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顧無言,良久,蘇雲卿把傘到司徒煦的手上,張開了雙臂。
“燕舞,我回來了。”
燕舞眼淚頓時洶湧而出,哭著跑到懷中抱住。
“小姐,是你嗎?你終於想起我了!”
王大雷他們不知道雲卿的份,可和鶯歌知道。
當初得知雲卿失憶要嫁給軒王之後,們去秦國公府找過。
隻可惜,雲卿對們就沒有什麽印象。
即便從前在軒王府中們是手下的小丫鬟,但當時因為柳茹心的緣故,雲卿對們並不好,也從未在意過們。
沉睡一年多之後,幾乎忘記了們的模樣。
們本想繼續跟著,卻被清芷勸阻。
清芷朝們搖了搖頭,小聲道:“你們還是不要過於執著了,小姐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小姐,你們若再這樣惹怒了,以後不會有好果子吃。還是趕回去吧,有王叔王嬸他們照應,以後日子不會差的,我也會經常出來看你們。”
在清芷的勸說下,們隻好離開,在外繼續過從前的生活。
現在看到蘇雲卿出現在麵前,燕舞把之前暗藏的委屈全部都迸發了出來。
“小姐,你知道你當初說忘記了我們的時候我有多傷心嗎?我的這條命是你救的,我永遠都會忠於小姐,還希小姐讓我跟在你的邊,不要再拋下我。”
蘇雲卿手輕著的肩背道:“我沒有忘記你們,隻是這幾年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現在才趕回來。”
燕舞疑地看著,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雲卿故作神的掃了周圍一眼,湊到耳邊小聲道:“我告訴你一個。”
說罷從司徒煦手中接過傘,拉著來到了房間。
司徒煦憂心地看著,該不會一時衝把自己現在的狀態說出來吧……
兩人來到房間,燕舞著急道:“小姐,到底是什麽?”
“我其實不是你們小姐,唔,不對,我是你們的小姐,但不是從前的軒王妃。”
準確說來,們之前是軒王府的奴婢,一直是稱呼為王妃。
從前的雲卿雖是們的主子,但並不是們的小姐。
男方家的奴才和方家的奴才說起來還是有差別的。
後們跟著離開軒王府,們才真正算是邊的人。
燕舞被弄得更糊塗了。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其實我無父無母,一直在江湖上飄,後來不小心到了軒王妃,發現我們倆長得很像,於是想讓我代替在府中待一會兒,好出去散散心。卻沒想到出了意外昏迷了一直沒有回來,我就隻好用的份一直生活下去。”
燕舞聽得眉頭蹙,怎麽覺得小姐是在胡謅?把都聽糊塗了。
蘇雲卿沒有管複雜的神,繼續道:“就是在軒王納柳茹心進府的那一天出去的,你是不是覺得從那天起我的格就變了?”
燕舞仔細回想了一下,激地點了點頭。
“對了,因為那時候就是我在府中了,後來帶著你們出來也是我。不過就在三年前,突然醒了過來,還怪我擅自做決定離開了軒王府,於是不肯我用的份了。我怕告我欺君,到時候讓人追殺我,隻好暫時離開了京城,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燕舞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張大道:“小姐,我聽明白了!原來你和軒王妃是兩個人,我那時候還在心中納悶著你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來如此。”
蘇雲卿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神,道:“你真的明白了?”
“嗯,我明白了。”頓了頓又道,“不過不管你是什麽份,我隻認你為小姐,因為救我的人是你不是。”
蘇雲卿笑著點了點的額頭,道:“算我沒白帶你出來混。”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燕舞突然委屈了起來,道:“小姐,你當初離開京城的時候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害我們白白傷心了這麽久。”
“當時況急,我得趕逃命,哪還有時間跟你們解釋?這不,我現在回來了。”
說完之後牽著的手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好想你們,好想見見王叔王嬸,見見李狗子,見見鶯歌,你帶我去見他們好不好?”
燕舞重重點了點頭。
剛出門,看到外麵的司徒煦,湊到蘇雲卿耳邊小聲道:“小姐,王爺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件事?”
蘇雲卿點了點頭。
“那就好,看樣子王爺也不在乎小姐的份,小姐和王爺最終還是能夠走在一起,真好。”
之前還為他們倆憾了好久,此刻能夠看到他們倆再並肩站在一起,心中是由衷的高興。
馬車上,燕舞興道:“小姐,這幾年狗子把蘇家茶樓和酒樓管理得很好,還把京城的味香閣買了下來,現在生意也十分興隆呢!”
蘇雲卿微笑著點點頭,就知道狗子不會辜負的期。
“這麽多地方要管理,他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我和鶯歌都幫一點忙,京城的酒樓鶯歌在坐鎮,我就管豆腐方麵的事。”
蘇雲卿看著欣道:“三年過去,你們從一個小孩長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子,不錯。”
有他們為他的左右臂膀,很滿足。
很快,馬車到了蘇家茶樓,蘇雲卿來到大門口,看著裏麵繁榮的景象,心中慨萬千。
這裏是第一份像樣的家業,傾注的心也最多。
雖然三年過去,但從前的一幕幕依舊在眼前劃過,仿佛就在昨日。
大步往裏麵走去,立即有侍迎了出來。
看到傘下半遮著臉的蘇雲卿,行了個常禮:“歡迎臨,姑娘有沒有預定的雅間?”
雲卿微微搖頭:“沒有。”
繼而大步往裏走去。
侍不明白的意思,跟其後,眼角餘瞥見跟在後的燕舞,出詫異神。
“夫人,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嗎?”
燕舞低頭笑了笑,道:“是蘇府的小姐,是我們東家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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