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抵達浴殿，司滄把云子姝放下來，親自替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達殿下所愿。”

云子姝目落在他臉上：“那你知不知道，會讓一個子失去斗志，變得？”

司滄微默，定定地看著：“殿下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不只會給殿下，還會讓殿下持續擁有強大的底氣和本領，讓殿下一直充滿斗志。”司滄抬手輕著的臉龐，角細不可查地揚起一弧度，“殿下放心，東幽帝都魑魅魍魎眾多，殿下會經常需要戰斗。”

云子姝挑眉：“你這是提醒我，以后我要獨自面對那些不懷好意之人？”

“嗯。”司滄點頭，“男子我來對付，子給殿下。”

這分工還真是明確。

云子姝轉走下浴池，溫熱的水流把疲憊的軀緩緩包圍，靠在浴池邊上，輕輕舒展著：“看來我以后的日子不無聊了。”

熱氣裊裊，浴池上漂浮著一層花瓣，隨著水的作，水面上泛起層層漣漪。

“殿下雖為子，卻有著不輸男子的心和抱負，這輩子注定不該被困在閨閣之中。”司滄除去外袍，穿著一白中走的下浴池，“就像尊貴的朱雀鳥，永遠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散發出耀眼奪目的芒。”

“如果我是朱雀鳥，那你是什麼？”云子姝轉頭看他一眼，“真龍？”

“真龍和朱雀可以夫妻嗎？”司滄擰眉，難得出這副不太確定的表，“書中好像沒有記載過。”

云子姝失笑：“我也沒聽說過。”

“是不是真龍無所謂，為夫不在乎那個。”司滄聲音低沉，抬手起云子姝鬢角的發，“只要能跟殿下也在一起，我愿意永遠做一個守護殿下的暗影衛。”

云子姝沉默。

“殿下累了吧？”司滄表溫，“轉過來，我給你按按？”

云子姝目落在他上，微微挑眉：“你怎麼穿著服就下來了？”

“佳人在側，不敢失態。”司滄語氣似是有些無奈，“別讓殿下看了笑話。”

云子姝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角忍不住揚起，“司滄，你還真是一個純男子。”

司滄由著取笑。

云子姝轉趴在浴池邊上，語氣里帶著幾分輕松調笑的意味，“妾渾酸痛，你給我好好按按。”

“為夫遵命。”

然而按著按著，云子姝就推翻了自己剛才的說法。

新婚夜，一對深厚的新人，一個氣方剛的男子，再加上此時氣氛旖旎曖昧，一雙手沿著脖頸按到后背，白皙細膩的讓某人逐漸無法克制。

純男子？

佳人在側，不敢失態？

不失態可能是真的，雖然這只是歸功于強大的自制力，但一點都沒反應卻顯然不可能，因為司滄是個正常男子。

一切發生得水到渠，克制到無法再克制，司滄手一撈，把佳人撈在懷，利落躍出水面，抬手一揚，寬大的袍子包裹住兩人的。

“殿下。”司滄垂眸看向懷中佳人，“可以嗎？”

云子姝嗯了一聲，慵懶蠱的嗓音是默許，也像是發出某種邀請，司滄終于不再克制，抬手褪去自己上漉漉的中，一路抱著返回殿。

夜一點點深沉。

窗外微風輕拂，天邊烏云輕涌。

室春無邊。

新婚之夜，房花燭，一切發生得順理章。

……

皇甫凌風實在是個能做事的人，同時也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他說查案就真的是查案，半點不容疏忽懈怠，哪怕今日來喝喜酒的大多是朝中重臣和皇族宗親，個個份顯貴，他也毫不懼。

說把人扣留，就真的一直扣留到查出真相為止。

不同于新房里的夫妻和鳴，前院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鬧得不可開，場面幾近失控，幾位親王，司徒國舅，皇族世子，當朝幾位史個個憤憤不滿。

“火盆里有毒？今日太子大婚，誰會在火盆里下毒？簡直是荒唐！”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走了，皇甫公子鬧也鬧夠了吧？”

“火盆明明是皇后讓人準備的，皇后難道會害自己的親兒子不？”

“在場諸位都是朝中重臣，皇甫公子就算放肆無禮也該有個限度！”

“皇甫公子說火盆里有毒，就真的有毒？”東陵越冷笑一聲，“誰知道這是不是皇甫公子故意趁機大鬧皇太子府，想給太子添堵？我們要見太子！”

這句話一出，其他人紛紛如醍醐灌頂。

想到皇甫凌風一直以來的作風，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否則如何解釋他今晚在太子府的所作所為？

難不太子一聲令下，他真的就給太子查案？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

若說他故意想鬧事，想讓太子府飛狗跳，想讓滿朝文武不得安寧……都比他跟太子表忠心來得讓人信服。

“我們要見太子！”

“還是請太子殿下出來一見吧，太子親自出來說話，我們才能判斷這件事的真假。”

“諸位大人稍安勿躁。”傅南川從席間站起來，語氣沉穩不驚，“本將軍可以作證，皇甫公子今晚所為確實是太子的意思，有人在火盆中下毒試圖謀害太子妃，此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只怕今晚在場之人皆逃不了干系。”

“我也可以證明。”奚風搖著扇子開口，“不過我素來認為，越是心虛之人越會囂得厲害，諸位大人若跟此事無關，大可以坐下來多吃一些菜，今晚無非就是晚些離開，若是吵起來讓場面失控，難免就有阻礙查案的嫌疑了。”

話音落下，在場的王爺大臣們不由面面相覷。

“況且皇上離開之前已經下旨，今晚謀害太子妃一案由太子全權徹查，不必上報皇上。”奚風淡淡一笑，“我相信以皇甫公子的能力，只要沒人打擾他，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諸人還是不滿。

最后還是皇甫離淵站出來給兒子撐場子：“犬子素來肆無忌憚，闖禍居多，難得有如此認真辦事的時候，既然太子讓查，諸位大人就給他這個面子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再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