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臣送給太子的那個人,是什麼來歷?”晉寧長公主目如電,直直盯著云子姝,語氣帶著幾分質問,“現在人在哪兒?此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站在云子姝后的冷月和冷霜表微,隨即轉頭看向廳外,表平靜寡淡,看不出毫異樣的表。
“姑姑這是什麼意思?”云子姝皺眉,“蘇慕臣給太子送人,跟我有何關系?”
晉寧長公主冷道:“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什麼?”云子姝淡哂,“姑姑可以自己去問蘇慕臣,我對此事一無所知。”
晉寧長公主冷笑:“蘇慕臣一口咬定那是他妹妹,本不承認那個子來歷不明。”
“蘇慕臣不承認是他的事,跟我沒關系。”云子姝嘆了口氣,“我連人都沒見過,上哪兒知道的來歷?那人現在不是在太子邊?”
“失蹤了。”
云子姝表微頓,隨即不可思議似的:“失蹤了?”
晉寧長公主看著,眼底有著探究意味,像是在判斷是不是在裝傻。
“那子應該被帶進了太子東宮吧,在宮里還能失蹤?”云子姝眉頭越皺越,雖然有些想不通,“難不還會飛天遁地?”
晉寧長公主不知道蓮月會不會飛天遁地,可失蹤了確實是個匪夷所思之事,偌大一個東宮,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跟太子玩游戲都能玩到突然不見了蹤影?
說出去誰敢相信?
吳貴妃跟太子不歡而散之后,云宸翻遍整個東宮都沒有把蓮月找出來,吳貴妃和太子妃也在找,卻始終找不到那個子的蛛馬跡。
再加上今天太子在宮里出事,跟他私通的那個蓮嬪封號里也有個“蓮”,讓人很難把這件事當作是個巧合。
不知怎麼回事,聽到消息的那一剎間,晉寧長公主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云子姝,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這件事從頭到尾跟云子姝都不了關系。
如果不是云子姝看中了蘇幕臣,一番求而不得之后惱怒地把他的妹妹強行帶進公主府,蘇幕臣不會另想辦法弄來蓮月,蓮月也就沒有機會被送到太子邊。
自從這個蓮月跟著太子,就迷得他魂不守舍,早朝也不去了,正事也不干了,每天就跟這個子在東宮廝混。
晉寧長公主不得不懷疑暗中有人在對付太子,且用的就是對付男人最常用的人計。
“姑姑若實在懷疑,可以派人去查,把那個子祖宗十八代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就知道可疑不可疑了?”
晉寧長公主回神,表不虞:“眼下只知道蓮月,其他一無所知,連畫像都沒有,你讓本宮去哪兒查?”
云子姝淡笑:“去哪兒查是姑姑的事,你朝我發什麼脾氣?東宮里見過的人不,找個擅長作畫的畫下來不就行了?”
頓了頓,“況且那子又不是我藏起來的,說不定被宮里的誰悄無聲息地弄死了呢。”
宮中爭風吃醋,弄死人不是很常見的事嗎?
晉寧長公主一默,隨即瞇眼:“你的意思是,那個蓮月被人殺了?”
云子姝淡道:“我只是猜測。”
晉寧長公主道:“如果真被人殺了,你覺得應該是誰?”
“我只是猜測。”云子姝忍不住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我住在宮外,怎麼可能那麼及時地得知宮里的消息?又怎麼可能知道誰能殺得了東宮的人?姑姑問這個問題,不是為難我嗎?”
晉寧長公主眼帶探究:“本宮想問你,太子今日發生的事是否跟你有關?”
云子姝一臉的莫名其妙:“太子又發生了什麼事?”
晉寧長公主皺眉:“別裝傻。”
“姑姑若是這樣的態度,我們只怕是沒辦法繼續聊下去了。”云子姝淡淡一笑,笑意卻著幾分嘲諷,“本宮在府里待得好好的,一個人清靜,閑著沒事做還可以回寢殿睡個午覺,沒興趣在這里聽姑姑冷言冷語。”
晉寧長公主忍不住又要發怒。
發現了,每次面對云子姝,心都很難好得起來。
云子姝就像一塊又臭又的石頭,不知道謙恭和服為何。
晉寧長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子姝,本宮希你能如實回答,你是不是因為蕭云衡的事對太子記恨在心?”
“姑姑真是太抬舉我了。”云子姝抬手了眉心,“就算我不喜歡蕭云衡,厭惡蕭家,也不喜歡太子,但我小小一個子,哪有那麼大本事對付蕭家和太子?姑姑不必太看得起我。”
晉寧長公主道:“你自己一個人的能力自然做不到,但你邊不是有暗影閣統領司滄?他總該做得到吧。”
“理由呢?”云子姝淡笑,“姑姑僅憑著自己一廂愿的猜測就認為此事是我做的,可是姑姑應該清楚,從蕭家庫里查抄出來那麼多的黃金白銀,應該不是我憑空變出來的。”
晉寧長公主正要說話,卻聽云子姝又道:“況且我何德何能,竟能控父皇后宮的嬪妃為我所用,讓他在花園里和太子來一場好的邂逅?”
晉寧長公主沉下臉:“司滄可以做到。”
“姑姑別把暗影閣看得太過神通廣大,其實沒那麼玄乎,也不必總來套我的話。”云子姝搖頭,“我確實厭惡蕭家,厭惡蕭夫人,恨不得他們所有的人立刻從這世上消失,但想法是一回事,本事是一回事。”
“本宮一直以為你本事不錯。”晉寧長公主冷冷說道,“安懷山到現在還癡癡傻傻,不也是你的杰作?”
云子姝神微斂:“姑姑特別喜歡往我上潑臟水。”
晉寧長公主面沉如水,不發一語地看著。
云子姝已經明白了晉寧長公主登門的目的。
合著認為這一切都是指使的?宮里其他人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想法?
還真是看得起。
“其實姑姑可以換一個思路去想。”云子姝建議,“對付太子可是要冒著極大的風險,與之相對應的是,必須有足夠吸引人的利益報酬才能讓人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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