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計冰的心都要碎了。
各種醫院都跑遍了,愣是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就連大師也找了一個又一個,可兒子就是反反覆復的發燒,吃了多葯都不見起。
發燒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若不是還有呼吸,都以為,都以為……
水友們忽然想起那個自家老爹因為沒有服穿而纏著他的男人,紛紛建議道。
「是不是家裏有老人去世啊?去燒點紙會不會好一點?」
「上次我看到那個之後,連忙回老家燒紙。」
「我怎麼覺這次不像?」
……
計冰沒理會水友們的討論,一雙眼睛只盯著林清晚。
「求大師一定要收了那個鬼,救救我兒子的命!」
林清晚從連線到這個人後,就沒再有什麼笑意。現在,即便是聲淚俱下的哭求,林清晚也沒有半分容,更沒有同一說。
只是公事公辦的問:「那你到現在可有見過那個鬼魂?」
計冰被問得一愣,眼中閃過一慌,隨即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鬼魂,但我一定知道是有!我知道,一定是!」
林清晚不不慢的問:「你都沒見過,你怎麼知道是鬼魂?莫非……」
的聲音被拉得很長,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像是一眼能把計冰看。
「莫非什麼……」
計冰被林清晚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莫非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覺得會有鬼敲門。」
那人聽林清晚這麼說,是又哭又氣。
「你才做了虧心事!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就算了,何必在這挖苦人?」
林清晚見怒中帶著那點心虛,勾了勾角。
「我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你怎麼就生氣了呢?」
這話說的,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反倒是計冰發了一半的脾氣,不知道怎麼發下去。
林清晚開口轉移話題。
「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吧,為什麼你會覺得家裏有鬼魂?」
計冰狐疑的看了林清晚一眼,隨即抹著眼淚說。
「大黃是公園裏流浪狗生的小流浪狗,我兒子喜歡,就把它帶回來放在自己家養了。我們一家人都非常喜歡狗,也沒嫌棄這個狗的品種,就這麼養著。誰知道這狗前段時間病死了,靈魂不願意走,一直纏著我兒子,我兒子到現在都還在反反覆復的發燒。」
水友們聽這麼一說,不由的同起來。
「那你們也太倒霉了吧!」
「那個狗是不是因為捨不得你們,所以才賴在家裏遲遲不願意走?」
「這種在外面流浪的畜生帶回來幹什麼?小區里的流浪貓流浪狗拉尿的煩死了,就應該全部無公害理!」
「你急了你急了!你不也和畜生差不多,國家不也沒把你無公害,還給你安排『九年義務教育?』」
「能放出這種話的,顯然是九年義務教育的網之魚。」
……
林清晚面上帶著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連說話聲音都沒什麼緒。
「那你想怎麼樣?」
計冰的眼裏閃過狠戾:「我想請大師出手,把這隻狗的魂魄收了,打得它魂飛魄散!」
說到「魂飛魄散」這四個字的時候,計冰毫沒有心,像是對待自己多年的仇人似的。
林清晚依舊在笑,眼中卻滲著冷意。
「你確定要把它打得魂飛魄散?」
計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對,就是要魂飛魄散!」
「也不考慮一下它是什麼原因才沒走的?」
計冰就沒考慮過這個:「不管是什麼原因,它傷害我兒子了,就是不行。」
水友們都被計冰的狠心嚇到了。
「趕走或者送去投胎不就行了?沒必要魂飛魄散吧?又不是什麼惡鬼!」
「總歸是養過的小狗,讓它魂飛魄散太重了。」
「我發現聖母婊怎麼就這麼多呢?可看那不是你小孩!當媽媽的決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到一丁點的傷害,否則寧可魚死網破!」
……
計冰臉上帶著眼淚的點點頭。
「是啊,如果它對我怎麼樣,我最多把它趕走就好了。但我一把年紀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我決不允許我孩子到一點傷害。」
一時間,評論區又有被的母的。
林清晚問:「既然你要求讓大黃魂飛魄散,我能做到。但你打算用多錢請我出手?」
計冰沒想到林清晚會突然提錢的事,奇怪的問:「我剛剛不是給你刷了十個【大神認證】?」
林清晚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一千多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呢?算命是算命的錢,我出手是我出手的錢,這是兩碼事。」
計冰氣得夠嗆,但想起兒子,在心裏暗罵林清晚「黑心,商」才語氣不善的問。
「你要多錢?」
林清晚咀嚼完裏的珍珠,出三個手指頭:「三萬。」
計冰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清晚:「什麼?三萬?你怎麼不去搶錢啊?」
林清晚回答得理所當然:「因為搶錢會被抓起來啊?哪有算命賺錢?」
眾人:「……」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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