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山莊座落于半山腰。
主建筑群參差錯落,背靠青山,面朝暖,風水極佳。
這里一共有十幾棟別墅,都是極品豪宅,價值不菲。
有資格住在這里的,都是燕京武盟部,有頭有臉的骨干級人。
玄雨鳴了下笛,直接開車進山莊。
先直行了一段路,又繞過一個彎道,途中遇到幾個關卡,沒一個敢阻攔盤問的。
用玄雨的話來說就是,這輛加長版林肯車,是晏無極的專用座駕,除非他們眼瞎,否則都不敢造次的。
幾分鐘后。
楚云凡和玄雨,在一棟中心別墅前下了車。
“楚先生,請!”
玄雨親自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門口的幾名侍衛,也全都沖著楚云凡躬行禮。
能勞駕玄雨親自去迎接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個大人。
他們可不敢怠慢。
很快,楚云凡隨著玄雨走進了客廳。
但奇怪的是,到了客廳沙發,玄雨并沒有停步,反而是折一拐,走向樓梯旁的一道小門。
推開小門,繼續向前走去。
楚云凡很是納悶,但也沒有多問,只是邁步跟上。
出了小門他才發現,原來這棟別墅后面,居然別有天。
別墅的后院,儼然是一座設計巧的園林。
鳥語花香,小橋流水,別有一番韻致。
這種環境,讓習慣了城市喧囂的人,有一種回歸自然的覺。
楚云凡一邊向前走,一邊目游移,四打量,心里暗贊,此地果真是個好地方。
“楚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晏盟主自從生病后,就搬到了后院的園林里居住,這里環境清幽,人打擾,比較適合養病。”
玄雨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楚云凡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人總是在生病后,才明白健康的重要,變著法子去保養維護。
尤其像晏無極這種功人士,沒病的時候,死命打拼,不惜,等病倒了,再想盡一切辦法來挽回健康。
只不過,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一旦垮掉,若想再復原,那可就難了。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只有這一皮囊,如果不去珍惜,遭罪的只會是自己。
就算有錢,移植了別人的,因為不是“原裝正品”,自己的也會排斥,很難保證一定合適。
“楚先生,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
玄雨指了指前方,保持著一貫的恭敬。
這一路上,雖然暢通無阻,但楚云凡能覺察到,路旁蔽,潛藏著一些氣息悠長的舞者,應該是布置了不暗哨。
由此可見,晏無極雖然病了,但安全這弦,時刻沒敢放松。
其他一些心懷叵測者,也很難找到時機對他下手。
也難怪,之前李恒隆和謝婉秋那些人,針對他的十七次暗殺,沒有一次能功了。
再往前走,眼前出現了一片竹林。
郁郁蔥蔥,綠意盎然。
清風吹過,千百桿青竹隨風搖曳,竹葉晃沙沙作響。
還沒走進竹林,鼻子里就能聞到那種竹子的清香氣息了。
楚云凡舉目一,就見在竹林深,有一座兩層的竹樓。
那竹樓,被這片竹林重重包圍著,顯得幽靜淡雅,仿佛居高人的居住之所。
此刻。
竹樓前。
晏無極正坐在椅上,目追隨著前方場地中,一個正在練武的年輕子。
在晏無極的后,站立著幾名武盟子弟,個個昂首,龍虎猛。
晏無極雖然重病纏,但依舊保持著那種上位者的氣勢,眼中的神采并未消失。
病虎也是虎。
或許不再有昔日的威猛,但是,那種王者風范,卻仍然讓人不敢對他輕視。
玄雨剛想上前稟報,楚云凡揮手攔住了他,指了下場地中練舞的那個年輕子,示意等練完再上前寒暄也不遲。
玄雨點了點頭,暫且跟楚云凡站在一旁觀看。
場地中那個子,大概二十五六歲,姿矯健,舉手投足間都極有法度,一看就是多年的練家子。
的上,有一種英姿颯爽的,令人印象深刻。
那子的手中,所使的武,是一把蝴蝶刀。
刀鋒鋒利,刀薄如蟬翼。
在下舞起來,芒四,快捷迅疾,非常的靈。
可以看得出來,的刀法練了不是三年兩年,已經有相當深的火候了。
“唰!”
年輕子喝一聲,蝴蝶刀凌空一劈。
面前一兒臂細的青竹,就自上而下,瞬間被劈了兩半。
接著,手中的蝴蝶刀連連橫切,這兩半竹子,在落地前,就已變了幾十段。
“哈!”
這子又是一聲大喝,蝴蝶刀凌空一斬。
刀上發出濃烈的殺伐氣息。
接連有十幾棵青竹被攔腰斬斷。
與此同時,收刀鞘,腳下一蹬地,形高高躍起。
雙掌齊出,向下拍落。
“破!”
隨著那子話音落下,一無形的氣浪洶涌而出。
摧枯拉朽般向前方蔓延。
“嘭嘭嘭!”
地上的竹枝竹葉,紛紛裂綠碎末,向空中激揚而出。
好半天后,這些碎末紛紛揚揚飄落,在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好似一層綠地毯。
“厲害,太厲害了!”
“巾幗不讓須眉,蕭小姐果然是中豪杰!”
“人長得這麼漂亮,刀法如此出眾,修為還如此高深,家世又這般顯赫,也不知將來,哪家的名門公子有福氣能娶到了!”
“……”
晏無極后那些人,全都鼓掌喝彩,議論紛紛。
言語中滿是艷羨,不吝溢之辭。
但楚云凡從他們神中可以看出,夸歸夸,捧歸捧,可這些人里,沒有一個敢對這子有什麼非分之念。
似乎這子的家世背景,太過強大顯赫,令他們高攀不起,自慚形穢。
“是何人?”
楚云凡著旁的玄雨,饒有興趣的低聲問道。
“楚先生,這位便是燕京七大家之一的蕭家最正牌的千金小姐,‘蕭軍神’的,名蕭梓彤。”
玄雨神肅穆,輕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