭:“你如果不想打,我也沒意見。”
“不不不,我打,我打!”
項咬了咬牙,把腦袋偏到一旁去。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去看,也許就不會產生心理影了。
很快,針打完。
口的傷不痛了,但肚子卻又疼的厲害起來。
“鐘姐姐,這,這怎麼回事?我肚子忽然疼得要命!”
項肚子里一陣絞痛,簡直快要崩潰了。
“肚子疼嗎?姐姐給你!”
這一回,鐘靈的語氣更溫了幾分。
也不扭,直接出白的手掌,平放在項的肚皮上,輕輕的了起來。
“唔,好多了,不那麼疼了……”
項吐出一口氣,著鐘靈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心里多了幾分激,因為疼痛而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是真的不疼,還是假的不疼?你可不要騙姐姐哦!”
鐘靈手掌突然一用力。
“啊!”
項肚子里猛的一疼,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忍不住慘一聲。
“小胖子,你肚子疼,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鐘靈居高臨下,盯著項的眼睛:“你最好說實話,我最恨人家騙我!”
“我,我……沒有!”
項猶豫了一會兒,矢口否認。
他知道,要是承認了,這小辣椒肯定不會放過他,又要揪著他的耳朵訓誡一番。
“還說沒有?這是什麼?!”
鐘靈一掀枕頭,把他啃剩的半個豬蹄,用小鑷子夾出來,啪嗒一下,丟在了垃圾簍里。
“哼,還說我小辣椒,說我兇,說你用腳趾頭考慮都不會追我,以為我沒聽見嗎?!”
聽了這話,項頓時傻眼了。
他剛才還以為蒙混過關了,卻原來,這小妞記仇,真的是故意在整他呢!
“鐘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剛才的話我收回,求你高抬貴手,別再為難我一個病人了……”
項忍著肚子里的疼痛,可憐的說道。
“哼,別在我面前賣慘,你格壯著呢,點罪能讓你長點記!”
鐘靈雙手掐腰,不為所,顯出了的潑辣格。
“鐘靈,你個臭丫頭!待病人,沒有醫德,我要到你們院長那里舉報你!”
項氣壞了,掙扎著半坐起子,一只手指著鐘靈的鼻子吼道:“你就等著卷鋪蓋滾蛋吧!”
兩人矛盾迅速激化,看得江朔一愣一愣的。
他想從中勸解,卻本不上話。
“舉報我?好啊,你去啊!”
鐘靈的小火苗也噌噌往上竄,冷聲回敬道:“你自己出言不遜、不遵醫囑,你怎麼不先反省反省你自己?!”
“小胖子,不怕告訴你,我爸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我媽是這里的護士長,你盡管去告狀,看能不能讓我卷鋪蓋滾蛋!”
聽了這話,項一陣氣結:“你你你……”
他平時特能說,現在卻張口結舌,蹦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什麼你?老實給我躺好!我要開始包扎傷口了!”
鐘靈雙手在他肩膀一按,讓他躺下,三下五除二,完了換藥包扎。
完活后,鐘靈拿針頭在他腹部某個位上扎了一下。
項渾一個激靈,頓時覺肚子一點都不疼了。
沒等他有所反應,鐘靈已經是收拾了東西,腰肢一扭,轉離去。
項著那高挑的背影離開,角搐,咧了咧,那表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
江朔看到他那糾結的表,挑了挑眉,笑道:“項胖子,恭喜你,你好像遇到命中的克星了……”
……
楚家老宅。
客廳里。
茶幾上,鋪著一張金帆國際大廈的圖紙。
楚云凡跟大哥二哥,正對著這張圖紙,討論著每一層該怎麼利用。
景叔和周秀荷坐在一旁,滿臉的慈笑容。
作為長輩,最希看到的,就是兒們有出息。
“媽,我們兄弟三個商量過了,咱們楚家的公司,就以父親的名字命名,定為‘萬鈞集團’,您覺得可以嗎?”
商議妥當,楚云凡將圖紙收起來,向母親征求意見。
“可以可以,我沒意見!”
周秀荷忍不住眼眶潤了,的說道:“你爸泉下有知,也會很欣的!”
沒有太多奢求,楚家能夠重振雄風,就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