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馬場隸屬于皇族,皇族每年都會在此舉辦一到兩次騎大賽,拔得頭籌的武者會有厚的賞賜。
尋常時候也有勛貴子弟來此馭馬馳騁,有時抱著放松心的態度,有時也為了與人切磋。
若較真起來,貴們的騎在那些正兒八經的高手面前連看都不夠看。
馬場的負責人是皇族一位郡王,平時不太理會朝中之事,最大的好就是嗜馬如命,對飼養馬匹很有一套。
武帝把馬場給他管理,也算是知人善用。
馬車抵達北郊馬場,云子姝三人下了馬車,遠遠就看見站在口的司徒婉一行人。
除了司徒婉和皇族宗室幾位郡主,云寶珠也在。
云子姝剛從馬車上下來,云寶珠就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親昵地試圖攀上的手臂:“子姝姐姐……”
冷月抬手一擋:“還請自重。”
“放肆。”云寶珠皺眉,不悅地盯著冷月,“我跟子姝姐姐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保護太子妃是我職責所在,任何人不得跟太子妃有近距離的接。”冷月面無表,“尤其是心懷叵測之人。”
云寶珠怒道:“誰心懷叵測?你給我說清楚!”
“別吵了。”司徒婉走過來,聲細氣地開口打圓場,“冷月也是護主心切,寶珠郡主不必跟一般見識。”
冷月瞥了一眼,對的怪氣充耳不聞。
“臣見過太子妃。”司徒婉福行禮,一副標準的大家閨秀儀態,“馬場上人多才熱鬧,臣擅自做主,邀請了燕郡主、萱郡主和芷姑娘一起賽馬,太子妃不會生氣吧?”
云子姝目微抬,看向站在一旁的幾個子,個個眼神不善,眼底嘲諷意味甚濃。
尤其是東陵芷。
作為宣郡王府嫡——原宣王府郡主,東陵芷原本應該和燕郡主、萱郡主一樣份尊貴,是個有封號在的郡主。
然而因為的哥哥東陵越涉嫌在太子親當日謀害太子妃,被杖責不算,還連累堂堂親王府被降為郡王府,大哥的世子之位被奪,這個郡主也了普通的小姐。
以至于后來的一整個月里,東陵芷每次跟貴們在一起,都會有種被人看笑話的覺。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云子姝而起。
“沒有生氣的必要。”云子姝淡道,“既然人多熱鬧,那今日來了的人就一起進去吧。本宮正好見識見識東幽各位郡主貴們的騎。”
東陵芷怪氣地一笑:“太子妃也不能見識我們的騎,同時也該展示一下您自己的騎吧。”
大哥東陵越被重罰之后,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地見到這位大雍嫁過來的太子妃。
容貌生得麗,氣度看著也不錯。
東陵芷冷冷打量著云子姝,然而就算長得再怎麼好看,氣度再怎麼不錯,在東幽這個以本事服人的地方,若拿不出一點真本領,也一樣會被人看不起。
東陵芷想到自己低其他人一頭的原因,恨不得讓云子姝死在馬場上才好。
“芷妹妹說得沒錯,今日有幸,我們也能見識到太子妃殿下的騎。”東陵萱淡淡一笑,“能讓太子殿下如此死心塌地喜歡著,想來太子妃除了過人的貌之外,一定還擁有非凡的本事。”
“本宮的騎自然比不得東幽各位郡主。”云子姝語氣淡漠,“稍后還請各位多多賜教。”
東陵燕冷哼:“我們可當不得‘賜教’二字,萬一不慎傷著太子妃,太子殿下一怒之下認為我們有謀害太子妃之意,只怕在場的都吃不了兜著走。”
“燕郡主這是有氣沒撒,想在賽馬之前先打一架?”舞郡主慢條斯理地從腰間出馬鞭,纏在手臂上甩呀甩,“雖說馬場上沒有尊卑之分,可進馬場之前,太子妃是君,你是臣,以下犯上可是大不敬之罪。”
“你——”
舞郡主冷笑:“為了避免有人說太子殿下偏袒,我看今晚回去也不用告訴太子了,直接進宮面稟皇上,由皇上置,你意下如何?”
話音落下,東陵燕臉一變,咬了咬不敢再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繼續說呀。”舞郡主冷冷一笑,毫不留地鄙夷,“真是賤得很,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呢。”
東陵燕臉青白錯,咬著牙想懟回去,然而到底是個欺怕的主,且舞郡主向來說到做到,萬一真的鬧到了宮里,皇上一定會震怒。
到時候若牽連了王府,才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行了。”司徒婉又一次開口打圓場,語氣始終溫似水,“今日能跟太子妃殿下一起賽馬是我們的榮幸,燕郡主別把氣氛鬧僵了。”
皇甫楚楚早就見夠了的虛偽,聞言懶得多理會,徑自開口道:“廢話就不用多說了,說吧,怎麼比?”
司徒婉道:“我覺得——”
“還有什麼花樣不?”舞郡主不耐地甩了甩鞭子,“每人挑匹馬,從起點跑到終點,誰先到誰贏,就這麼簡單。”
司徒婉表微變:“還是分兩組吧。”
“為什麼要分兩組?”舞郡主皺眉,“總共不到十個人,馬場跑道那麼寬,又不是跑不過來。”
“這樣對太子妃不太公平。”
“不是說馬場上無尊卑嗎?所以不必顧慮我。”云子姝語氣平靜,“既然是公平的比試,本宮愿賭服輸,不需要接特別照顧。”
司徒婉著帕子的手了:“可是——”
“走吧。”
皇甫楚楚懶得聽可是,率先走了進去,邊走邊命人把馬場管事找過來,驗明份之后,讓他帶們直接去馬廄里挑馬。
“不要特別烈的馬,也不要太過溫順,正常能跑起來的健馬就行。”
管事點頭,恭恭敬敬地帶著這一群貴人主子們前往馬廄方向。
馬場戒備森嚴,比起皇城也毫不遜,一行子走進馬場,沿途所看到的皆是崗哨林立,想要在如此森嚴的戒備之下手腳,其實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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