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過紗窗折進來,屋籠上了一層和的暈。
白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獃。
一夜未眠,起了幾次,知道沈希辰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想做什麼呢?
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求得的原諒嗎?
他以為他這樣做,就會心嗎?
不,不會的。
可是,心裏漸漸衍生出來的那一抹心疼又算什麼呢?
白咬著,忿忿地捶打著床鋪,對自己會產生這種心疼痛恨極了。
怎麼能這麼沒有原則?
明明心裏生氣失的要命,可看到他在外面孤寂的站了一夜的影時,又無可救藥的心了。
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將被子猛地蓋住頭頂,白閉上眼,努力地不去胡思想。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門外響起白逸雲的聲音。
「小,起來了嗎?」
聽到響起,白嘆了口氣,將被子掀開,應了一聲,「起來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要打起神來工作,無視某個男人的存在。
洗漱乾淨,白下了樓,就見白逸雲正坐在餐桌上邊看著新聞邊等下樓。
「三叔。」
白強打起神,走到餐桌旁坐下。
「嗯,吃早飯吧。」
白逸雲將倒好的牛往白跟前推了推,眸深深地看了一眼。
上他探究的目,白連忙垂眸,端起牛就喝了一口。
不知怎的,心裏竟產生了一心虛。
兩人默默無言的吃著早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等差不多快吃完了,白逸雲了角,看向白,「我知道沈希辰在外面站了一夜,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是個心的孩子,他可不希沈希辰一出現,就無條件的原諒了他。
如果那樣,那他做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意義?
聽到白逸雲的提問,白的手不自覺地握了牛杯。
「我......」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的。
明明打定了主意不會原諒沈希辰。
可是一夜過去了,竟可恥的想要反悔。
「你什麼?」
見白吞吞吐吐的,白逸雲心裏的怒氣一即發,「別告訴我,只是因為他在外面站了一夜,你就已經想要原諒他了。難道你忘了他做過的事?他的神和都背叛了你,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果然,只要沈希辰出現,的想法就會改變。
就這麼喜歡他嗎?
喜歡到可以沒有一點尊嚴?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急切地搖著頭,說出的話更像是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我沒有原諒他,也沒有忘記他所做的一切。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呢?」
不能這麼沒出息,不能因為看到他出現,就想毫無原則的迎上去。
沈希辰把當什麼了?
他以為做錯了事,只要這樣示弱,就可以讓毫無原則的揭過嗎?
不,不會妥協的。
白抿著,深吐口氣,一臉的堅定。
見這樣說,白逸雲心裏的鬱氣才稍稍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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