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生帶有八卦興致,蘇雲卿也不例外,掃了一眼周圍之後,拉著司徒煦來到了角落。
“司徒煦,快說給我聽聽。”
這副興致的模樣讓司徒煦終於有了一種真實。
他的卿卿確實回來了。
蘇雲卿見他隻看著笑,心中急了,拳錘了一下他的口,道:“快說呀!”
司徒煦這才清了清嗓音,道:“傳聞盛貴妃進宮三年無子,後來父皇看上了宮中的一個宮,臨幸了,沒過多久,就傳出了盛貴妃懷孕的消息。”
蘇雲卿震驚地張大了:“你的意思是,其實十二弟是那個宮所生?”
“傳聞,傳聞而已,當不得真。”
“你放心,我也是當傳聞聽聽,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
見蘇雲卿實在好奇得,司徒煦隻好把他從前混跡各宮下人之間聽到的傳聞告訴了。
盛貴妃當初以國公之的份宮,在後宮中份算是很高的了,隻可惜國公府漸漸敗落,又一直無子,到皇後和舒貴妃兩人的打。
打之後,便是沉寂。
一直低調行事,在宮中安分守己,皇後和舒貴妃自然找不到的錯,也漸漸淡忘了的存在。
後來聽說宮中來了一個懂騎馬箭的宮,長相十分出眾,隻一眼,就了聖心。
當晚,皇帝在盛貴妃宮中歇下,臨幸了那個宮。
三個月後,傳來盛貴妃懷孕的消息,皇後和舒貴妃屢次派人探,都被盛貴妃以各種理由婉拒。
皇帝更是吩咐盛貴妃好好養胎,無需去皇後宮中請安,也不準其他宮中的人前去叨擾。
皇子順利地生了下來,是為十二皇子司徒湛。
至於那個宮,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消失了。
幾年之後,又被找了回來。
皇帝給了一個人的份,養在了一不起眼的宮殿。
不久之後,又有了孕,這才得到皇後的重視。
鑒於皇帝喜那位人,皇後每日補品流水似的往宮中送,還有不珍貴的布料首飾。
奈何人並不歡喜,或著天空發呆,或著珍藏的弓箭流淚。
這些都是人宮中的下人說與司徒煦聽的,他那時候年,卻也能夠明白心的。
想來不是所有子都想要待在這個牢籠中,可能更加向往外麵自由自在的世界。
馬婆婆說,他娘也是如此。
至於那個人最後的結局,並不盡如人意,在生司徒黛之時因胎大難產而亡,從此香消玉損。
司徒黛被送到了太後宮中養,因皇帝十分喜這位公主,所以格也驕縱了一些。
聽完這些之後,蘇雲卿並不像之前那麽興致盎然了,撐著下悵然道:“後宮中的子真是可憐,一生不知道為誰而活,一不小心,莫名其妙就沒了。”
司徒煦低頭苦笑道:“我娘便是這麽莫名其妙沒了的。”
聽到他突然說起從未提過的傷心事,蘇雲卿的心莫名一酸。
他此刻的心肯定很不好吧。
上前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中道:“司徒煦,你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我以後都會陪著你的。”
司徒煦隻覺心中一暖流湧來,回抱住,道:“嗯,有你真好。”
兩人正擁抱著,忽而聽到不遠司徒湛的嚎嚎聲:“天吶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外頭這麽膩歪?我真的不了了!”
霍千凝連忙捂住他的,道:“你聲音這麽大做什麽?萬一把別人都引來了怎麽辦,丟死人了!”
蘇雲卿看到司徒湛的臉,便想到剛才司徒煦說的事。
雖說不知道真實有多,但心總會到一些影響。
用老母親一般的眼神看著他,道:“十二弟,待會我去陪你打場馬球怎麽樣?人生在世,一定要活得開心。”
司徒湛:……
雖然不知道六嫂在發什麽神經,但是聽到打馬球,他立即來了興致,道:“我剛才去看了一下場地,還不錯。雖說明日才會有馬球比試,但今天我們可以提前去悉一下場地。”
蘇雲卿點了點頭,拉著司徒煦往馬球場去。
而此時,第一場狩獵小試已經結束。
司徒黛著額頭上的薄汗跑到蘇雲卿等人麵前,揚起臉上的笑容道:“我剛才一個人拿下了二十八分,這次說不定是我的魁首!”
蘇雲卿知道小孩子心,喜歡爭強好勝,附和道:“嗯嗯嗯,我也覺得有可能。”
司徒黛疑地看著,怎麽就不和自己爭呢,沒意思。
幾個人正聚在一堆,舒貴妃不知何時擺駕走了過來,引得眾人的目紛紛投向這邊。
司徒煦率先看到舒貴妃,拱手道:“貴妃娘娘。”
其他幾人順著他的目看去,同時行了個禮打聲招呼。
舒貴妃點頭示意之後,把目落在蘇雲卿的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道:“果然和容兒的王妃長得十分相似,若是不仔細分辨,定然認不出來。”
這是舒貴妃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摘下麵紗的蘇雲卿,上次進宮謝恩本來要去宮中,可後來在皇帝宮中之時就直接跑了出來,之後便沒有再去了。
舒貴妃算是司徒煦半個養母,蘇雲卿對還是比較恭敬,乖乖站在原地任打量。
“聽說逸王妃琴棋書畫無一通,這一點來說可就比容兒王妃差遠了。”
聽到這話,蘇雲卿算是明白為何突然跑過來,原來是想要在麵前拔高兒媳婦一番。
鑒於幫過司徒煦,並沒有反駁,隻是出一個僵的微笑回應。
旁邊司徒湛卻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三嫂三年前一幅丹青在太後壽宴上大放異彩,確實是難得,可之後卻突然沉寂,一幅作品都沒有拿得出,現在已經泯然眾人,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舒貴妃聽到這話十分不爽,狠狠剜了他一眼,道:“容兒王妃隻是在府中調養子沒有空罷了,並不是沒有實力。至於逸王妃,不知道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也好讓本宮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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