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
會議室門打開,一隊的追捕行暫時告一段落。之后還有大量的審訊工作等著他們,邢驚遲給隊里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好好休息。
秦野搭著余峯的背,悄聲:“我和你說,走的時候隊長囑咐我要陪著嫂子去醫院換藥。我去等了好幾次,每回都是嫂子一個人去的,在北城隊長怎麼樣?”
余峯小聲嘀咕:“除了辦案的時候有點力,其余時間跟丟了魂似的盯著手機看。別猜了,還沒好呢。”
秦野嘆口氣:“按理說這是隊長的私事,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愁呢。”
余峯也有同:“我也愁呢。”
這會兒邢驚遲可不知道秦野和余峯在說些什麼,他被二隊的人拖住了腳步,在他即將關門回家的時候二隊的人來了。
有時候時間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
但凡差一秒,他們可能就不上了。
邢驚遲抬起凜冽的眉眼,沉聲問:“你說什麼?”
二隊的警員趕把手里的東西遞給邢驚遲:“隊長,周強兩周前主提出有話要說。有關于十九年前的‘723’拐賣案他是真的不知道周大富的行蹤,但是他當年聽周大富說過,說周大富逃跑的時候的確帶著一個孩,周大富帶著那孩在清城落腳,就那一會兒他和周強聯系過,后來周強沒有周大富消息了。隊長,這兩周我們聯系清城公安局查了十九年前周大富的生活軌跡,大致確定了那個孩當年住的地方,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是您要找到那個人。”
“只一條,隊長,那個孩兒名字里沒有‘雀’。”
邢驚遲頓住,他怔怔地看著資料上那個小孩的照片,照片有些年頭了,很模糊。
一時間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雀兒,但那個年紀的小孩兒在那樣的況下記不清自己的名字很正常。
邢驚遲向來是個行果決的人,不過轉瞬就下了決定,他抬眸:“這一周我請假去理私事,你和姚副隊說一聲嗎,他知道怎麼理。”
二隊的警員一愣:“您現在就走?”
邢驚遲“嗯”了一聲,一手拿著資料一手抓起車鑰匙就大步朝外走去。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那只雀兒,不論真相如何,他總得去親自確認,一分鐘都等不了。
黑的越野急急地馳雨中,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早已沒電。
有力的手掌握著方向盤,邢驚遲也不知道過這雨幕看到了什麼,他心里有一種異樣又陌生的覺。回憶紛沓而至。
晚上七點。
頂上明亮的燈傾瀉,讓本來就看著冷的客廳顯得沒有一煙火氣息。只餐桌上放滿了富的菜肴,卻沒有一熱氣。
阮枝一個人坐在餐桌上,電話音提示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十分鐘阮枝聯系了秦野問邢驚遲是不是還在隊里加班,秦野告訴他們四點就結束了會議,邢驚遲應該早就離開了。
秦野聽阮枝這麼問也覺得不對勁,就去隊里打聽了一下。這一打聽才知道邢驚遲忽然請假了,連個理由都沒有,只說是私事。
他只好和阮枝實話實說:“嫂子,聽二隊的說隊長臨時有事請假了,不知道他去哪兒,只知道他請了一周的假。你先別著急,我和小峯子再找人問問。”
阮枝垂眸,遮住眼底的擔憂。
一想到自己肩上的傷,就怕邢驚遲出什麼意外。
在時間接近八點的時候阮枝又接到了秦野的電話,這一次秦野的語氣和上一次差很多,甚至帶了一點兒小心翼翼:“嫂子,隊長..隊長他去清城了。”
阮枝微怔:“去清城,他臨時有急事嗎?”
那頭的秦野一臉糾結地撓了撓頭發,這事兒可怎麼說呢。他也才知道原來邢驚遲一直在找的人是個孩兒,還是“723”綁架案的害者。
糾結來糾結去秦野又怪邢驚遲為什麼走前不和阮枝說一聲,這事兒吧說大不大但說小呢也不算小,但總不能讓阮枝一個人在家干等著。
秦野一咬牙,照實說了:“嫂子,你知道隊長這些年一直在找人吧,聽說當時他就因為這個事兒上警校的。今天下午,二隊的人過來說人找著了,隊長趕過去了。”
說完秦野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著阮枝的反應。
好半晌,電話那頭傳來阮枝輕緩的聲音——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我知道矜持哥哥又要挨罵了!
告訴你們,下一章會掉一半的馬!(我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還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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