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
男人的聲音不輕不重,微沉。
阮枝一聽就知道邢驚遲想問什麼,昂起腦袋,水亮的眸往他臉上一瞧:“哄我才枝枝,沒事了又阮枝。”
邢驚遲眉心微跳,停下腳步,定定地看了一眼,腮下了,最后像是投降一般低聲道:“枝枝,你什麼時候知道要過來?”
阮枝枝:“......”
邢驚遲問其他的還好,但一問起時間就有點兒心虛,輕咳一聲,解釋道:“就那天下午你和我發完信息,我們教授就說文局管我們博院借人,這不是還沒確定嗎,我就沒和你說...”
說完阮枝小心翼翼地看了邢驚遲一眼,這男人聽了臉居然沒什麼變化,只應了一句:“知道了,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再去吃飯。”
這是不生氣了?
阮枝總覺有哪里不太對勁,但一時也說不上來。
邢驚遲似乎對村里的路已經很悉,他單手提著阮枝那個起碼有二十斤的行李箱,另一手牢牢地牽著阮枝。村里的小路七歪八扭,石子路間偶爾冒出一叢小小的青草。
路間的氣味也不太好聞。
村里有人家養著鴨,水缸里盛著清水,隨可見野花野草,偶有人從未關的門間往外瞧出來,似在好奇這路上走的都是誰。
此時已是午飯時間,阮枝聞到了香噴噴的飯菜味。
不由問了一句:“邢驚遲,你們平時吃飯怎麼解決?”
邢驚遲松開阮枝的手,扶住的手腕將送上了臺階,等站穩了才應道:“和村委會打了招呼,專門給我們騰了一間廚房,我們每天去那兒領盒飯。”
阮枝小聲問:“盒飯?你吃得飽嗎,我們住的屋有廚房嗎?我上來的時候看了,這里的菜市場不遠,就在村口往下走十分鐘不到,明天你送我去趟菜市場。”
邢驚遲微頓,應道:“了就和他們一塊兒吃點泡面或者煮點粥。屋里應該有廚房,兩間屋,一間堂屋連著小廚房,一間臥室,有浴室。只是靠近后山,這山里倒是沒什麼野,就是到了晚上風大了一點,可能有點冷。你一個人住在外邊兒我不放心。”
阮枝之前就明白邢驚遲在擔心什麼,這個男人吧,只要不在他掌控范圍的,他都覺得不安全。但一聽他現在還學會解釋了覺得有些新奇。
笑瞇瞇地湊到邢驚遲旁,彎著道:“我不怕冷,你上暖和。”
邢驚遲蹙眉:“枝枝,辦案的時候不要胡撥我。”
阮枝枝:“......”
這男人怎麼倒打一耙,明明是他讓過來和他一塊兒睡的。
瞪了邢驚遲一眼,眼看他們就要走到小路盡頭的小房子,一甩手就自己往前走了,嫌走得不夠快干脆就跑了幾步。
“阮枝,看路!”
邢驚遲冷聲喊。
你聽你聽,又喊上阮枝了。
阮枝才不理他呢,自顧自地往往院子里走。
這間小屋還有一片小小的園子,外邊兒生著水槽,墻是用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石頭疊在一塊砌的,上頭青苔斑駁。
屋門半掩著。
阮枝一推,這老舊的木門就發出了沉悶綿長的嗚咽聲。
線不甚明亮的屋子不是很大,門口兩步放了一張大圓桌,邊上就是碗柜,碗柜邊上放著一個小冰箱,最里就是簡易的廚房。
阮枝松了口氣,還好不是想的那種爐灶。
打量了一眼這屋子,水泥墻刷了白,上頭卻是橫著幾長長的木頭,這屋頂是用木頭做的,最外頭蓋著瓦片。
走進幾步往左轉分別是臥室和浴室。
臥室寬敞簡單,一張大床和一個矮矮的柜,和天花板一個,垂著圓圓的小拉環。浴室很小,兩人進去就嫌。
就在阮枝瞧的仔細的時候后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回頭,剛到男人黑沉的眼腰就被人攬去,悉的氣息和膛霎時將包圍。微一愣神就被抵在了冰涼的墻面上。
男人的跟著下來。
阮枝一怔,下意識想說話,才張開就被重重地含了一口。
接下來就再無機會說話了。
半晌后,阮枝著氣靠在邢驚遲的懷里,男人膛微微起伏。懷疑要不是他扣著的腰,恐怕都站不住。
“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阮枝悶著臉問。
邢驚遲在耳邊笑了一聲,呼出的氣息灼熱,他啞著嗓子道:“就算是晚上也不能做什麼,沒帶東西,辦不了事。”
阮枝沉默片刻,小聲道:“...我帶了。”
橫在腰間的手倏地一。
作者有話說:矜持哥哥:還有這種好事?
還有等枝枝掉馬的崽們,我告訴你們!還有好久好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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