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撞我啊!”
楚云凡站在船頭,朝著黃鎧勾了勾小手指。
這是公然的挑釁。
“媽蛋!再來!”
黃鎧氣急敗壞,肚里像憋了一團火,命令汽艇再次調頭撞擊。
“轟隆隆!”
汽艇加足馬力,開到了最快速度,朝著小船一頭撞了上去!
這一次,黃鎧不僅是要撞翻小船那麼簡單,他甚至想把楚云凡和沐雨心兩人直接撞死!
“啊!”
沐雨心臉一變,忍不住驚呼出聲。
楚云凡著飛馳而來的汽艇,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冷芒。
他當然能看得出來,這一撞的目的所在。
如果換做普通人,汽艇這一撞,完全能要了命。
“嘩啦啦!”
汽艇提速到極限,破開湖面的水花,發出巨大的聲響。
楚云凡屏神凝氣,手里握著船槳,眼神沉靜如頭頂的浩瀚夜空。
“呼!”
就在汽艇眼看要撞中小船的剎那間。
楚云凡巍然不,雙腳牢牢釘在木船上,忽然探出船槳,在汽艇前端的底部用力一挑。
這一挑,用上了太極勁。
四兩撥千斤。
“嘩啦啦!”
水花四濺的聲音。
“啊——”
驚恐尖的聲音。
“噗通!噗通!噗通……”
連續落水的聲音。
“咕嘟,咕嘟……”
汽艇倒扣在湖面上,慢慢向下沉去。
楚云凡剛才那一挑,直接將整個汽艇挑翻了。
汽艇上的所有人,都像下餃子一樣,倒栽蔥落水,了落湯。
黃鎧和余渾,在湖水中掙扎呼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沐雨心目睹了這驚心魄的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
著楚云凡的眼眸中,更多了幾分依賴,心里滿滿的安全。
對一個人來說,最想獲得的,其實就是一種安全。
上的,心理上的,生活中的。
安全,是的底子。
一個缺乏安全的人,是不會真正幸福的。
“老婆,坐穩了,咱們走嘍!”
楚云凡哈哈一笑,劃手中的船槳,朝著摘星樓疾駛而去。
很快,小船就在黃鎧和余等人的視線中,飛速遠去了。
他們又氣又惱,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一點點游回岸上去。
十幾分鐘后。
小船駛到岸邊。
楚云凡摟住沐雨心的小蠻腰,腳下發力,輕輕一縱,在空中越過四五米的距離,輕飄飄落在岸上。
沐雨心非常這種騰云駕霧般的覺。
被楚云凡堅實有力的手臂摟著,就不必擔心任何危險,神和都是完全放松的。
雙腳落地后。
沐雨心昂首去看。
眼前,就是那座聞名遐邇、高達二十四層的摘星樓了。
朦朧的夜中,這座數百年的古建筑巍然屹立,燈火通明。
著一滄桑和古韻。
門外一側的石碑上,刻著一首古詩。
楚云凡輕聲誦出來:“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詩句煉,淺顯易懂。
短短二十個字,卻是余味無窮。
沐雨心眸流轉,口中也喃喃念誦一遍。
抬起頭,向摘星樓的頂層,頂層之上的夜空,星熠熠,浩瀚無窮。
“這種韻律和意境,也只有咱們華夏的文字,才能完表達出來吧!”
沐雨心輕聲贊嘆一句,跟楚云凡會心一笑,邁開步伐,一起走向摘星樓的正門。
剛走到門口,迎面正好遇上一臉焦急、跑出來觀的黃圣元。
“哎呀,楚先生,您終于來了!”
黃圣元看到楚云凡,立刻喜笑開,急忙迎了上來。
“黃館主,看你氣不錯嘛!”
楚云凡跟黃圣元握了下手,打趣道。
“呵呵,我這是人逢喜事神爽,全都多虧了楚先生您的提攜啊!”
黃圣元呵呵一笑,語氣中滿是恭敬和激。
隨即,他轉頭看向沐雨心:“這位是?”
楚云凡微微一笑:“我老婆!”
黃圣元一臉的艷羨:“哎呀,原來是楚夫人,失敬失敬!”
“您跟楚先生,可真是郎才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沐雨心出手去,跟黃圣元輕輕一握,落落大方的說道:“黃館主,幸會!”
“呃,對了,楚先生,我讓犬子特意去接您了,您在路上沒看見他嗎?”
黃圣元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黃鎧的影,于是疑的問了一句。
“迎接的人沒看到,攔路的倒是見了幾個。”
楚云凡笑了笑說道。
“什麼?這臭小子,干什麼吃的!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回頭我一定訓他!”
黃圣元也搞不清楚狀況,只能說了些場面話,就親自帶著楚云凡和沐雨心,走進了摘星樓。
進摘星樓,楚云凡發現,里面的空間居然很大。
雕梁畫棟,頗有古風。
著一種雅致和韻味。
唯一有些麻煩的是,里面沒有安裝電梯,每一層樓都要一步步走上去。
楚云凡發現,黃圣元為了接待他,的確是下了功夫。
每一層都重新布置過,而且有武館弟子把守,安全防衛做得非常到位。
就連服務員,都是挑細選的年輕貌的旗袍子,看起來賞心悅目。
來到頂層,楚云凡看到,這里布置的更是華麗。
到都是金碧輝煌,恍若走古代的宮殿。
在頂層的最中間位置,擺了一張昂貴的紫檀木圓桌。
圓桌前,已經坐了七八名陪客,都是商圈、方或武道界的領頭人,陸青楓也赫然在。
“楚先生!”
“楚先生好!”
“楚先生快請上坐!”
看到楚云凡走來,這些人全都趕起,恭敬的打著招呼。
眾人坐下后,黃圣元一一做了介紹。
不多時,黃圣元起暫時離開,親自去后廚催促滿漢全席可以開宴了。
楚云凡雖然不喜這種應酬,但也沒有表現的太過高冷,跟眾人的流也算融洽。
而沐雨心出眾的容貌,以及優雅的談吐,也獲得了眾人的口稱贊。
“騰騰騰!”
就在這時,樓梯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黃鎧和余幾人,渾漉漉的跑上樓來。
“爸,你快派人去搜查,有人擅闖進來了……”
黃鎧氣吁吁,一邊抹著臉上的湖水和汗水,一邊嚷嚷,狼狽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