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走走,你二人你先退下。”雲子轉頭吩咐侍,“留在園子外候著就好。”
侍恭敬地應是。
一出口,安馨兒和潘靈靈也跟著開口,讓自己的侍留在外面,然後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雲子姝,那意思很明顯,我們的侍都留在外面了,你的侍還要繼續跟著不?
冷月不慣們的病,冷冷說道:“我要隨保護公主殿下。”
“這園子里就我們幾個人,哪來的危險?”潘靈靈不悅地開口,“你的意思是我們會傷害九公主殿下?”
冷月輕哼一聲:“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
“冷月,冷霜。”雲子姝角掠過嘲弄的弧度,“你們倆也留在外面,不必跟著。”
於是冷月只得應下:“是。”
安馨兒冷冷一笑。
四人繼續往前走,沿著清幽的小徑一路往深走去,邊走邊欣賞著開得極好的海棠花,穿過一道月門,安馨兒興許是察覺到氣氛不對,主提議:“我跟潘姐姐去湖畔走走,嫂子陪九公主轉轉吧,就不打擾你們姐妹說話了。”
潘靈靈求之不得。
今日來此,是為了替自家哥哥把把關,見見這個九公主,然而見了之後,覺得不過如此。
子生得太過貌沒什麼好,娶過門以後也不安分,決定回去之後告訴大哥,九公主樣貌一般,沒什麼可取之。
園只剩下兩個人,說話就更沒什麼顧忌了,雲子姝淡淡一笑:“四姐今日為了見我,應該費了不心思吧。”
雲子神一,隨即掩飾地笑了笑:“九妹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姐妹許久未見,我自然要好好招待的。”
許久未見?
分明千秋宴那日還在宮裡見了,居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本宮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雲子姝道,“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對我壞,我加倍還回去。”
這是提醒,也是一次善意的警告,只看對方願不願意珍惜這一次難得的機會了。
雲子臉細不可查地白了一下:“這是自然的,但是九妹做事還是應該給自己留點退路,不能太過剛直,尤其在父皇和貴妃娘娘面前,最好能恭敬乖巧一些,這樣自己才有好日子過。”
雲子姝隨手摺下一朵海棠花,聲音平靜:“四姐這句話說錯了,大錯特錯。”
“錯了?”雲子一怔,“為何?”
“越是乖巧怕事的人,越是有人欺負,因為對方只會以為你弱可欺,畢竟柿子都是挑的。”雲子姝偏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子,“就像四姐,你自以為足夠懂事,委屈忍,就能明哲保,可還是擋不住安懷山日復一日地打你罵你,不把你當人看,在外風流好,在家橫行霸道。”
雲子臉煞白,隨即一陣陣火辣辣的覺湧上頭頂,臉由白轉紅,有種無地自容的狼狽席捲而來。
“九……九妹怎麼這麼說我?”僵著臉,勉強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夫君並沒有打我罵我,你……你可能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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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姝道:“有沒有誤會,你自己明白就行。”
雲子攥了手,掌心被指甲得刺痛,抬頭看著園中閣樓方向,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過得怎麼樣,不需要旁人來評判。
雲子姝既然如此看不起,那就讓見識一下的膽量和骨氣吧,看落到安懷山手裡之後,會不會有足夠的勇氣反抗。
“救命啊!救命啊!”閣樓上忽然傳來子凄厲的求救聲,“放開我!放開我!”
雲子臉一變,下意識地抬腳衝上樓梯:“這是怎麼了?”
雲子姝目微抬,緩緩轉頭環顧周遭,眼底劃過瞭然的澤,站在原一未。
“九妹。”雲子走到一半,回過頭來看著,“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吧,萬一真有什麼事,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雲子姝看了一眼,真想開口問一問,如此拙劣的計謀,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不過看在如此用心表演的份上,暫時懶得穿,演戲嘛,就得有人配合,只是最終究竟誰是看戲的那個人……
雲子姝角微揚,平靜地斂眸,抬腳步上樓梯。
兩人一起走上二樓,屋子裡子求救的聲音還在繼續:“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
雲子猛地推門而,雲子姝不疾不徐地跟在後,忽然背後有雙手猛地把朝前一推,隨即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了起來。
一聲咔嚓的落鎖聲鑽耳,閣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了起來。
雲子姝冷冷看了一眼閉的房門,抬腳走進間——方才子求救聲傳出的方向,也是雲子疾步而的地方。
但此時室里沒有一點靜,安靜得近乎死寂。
“九公主。”男子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帶著幾分讓人作嘔的笑意,“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雲子姝轉,看著從另外一側走過來的年輕男子,一天青錦緞長袍,年紀二十六七歲,五不算特別出眾,軀偏胖,一雙眼睛里無法掩飾鷙貪婪的芒。
“安懷山?”
“九公主認得我?”安懷山像是很高興,面上浮現愉悅的笑意,“我方才在外面聽到呼救聲,想著趕過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九公主。”
雲子姝挑眉,“是嗎?”
“方才呼救的人是九公主?”
雲子姝打量著這間閣樓,寬敞的正屋桌椅俱全,臨窗前放著一張茶案和兩隻花梨木雕花高凳,若是遇上雨天,閑來無事兩人一起坐在窗前賞花,看雨打海棠,想來別有一番意境。
正屋兩側各有一間偏室,雲子姝還沒去看,不過這種建在園子中的閣樓,尋常況下都是用來避雨,或者客人賞花遇到特殊況用來更休憩之地。
用最短的時間打量完此,雲子姝這才漫不經心地轉頭看向安懷山,嗓音淡漠寒涼:“如果本宮說不是,安公子應該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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