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回答,沈瓊險些被氣笑了,可如今紮著針不能彈,隻好緩緩地出了口氣,咬牙道:“華太醫,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藏事?”
華清年:“……有。”
這些年來,他沒被裴明徹說過,隻是沒想到如今竟然還被沈瓊給念了。
“你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任是誰聽了,必然都抓心撓肝地想問個清楚……”沈瓊無聲地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不為難你了。”
華清年鬆了口氣。
等到針灸完之後,華清年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從藥箱中取出個木盒給了沈瓊,解釋道:“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送什麽合適,便讓我長姐幫著備了份賀禮。”
沈瓊先前不過是玩笑話,沒想到華清年竟真認真備了禮來,道了句謝後,隨手將那木盒放在了枕旁。
“針施完了,禮也送到了,我就不多留了。”華清年將藥箱收拾妥當,起告辭。
他雖與沈瓊悉了些,但畢竟還是外男,留在這裏多有不便。結果剛出房門,迎麵便撞著了來給沈瓊慶生的莊茹,連忙扶了一把:“阿茹?你怎麽會來這裏?”
先前在小梨園遇著莊茹,閑談之時,沈瓊便約猜到怕是對華清年有好,如今聽著他們在外邊一來二去地聊了起來,輕聲笑道:“原來是兩相悅?倒是配的。”
都是心地良善的話簍子,湊在一,想必是熱鬧得很。
“姑娘你說什麽?”桃見起,連忙快步上前扶著。
沈瓊笑而不語,也說不清為什麽,但就是莫名高興的。
華清年並沒久留,同莊茹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沈姐姐,你何時出來的?”莊茹這才注意到沈瓊,訕訕地笑了聲,“才施完針,不用歇一會兒嗎?”
沈瓊調侃道:“我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隻是見你們聊得興起,便沒好意思打擾。”
莊茹臉頰微紅,不肯去接這話,隻說道:“來,看看我給你帶的賀禮。”
“是什麽?”沈瓊好奇道。
“是先前我兄長帶回來的一套泥人,的是大鬧天宮。”莊茹拉著沈瓊在石桌旁坐了,“等改明兒你眼睛好看,可以細細地看看,可有趣了。”
沈瓊小心翼翼地的了:“多謝。”
能聽出來,莊茹是很喜歡這套泥人的,但最後還是割,拿來給當了生辰賀禮。
“不要這麽客氣,”莊茹擺了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隻要你能喜歡就好了。”
這邊正說著,又傳來叩門聲,沈瓊問道:“是春和嗎?”
“是春和的小廝。”桃答了句,隨後到門口去同那小廝說了幾句話,又是驚訝又是失地回到沈瓊邊,轉述道,“方才那小廝說,春和今日有事來不了,所以遣他先送了賀禮了,改日再登門道歉。”
春和從來沒爽過約,先前答應下來,如今又臨時改口,倒還是頭一遭。
沈瓊點了點頭:“想來是有要事,倒也沒什麽,他也太客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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