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峯又不太好意思說,要邊的人換秦野他早就扯著人過去了。他只能旁敲側擊道:“隊長,一段時間沒見你在隊里吃早飯了,在家嫂子做的?”
邢驚遲腳步不停,只從兜里拿出手機,口吻淡淡的:“快點。”
余峯一愣,隨即咧開笑了起來,爽朗道:“好嘞!隊長你吃嗎?”
邢驚遲抬眸往余峯臉上一瞧,余峯秒懂:“行,那我自個兒吃,馬上回來!”
不過一會兒時間,就過云層灑了下來。淡金的束鋪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煙火氣息慢悠悠地打轉,竟給人一種時間變得緩慢的錯覺。
邢驚遲立在街側,眸淺淡地看著面前熱鬧又寧靜的街。
住在這兒的多是干這行幾十年的老人了,有的人已兩鬢蒼蒼,有的人才至中年,偶爾會跑過幾個調皮的小家伙。只他們的神都輕松,毫不見這城市給予他們的力。
邢驚遲忍不住想,阮枝小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也是這樣跟在師父后頭跑嗎?會摔跤嗎?摔跤了有人扶嗎?
這一想就了神。
...
這一上午阮枝頗為苦悶,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早上纏著邢驚遲問了半天他也不說,搞得心里慌慌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穿著睡,想來昨晚是邢驚遲給洗了澡。
阮枝越想越覺得昨晚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早上問的那個問題也古怪。難不昨天喝醉了抱著邢驚遲哭嗎?可是哭什麼呢?
阮枝郁悶。
想不起來了。
阮枝今天被到大工作間幫忙了,上午剛從庫房里運出來一幅賀壽圖,得他們幾個人一塊兒理。于是整個辦公室都見著阮枝唉聲嘆氣了。
臨近中午那會兒朱教授終于忍不住了,摘下眼鏡就問:“小枝兒,你煩什麼呢?這一早上的,今兒太那麼好,怎麼還犯愁呢。”
聞言趙柏和劉奕華也朝阮枝看來。
阮枝幽幽道:“喝酒誤事。我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總覺做了什麼不太好的事,但又無從下手,你們不用管我。”
這下朱教授可來勁了,他瞪了趙柏兩人一眼,示意他們好好干活,然后自個兒往阮枝邊一湊,極其八卦地問:“小枝兒,說來聽聽,我來給你出出主意。喝酒這事兒嘛,可沒人比我有經驗了,我那兒可有好酒,你改天來找我,我帶你玩兒!”
阮枝滿臉苦悶:“教授,您還是心墻上的紙吧,別一眨眼又粘住了。我去做漿糊了,您可別來吵我,做完我自個兒去吃飯。”
朱教授就眼睜睜地看著阮枝聳拉著腦袋走出去了。
心想現在這小年輕心里裝的事兒還多的,連他們這麼通的小枝兒都會為所困。說起來他還沒見過小枝兒的男人呢,也不知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阮枝去他們院兒里的庫房找了半天才發現面沒了。
只好回辦公室拿了包準備出去買,記得給家里買面了,院兒里這幾個男人也不知道來庫房看看,也不知道平日里往哪兒瞎溜達。
等阮枝經過水靈靈的小菜地時心倒是好了不,昨天下了雨,這片小菜地躲在雨蓬里沒被淋到,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喵~”
阮枝才走出院門,蹲在墻上的三花就躍了下來。
胖嘟嘟的三花里還叼著小魚干,甩著尾就往腳邊蹭,水亮的瞳孔里映著阮枝的影。小墊亦步亦趨地跟著。
阮枝低頭一瞧,嘀咕:“你哪兒騙來的小魚干?”
話音剛落,阮枝就用余瞥見了院門前的人。后知后覺地抬眸看去,秦律正一臉懵的站在門口,眼里是掩不住的詫異和驚喜:“嫂子?!”
阮枝微怔,隨即就對上了另一道目。
沉靜、有力,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
秦律邊,站著那個氣質清潤的男人。
他正看著。
作者有話說:矜持哥哥:你們誰我追不上老婆嗎?都看見沒?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卡布檸檬茶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節肢9瓶;HARU醬吃青花魚2瓶;
挨個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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