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把手里洗干凈的這個崽抱起來。程遙遙展開浴巾迅速裹住干，放在一邊準備好的墊子上。

這個崽崽順勢倒在墊子上，抱著瓶，圓鼓鼓腮幫子一一地嘬，很佛。

程遙遙便道：“這個是老二。”

謝昭又撈起一個，這個崽崽登時嘶鳴不止，短蹬風火。

不用程遙遙判斷，謝昭就道：“是老四。”

四個崽崽長出形狀后，也逐漸能看出細微的不同了。老大謝明瑯個頭最大，總嚴肅地皺著小眉。老二謝明珺睡覺，給個瓶，讓犟犟看著他就能自己玩半天。老三謝明玨是個小卷，從外形上就很容易區分。小卷小小年紀尿了床就知道把小墊子扔在兄弟上，又會撒，家里沒一個人舍得批評他，被謝昭教訓過兩次才掰回來。

老四謝明瑤又與其他三個不同了。四崽在四胞胎里是最后一個出生的，個頭最小，脾氣卻大，一就鬧，偏偏最喜歡去招惹其他幾個兄弟，每次都被得嗷嗷哭。

可謝昭說四崽最像程遙遙，難免私心多一點偏，直接給他取了個瑤字，當兒來養的。

程遙遙看著崽崽嘟嘟的臉，驚掉了手里的蛋糕：“哪里像了！”

此時看著四崽在謝昭懷里撒潑撲騰，程遙遙莫名覺得一陣眼，趕打消這個念頭。

程遙遙把瓶撿起來塞回四崽里，接過來抱住：“寶寶乖，你不是不想洗澡嗎？咱們洗完啦。”

小崽崽直覺媽媽不會慣著自己的無事生非，加上媽媽上香香的，便見好就收，趴在媽媽懷里嘬瓶了。

程遙遙沖時會兌幾滴靈泉，這些崽崽適應得很好，個個壯實。四崽也從小小一只長圓滾滾，迅速追上了三個哥哥的個頭。

毯子上放著幾套小服，上頭分別繡著崽崽們的名字。程遙遙拿起來一看，道：“這不是崽崽們的服。”

這幾套小裳用料也很考究致，但四個崽崽向來只穿小姑謝緋和親手做的服。

謝昭作一頓，道：“是岳父送來的。”

謝昭關注著程遙遙。背對著他，看不見臉上神。

謝昭把崽崽們挨個干，胳膊的褶子里撲上痱子。才走到程遙遙后抱住：“妹妹，這是做外公的一片心意。”

那天程征提著一兜和小服來，在別墅門口徘徊了許久也沒敢敲門。還是謝昭回家時看見，才沒讓他白跑一趟。

程諾諾一直被關在神病院。程征堅決跟魏淑英離了婚，給了一筆數額不低的費用。可魏淑英那筆錢沒多久就被娘家人哄去了，又來程征單位鬧了幾次，魏家人也跟著來鬧。

因為程諾諾的事，程征得罪了頂頭上司——沈晏的舅舅，加上魏家人幾次三番的鬧騰，在單位里幾乎待不下去。還是謝昭暗地里解決了魏家人，又疏通了關系，才讓程征在單位的日子好過起來。

如今程征孤一人，神卻比從前要好多了。只是他的一個兒關在神病院，對另一個兒卻是心存愧疚，哪怕程遙遙就在上海，他也不敢來尋。

程遙遙和謝昭有幾回放學時，看見過程征躲在校門外遠遠地看他們。程遙遙生產的那天，程征也在病房外，只是沒有進去。

謝昭早有心緩和程遙遙和程征的關系，只是擔心程征還跟魏淑英或程諾諾有瓜葛才沒提起。這幾年見程征孤一人清清靜靜地過日子，倒是可以讓孩子們認外公了。

謝昭便摟著程遙遙，緩緩提起那天程征在別墅門口徘徊，又留下一袋小服和的事：“岳父看起來不太好，頭發都白了。我請他進來坐坐，他也不肯，只央求我把孩子抱到門口讓他看一眼……”

謝昭幾句話勾得程遙遙鼻子都酸了，撇開頭氣道：“我又沒有不準他看來孩子！”

謝昭忙親親眼睛，哄道：“妹妹不哭。過幾天是的七十大壽，我們請岳父也來？”

程遙遙哼唧道：“隨便。”

“哼！”聲氣的一聲，四崽撅起，神態跟程遙遙如出一轍，還抓著那小服不放。

程遙遙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謝昭也忍不住翹起角，把這可的小裳給崽崽們穿上了。

小崽崽們頓時變得香噴噴，白，就不肯在地上打滾了，扎著小胳膊要爸爸抱。

四崽也立刻嚷嚷起來：“爸爸，爸爸抱！”

程遙遙沒好氣道：“好好好，都讓你爸爸抱去。我去廚房看一下湯。”

四個崽崽的份量對謝昭不值一提，可每一個都是心肝寶貝，生怕磕了了，小心翼翼攏在懷里。

程遙遙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

謝昭舒展長，枕著胳膊躺在草地上，白襯衫包裹下的背結實流暢，四個崽崽在他上爬來爬去，像掛在雄獅上撒的獅。

程遙遙心里又是一陣小鹿撞，臉頰發燙。結婚這麼多年，越來越喜歡謝昭了怎麼辦？

謝昭仿佛心有靈犀，驀然向看過來，長眸里是經年不化的濃烈意。

四目相對，怦然心，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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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新來的轉學生引起了全校轟。

學校論壇：“你們不用再爭論校花是誰了，新來的轉學生碾全場！”附上轉學生照片一張。

“臥槽我死了，這白貌大長！神！”

一片跪聲中，有人料：“聽說家給學校捐了兩座圖書館才進來的，以前是學渣。”

“每天都逃課，二班的平均績都被拉低了。”

“樓上別酸了，謝昭都主當同桌，每天幫補習呢。”附上拍照一張。

課桌旁，俊年低頭看著邊人，素來冷漠的臉上出一溫，如寒冰乍裂，春水化凍。

迷妹們一片哀嚎：“一定是仗著家里的勢力，強迫我男神的！”

……

程遙遙委屈地把手機懟同桌臉上：“是我強迫你的？”

“上課再看手機，”謝昭握住的手按下去，“我就要強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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