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廄里各種各樣的馬都有。
最珍貴的汗寶馬,最難馴的烈馬,溫順的小馬,姿矯健的高頭大馬,還有一些溫和適合子騎的中等個頭的馬。
皇甫楚楚和舞郡主各自挑了一匹矯健的棗紅駿馬,司徒婉喜歡白,馬廄里唯一的一匹純白馬被挑中了。
管事有些憂心:“這匹馬雖然漂亮,但是子稍烈,司徒姑娘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聽到這句話,司徒婉心里忍不住就有些沒底,正要開口,旁邊舞郡主已然說道:“這匹白馬姿流暢健,澤麗高貴,一看就符合司徒姑娘的溫婉氣質。”
司徒婉一句話到了嚨口又聲聲咽了回去,著頭皮說道:“那就這匹吧。”
舞郡主冷笑。
“太子妃挑一匹溫順的吧。”司徒婉看向云子姝,語氣聽著格外善解人意,“雖然跑得慢一些,但是安全。”
云子姝沒理,在馬廄外踱著步子,一匹一匹看過去,眼前這些馬匹都不錯,矯健有力,魄健流暢,沒有一匹弱馬。
“既然楚楚和舞都挑了棗紅,我就跟們一樣吧。”云子姝指著眼前一匹棗紅健馬,通的和型跟皇甫楚楚和舞郡主挑選的極為相似,“我們可以起個好聽的外號,就棗紅三劍客?”
年輕的馬夫把云子姝指定的馬匹牽了出來。
“棗紅三劍客?”皇甫楚楚眉頭挑得老高,“應該棗紅三騎士才對,不過話說回來,太子妃劍怎麼樣?改日有空倒是可以切磋一下。”
云子姝從容淡定:“劍還算過得去。”
“子姝姐姐不要逞強嘛,”云寶珠蹙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東幽子習慣習武,萬一們理解錯了子姝姐姐的意思,到時候只怕不好收場。”
云子姝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你很了解我嗎?怎麼知道我在逞強?”
“我……”
“別自以為是地把你的想法冠在我的頭上。”云子姝淡淡一笑,涼薄諷刺,“本宮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井底之蛙,見識。”
說著,利落地翻上馬,作行云流水般從容嫻,竟毫不見生笨拙。
舞郡主一看的作就知道妥了,角泄一笑意,轉頭看一下其他幾位郡主貴:“來吧,展示你們騎的時候到了,輸的人可別哭鼻子哦。”
司徒婉瞳眸微,目有些震驚地注視著已經坐到馬背上的云子姝,幾乎不敢相信作如此利落。
竟一點都不像是生手的樣子。
舞郡主和皇甫楚楚各自翻上馬,手握韁繩,居高臨下地看著其他幾人:“快點。”
司徒婉收回視線,抬腳踩上馬鐙,然而不知是這匹雪白的駿馬不悉的氣息,還是因為自己哪出了錯,白馬忽然揚蹄嘶鳴一聲,司徒婉猝不及防之下子劇烈一晃,還沒來得及翻上馬背就被甩了下去,雖沒怎麼摔到,卻嚇得臉發白,驚魂未定。
“司徒姑娘小心!”管事連忙手扯住韁繩,開始安暴躁的馬匹,并建議,“這匹馬脾氣不太好,我給司徒姑娘換一匹吧。”
“別呀。”舞郡主今日存心跟司徒婉杠上了似的,目帶著幾分看好戲似的嘲弄,“這匹馬可是司徒姑娘親自挑選的,不會駕馭不住吧?”
司徒婉臉漲紅,耳邊一陣火辣辣的難堪,不發一語地抓住韁繩,重新踩上馬鐙。
大概是因為有管事站在旁邊安,白馬這次沒再發脾氣,乖乖地由著坐到了馬背上。
然而這絕不意味著今日就可以順利地駕馭這匹馬。
“司徒姑娘坐好了?”舞郡主好意提醒,“馬鐙可要踩穩了,韁繩也定要握,千萬別被甩下來,你這個弱的子骨可遭不住馬兒一摔。”
“舞郡主別太過分了!”東陵燕恨恨地上了自己的馬,“冷嘲熱諷就是你的風度?今日大家一起切磋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如此迫不及待地看笑話,不覺得太早了?”
“早不早的,很快就知道了。”舞郡主看向云寶珠和東陵芷,“你們倆還等什麼?不會膽怯了吧。”
云寶珠眼底劃過一懼意,“我……”
眼前這些馬匹都太大太高,本連坐上去都困難,怎麼跟們一起騎馬?
不是說好了選溫順的小馬嗎?
云寶珠有些無助地轉頭看向司徒婉,司徒婉坐在白高頭大馬上,自己心里都有些發怵,此時哪有空理會云寶珠?
“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上馬吧。”皺眉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不耐,“在場諸人騎都不怎麼好,你不用太過擔心,況且馬場上有這麼多護衛在,萬一發生點什麼意外,他們會及時接住你的。”
云寶珠臉青白,著頭皮請管事幫安住馬兒,笨拙地踩上馬鐙,試了一次兩次卻連馬背都上不去,急得眼眶發紅,眼淚都快下來了。
“寶珠郡主看來是真不擅騎。”皇甫楚楚淡笑,“為了不給馬場護衛增添無謂的麻煩,寶珠郡主還是站在一旁等著吧。”
說這句話其實沒別的意思,反正云寶珠今日不是主角,在皇甫楚楚看來,就是司徒婉在掌中的一枚棋子,還是一枚上不得臺面也本起不了作用的棋子。
連對付都沒有就。
然而這句話聽在云寶珠耳朵里,卻像是一記重重的耳扇到了的臉上,讓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云寶珠咬著,一時有些奇虎難下。
東陵芷和東陵萱也都上了馬,一行七人都坐在馬背上等。
云寶珠又試了兩次,最終在眾人漸漸不耐的眼神下選擇了放棄,退到一旁時,想到司徒婉的計劃,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此時的表。
“走吧。”舞郡主一手握著韁繩,揚鞭一甩馬腹,“誰先到終點誰勝,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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