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里的那些人一并沉默，但也沒有人替他說話。

程也看向他，“你說沒人幫你，你都沒有朝我們開口，怎麼就知道我們不幫你？”

那個男生眼里彩熄滅，瞬間暗沉。

他開始拼命搖頭，“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大廠隨著男生這樣的反應復又陷沉寂。

沈言禮一直沒反應，直到現在才出了聲，“讓警察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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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馬中，一行人在警局走了趟。

何方舟眾條累積，而歷經報告的匹配比對，他還是之前重大事件的潛逃犯，所以被限制了出行。

條條堆砌在他上，后續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無期。

稍微理完這些事故，肖敘程也和沈言禮去了醫院。

沈言禮手臂了傷，還嚴重。

實驗室的人放心不下，非要跟過來，統統被拒絕。

不說其他，這個夜晚兵荒馬，也著實讓每個人的心里自有一番考量。

總歸不會很輕松就是了。

這個點還沒有特別晚，急診人多。

肖敘在這樣的間隙，自己的手機嗡嗡聲而響。

他垂眸看了眼，居然是盛薔。

肖敘了下坐著的沈言禮，低聲音，“薔妹子的，你接不接？”

沈言禮手不太能，略抬了下復又放棄，他看肖敘一眼，“既然是打給你的，你接。”

他自己的手機落下了，沒從基地那邊帶過來。

頓了頓，沈言禮復又開口，“要是問我，就說我沒事。”

“你真要我接啊？”肖敘的語調很怪，也不管沈言禮最后的那句話，接起電話就說，“喂薔妹子啊，是我，肖敘。”

“哎哎哎，知道你要找誰，沈言禮是吧？”

“嗯嗯，他剛和何方周打了一架，流了好多。”

沈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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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下了飛機就在掛念著這件事。

之前沈言禮和說了的計劃，也就在這兩天了，沒個準數。

沈言禮微信上沒回，盛薔又給他撥了電話。

還是沒有回應，忙音。

心跳驟然變快，試了幾次，干脆給肖敘打。

果然通了。

結果剛接電話就是近似炸的容。

“肖敘，沈言禮在不在你邊？在的吧，你把手機給他。”

另一頭的肖敘還沒來得及回應在不在這個話題，就聽到盛薔讓他把手機讓出去。

肖敘在沈言禮掃過來的眼風里，到底還是老實地給了。

沈言禮干脆換了條手接，“喂？”

他話音剛落，是盛薔幾乎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為什麼會是這樣，你不是說給警方了嗎，怎麼變你親自上了？”

沈言禮沒出聲，偏著頭靜靜地聽的嗓調。

那一頭的盛薔沒得到回復，吸了吸鼻子試探著又問，“有事嗎沈言禮……你不要嚇我啊……”

“媳婦兒。”沈言禮倏然出聲，“我特疼。”

“很疼嗎？”

“聽肖敘說你流了，有流很多嗎？”盛薔那邊有急奔而來的腳步聲，“……沈言禮你好好待著，對了，你有沒有去醫院？一定要去醫院！我和你說，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你說……好多好多天想和你過……”

“你們現在在哪兒啊？”盛薔的聲音傳來，“你真的真的不要嚇我！”

的語速是前所未有的快，摻和著焦急。

最后，千言萬語都匯聚了一句話。

“所以……你現在還疼不疼了？”

“還好吧，也沒事兒。”他應著，而后緩緩補充，“就是心這兒疼，心疼得快死掉了。”

沈言禮的手腕還在不斷地滴著，繼而往下凝一片。

因為還沒有到號子，自然沒有得到及時的理。

暗紅攏一團，浸染得更深了，他的衫帶著點和當時打斗的泥。

可此時此刻，沈言禮眉眼沒有異樣，也毫沒朝著盛薔提起這件事。

在沈言禮話落的瞬間，電話那端奔跑的聲音還在繼續，應該是奔出機場大廳忙著攔車。

只不過……僅僅在兩秒后——

哭腔驟然停滯。

電話那端傳來了忙音。

在聽到他一貫的嗓調后，盛薔把手機給掛了。

“這回得我說你了，是不是有病？”肖敘看著這樣的沈言禮，難得沒有耍寶，“你干嘛不和說？”

醫院的消毒水在鼻腔泛濫災，味道悉。

只是沒想到這回待在這兒的人，變了他。

這樣也算替了一回。

“不想讓看到。”沈言禮仰靠在醫院長廊的木椅上，語氣緩緩，“好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