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皇甫楚楚看著他，眼神若有所思，“你今天了什麼刺激？跟往常似乎不太一樣了。”

確實了刺激。

容湛斂眸，想到那句“本姑娘可不喜歡弟弟，我要嫁的夫君一定是強悍、霸氣、忠誠，一心一意。”

呼呼的小狗子只適合養著玩。

容湛眸微暗，心頭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偏執的不悅，原來他在楚楚心里只是一只適合養著玩的狗子？

是不是狗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并不喜歡狗子。

“你在想什麼？”

容湛回神，從容拂去心頭郁，眉眼依舊一派致如畫：“小姐喜歡霸道強勢的男子？”

皇甫楚楚：“……”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溫順的不好嗎？”他看著，平靜地問道，“對小姐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不好嗎？”

皇甫楚楚眸心微細，一雙眸子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個遍：“容湛。”

“小姐。”

“你喜歡我？”皇甫楚楚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眉梢一挑，玩味十足，“男之間的喜歡？”

容湛垂眸：“如果是呢？小姐會嫌棄我？”

“嫌棄倒是不至于，不過你年紀太小了，我不喜歡弟弟。”

容湛皺眉：“我比小姐還大上一歲。”

“哪又如何？我說你是弟弟，你就是弟弟。”皇甫楚楚手把他推開，端起桌上的茶盞，“再敢反駁，就關閉三天。”

容湛語氣平平：“我也可以強勢霸道一點。”

皇甫楚楚一愣：“你說什麼？”

“如果小姐喜歡的話，”容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也可以變得強勢霸道一些。”

“不。”皇甫楚楚平靜地拒絕，“你不適合。”

容湛堅持：“我可以。”

“你只適合漂亮溫順。”皇甫楚楚嚴正地警告他，“要是敢不乖，我就讓人把你丟去山上喂狼。”

容湛抿，一臉不滿的樣子：“我會武功，學識也可以，溫順聽話，也能霸道，小姐覺得我哪兒不好，我可以改。”

“不需要改，這樣好。”

“但是小姐不喜歡。”

皇甫楚楚扶額，實在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麼這麼執著：“容湛，你今天吃錯了藥？”

“沒有。”

“那就是了刺激——”

“小姐。”侍在外面請示，“午飯可以現在送過來嗎？”

皇甫楚楚聲音一卡，隨即開口：“送過來吧。”

“是。”

“別再多說廢話。”皇甫楚楚揮了揮手，“我沒空與你討論這些稚的問題。”

“我不覺得稚。”得不到一個答案，容湛似乎不愿意放棄，“小姐只要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我可以立即改。”

皇甫楚楚眉頭皺起：“你有完沒完？”

容湛沉默不語。

“去書房把《心經》抄五十遍，抄不完不許吃飯，不許睡覺。”

“小姐這是惱怒嗎？”

“放肆。”皇甫楚楚表驟冷，沒什麼表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離開皇甫家？”

容湛抿，神微怔。

侍們魚貫而，每個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走到桌前，把一道道珍饈陸續放在桌子上。

容湛安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時，實在是個無可挑剔的神俊秀公子。

皇甫楚楚起走到桌前坐下，語氣淡淡：“你可以跟我一起吃飯。”

說完，隨即又補了一句：“不過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

話沒說完，容湛已經自發走了過來，在皇甫楚楚旁邊落座。

皇甫楚楚默默咽下了沒說完的話。

“我還是希小姐能告訴我，你喜歡哪個類型的男子。”容湛注視著面前一道道味佳肴，子坐得直，“勇敢且如實地表達自己的喜好，是一個武將子該有的風骨。”

皇甫楚楚嗤笑：“跟風骨有什麼關系？”

“誠實果敢，敢想敢做，坦面對自己的心。”容湛道，“武將世家的子不該扭扭，口是心非。”

皇甫楚楚不想再搭理他，低頭吃飯。

“只要小姐愿意，就可以把我帶出去見人。”容湛卻還沒打算放過，“我并不會于見人，以前我一直以為是小姐于讓我見人。”

皇甫楚楚繼續沉默。

“我的存在讓小姐到丟臉嗎？”

皇甫楚楚淡道：“不必太高估自己。你的存在沒那麼重要，不至于讓我到丟臉。”

“嗯。”容湛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皇甫楚楚：“……”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這是皇甫楚楚第一次見識到容湛的黏人，和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

當真是執著。

決定讓父親或者大哥安排一下，盡量讓容湛早些世或者從軍——雖說狗子養在邊也不錯，偶爾看看這張容能讓心變好。

但皇甫楚楚敏銳地察覺到狗子變了。

什麼原因使得他改變暫時還不得而知，但是這樣的變化讓生出了一點危機，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超出的控制。

皇甫楚楚不喜歡這種不掌控的覺。

所以覺得男子漢還是頂天立地去吧，不管是在軍營里揮汗如雨，還是在朝堂上玩轉心計，都比留在這里一遍遍地問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來得好。

這廂氣氛微妙，那廂氣氛同樣微妙。

皇甫夫人安安靜靜地對著面前的茶盞，細細欣賞著茶水的澤，宮里的茶肯定是極好的，茶水再怎麼看也看不出花來。

只是一時無語罷了。

皇后說，既然皇上賜了婚，圣旨不可違，兩人的婚事就定在四月初八吧。

皇甫夫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且不說他們本沒打算跟司徒家結親，就算真的有這門親事在，也沒有方上趕著要求早點娶過門吧。

況且眼下已是三月底，距離四月初八還有幾天？連做準備的時間都沒有，難不一應禮數全消？

皇甫家堂堂大將軍王府，兒子娶媳婦，還不得奢華隆重，好好籌備籌備？

司徒家也是皇親國戚，嫁兒不得風風？哪有這麼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