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東星抹了一把頭上的鮮,心中憤恨不已。
惡向膽邊生。
他快速從腰間出一把尖刀,大吼一聲,就向楚云凡口。
楚云凡側一閃,輕松躲過。
順手抓過了第二個酒瓶。
“呯!”
又一聲裂,震撼了每個人的神經。
晏東星搖晃,疼得呲牙咧,眼冒金星,頭上流下的鮮更多。
手里的尖刀,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從小到大,他一直養尊優,被人眾星捧月,從來沒被人這樣毆打過。
此時此刻。
他生平第一次,嘗到了被的滋味。
心產生了強烈的恐懼。
“王八蛋!我要讓我爸殺了你!”
晏東星接連吃癟,氣焰已經被打下去。
他滿臉憋屈,帶著幾分哭腔嚷道。
這種時候,他也只能拼爹了。
那副樣子,就像兒園的小朋友被欺負了,要家長來出氣一樣。
“呯!”
酒瓶又一個。
晏東星哀嚎一聲,再也遭不住暴擊,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楚云凡的冰冷聲音,也隨即傳進他的耳中:“殺我?只怕晏無極他不敢!”
“而我殺你,卻是易如反掌,連晏無極也不敢拿我怎樣,你信不信?”
聞言,晏東星驚惶不已,所有的驕傲都煙消云散。
他雖然囂張,但并不傻。
在燕京,敢他的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真的牛叉。
而楚云凡,顯然屬于后者。
能打敗胡猛,還能徒手接住子彈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晏東星已經開始后悔,不該給孫猴子那混蛋出頭,否則也不會惹上這樣一尊大神。
這一刻,全場皆驚。
整個天字號第五包廂,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心更是震驚不已。
這可是晏東星啊,晏無極的獨生子,在燕京頂級大圈子里,都能排名前十的人。
居然,被楚云凡接二連三當眾暴打,還揚言敢殺了他。
太暴力了!
太囂張了!
這種事,說出去誰能相信?
這個時候。
墻角的孫猴子,已經被嚇尿了,牙關咯咯打戰,臉一片慘白。
連晏東星都被的死去活來,那他的下場,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了。
黃鎧瞧見孫猴子的反應,狠狠朝他吐了口唾沫,心里那一個爽。
剛才被欺負的窩囊勁兒,全都宣泄出來了。
沙發后的那些火辣郎,也早已經收起了之前的輕蔑神態。
們看向楚云凡時,充滿了敬畏和仰慕。
有值,有氣質,有手段。
強大而霸道。
一人震全場。
這才是真男人啊!
沐雨心著場中氣場全開的最之人,眸中漾著濃烈的,心中既驕傲又自豪。
這是的男人。
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
仿佛這世間任何的磨難,都難不倒他,任何的危險,他都無所畏懼。
“晏東星,說吧,有什麼言?”
楚云凡目垂落,語氣中不帶任何,冷冷的問道。
對一個敢拿槍朝他擊的人,楚云凡可不會有什麼仁慈之心。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燕京武盟的盟主,殺了我你也活不!”
“我們晏家,是燕京七大家之一,你敢我就等于是跟整個晏家為敵!”
“到時候,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都將被你連累……”
晏東星這回是真的慌了,也真的慫了。
他心驚跳,神駭然。
一邊用手撐著地往后退,一邊搬出自己的家世。
企圖震懾楚云凡,讓他知難而退。
“說完了?那我可以送你上路了!”
楚云凡面容冷峻,本不理會的恐嚇言辭。
形猛地一晃,來到晏東星眼前,一腳踏在了他口上。
并指如刀,作勢就要斬落。
“啊!求你不要殺我……”
晏東星渾抖,眼睛瞪大,滿臉的絕。
旁邊那些火辣郎,全都驚呼出聲,瑟瑟發抖。
晏東星如果死了,那將會掀起滔天波瀾。
們擔心,自己也會被楚云凡殺人滅口。
“楚先生!手下留!”
就在這時。
一個黑影,從門口急沖進來,急切地高聲了一嗓子。
楚云凡微微側過,抬眼看去。
進來這人,三十七八歲,材壯,一黑如墨,面容刀削斧鑿般冷峻,后背著一柄漆黑劍鞘的長劍。
整個人有一種氣勢人的高手風范。
楚云凡當然認得,這人正是晏無極邊的侍衛,玄雨。
“玄雨叔叔,救我,快救我啊,他要殺我……”
晏東星看到玄雨現,絕的神中又揚起了希之。
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救命稻草。
玄雨在晏家的地位,相當之高,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
他跟晏無極,表面上是主仆,而實際上如兄如友,是整個晏家的核心級別的人,連晏東星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閉!我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你小子又胡作非為,得罪了楚先生!”
玄雨厲聲呵斥幾句,不由分說,上去就踹了晏東星幾腳。
這幾腳,踹的很重。
要不是晏東星有功夫底子,估計骨頭都要踹斷了。
挨了這幾腳后,晏東星疼得哭爹喊娘,眼淚嘩嘩流淌。
他本以為,來了大救星,自己就獲救了,楚云凡要倒大霉了。
卻萬萬沒想到,挨揍的還是他。
而且看樣子,他的玄雨叔叔,似乎對楚云凡頗有敬畏之。
這就令晏東星更加震驚,也更加不到頭腦了。
他之前沒有參加武館爭霸賽,當然不知道,楚云凡在當時,給玄雨那些人帶來了怎樣的心理沖擊力。
“楚先生,東星年輕不懂事,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賠罪了!”
“如果您還不能消氣,那麼等您隨我到了無極山莊,晏盟主會親自向您賠罪!”
此時的玄雨,面對楚云凡時,上那種人的氣勢完全收斂,神中盡是謹肅。
他說話時抱拳躬,言語誠懇,態度恭敬,絕無搪塞之意。
“罷了,看在你跟晏無極的份上,我今天放他一馬,希他日后好自為之,不要再仗勢作惡!”
“如若不然,再被我遇上,定殺不赦!”
楚云凡最終給了玄雨這個面子,把腳從晏東星口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