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幽皇城有家最負盛名的青樓南笙館,館中第一花魁南笙是個艷絕天下的子,誰也不知道是幾時進了這間青樓,但從第一次接客開始,南笙館夜夜滿,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富貴商賈,多達貴人一擲千金只為博一笑。
沒人知道以前什麼名字,只知道一接客就南笙,跟南笙館名字一樣,老鴇對就像對待親生兒,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
紅極一時的南笙,每晚都有人為了爭奪一舞而豪擲千金,就是南笙館的搖錢樹,是金罐子,是整個帝都達貴人眼中的寵兒。
有錢的男人都喜歡人,幾乎有例外,而自古以來栽在人上的男子比比皆是。
比如今晚因為爭風吃醋而被摔斷了一條的王公子。
“大人!”一聲慌的驚呼在王尚書家院子里響起,“不好了!不好了!公子他與人在南笙樓爭風吃醋,被人從二樓窗戶扔下來,摔斷了!”
剛從吏部下值回來的吏部尚書王大人剛坐下來準備吃飯,聞言一怒:“你說什麼?”
王夫人亦是大驚失:“朔兒怎麼了?”
“公子他……他被人摔斷了。”小廝白著臉,“大人趕去看看吧。”
吏部尚書大怒:“人在哪兒?”
“還……還在南笙館,小人已經安排人去找了大夫……”
“賊人是誰?”王尚書暴怒,“有沒有把他抓起來?”
小廝膽戰心驚地回道:“還沒有,但……但是小人已經派人盯住了南笙館,絕不讓賊子輕易逃。”
王尚書一拍桌子,震怒地走了出去:“多帶一些護衛,隨我去一趟南笙館,我倒想看看究竟是如此膽大包天!”
真是沒有王法了,堂堂三品高的兒子也有人敢。
王夫人疾步追出來,惡狠狠地叮囑:“老爺,您可一定要為朔兒討回公道啊!讓那個膽敢打傷朔兒的賊子死無葬之地!”
吏部尚書帶著護衛很快抵達南笙館,前后的出口都圍了起來,王尚書走進大堂:“打傷我兒子的是誰?別讓他跑了!”
大堂里一陣,嬉笑接客的子們紛紛躲開,一樓尋歡作樂的客人份大多不高,此時見有朝廷命駕到,自然不敢上前,都自避開,甚至有膽小之人試圖悄悄溜走,卻在踏出大門之際被護衛攔住:“大人有令,沒有抓到賊子之前,任何人不許離開!”
老鴇從樓梯上走下來,笑得花枝:“呦,這是哪陣風把王大人吹過來了?”
“說廢話。”王尚書冷冷看著,“犬子方才在這里被人摔斷了,本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堂堂天子腳下,當真一點王法都沒有了?”
老鴇笑著行禮:“尚書大人有所不知,請聽老婦把事來龍去脈說清楚可好?”
王尚書怒不可遏:“本不想聽什麼來龍去脈,你趕快把人出來!”
“今晚貴客先了南笙姑娘,王公子后來一步,卻非要南笙姑娘不可,老婦做生意迎客講的是先來后到,不能壞了規矩不是?”老鴇兒陪著笑,不疾不徐地把事前因后果講清楚,“王公子求見南笙姑娘不,就讓人先手,奈何貴客手更勝一籌,急之下把王公子摔了下來,其實是無心之舉——”
“天子腳下,打傷朝廷命之子,就算你說得天花墜也無濟于事!”王尚書不耐煩地打斷了的話,“讓打傷犬子的那個人出來,本必須見識見識此人是何方惡霸,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兇!”
老鴇依舊陪笑:“王大人,那位貴客占著理呢,事還是別鬧大的好。”
王尚書疾步上前,不耐地一把把推開,帶著人就匆匆上了樓。
老鴇兒站在大堂里,著他憤怒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這人要找死,真是神仙難救。
小廝把王尚書帶到了三樓天字號雅間,手一指:“大人,就是這里。”
裊裊竹聲婉轉悅耳,從雅間傳了出來,王尚書冷冷命令:“踹門。”
砰!
小廝一腳把門踹開。
雅間里琴音頓止,幾雙眼睛齊齊看了過來,其中一人端著酒杯坐在窗前,一白閑適慵懶,原本是闔眼聽琴,眉眼間流出幾分慵懶之。
然而琴音被打斷,他明顯有些不悅,睜開眼看著踹門而的莽撞之輩,目瞬間變得冰冷。
跪坐在雅間中央毯子上琴的子便是這南笙館的花魁,姿容絕世,姿窈窕有致,一襲紅妖嬈,顧盼之間風萬種,端的是傾世之。
雅間里以一閃雅致的山水畫屏風隔開了外兩室,此時室的貴妃榻上還悠哉地躺著一個人,從王大人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一雙穿著黑靴子的腳。
憤怒沖昏了頭腦,此時的王尚書因為護子心切而理智全無,目落在窗前男子的臉上,語氣冷:“就是你打傷了本的兒子?”
坐在窗前的男子眉梢一挑:“大人是吏部尚書?”
“看來你知道本是誰,也知道被你打傷的人是誰。”王尚書語氣惻惻的,看著這個男子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知道了他的份,還敢把他打傷,看來你是故意找死了?”
男子聞言,頗為稀奇地開口:“那大人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本懶得知道你是誰。”
男子淡淡一笑,懶洋洋地翹起:“尚書大人果然威十足。”
王尚書抬手:“把他拿下!”
后的護衛正要沖進去,卻聽男子漫不經心地開口:“王公子上個月在和順賭坊輸了九萬七千兩銀子還沒給,當是只給了五萬,還欠下四萬七千兩沒還。”
王尚書一愣,隨即臉變了變:“你說什麼?”
“上上個月在錦繡畫舫上豪擲三萬兩,博錦繡姑娘一笑,可惜未能如愿。”男子繼續說道,“吏部尚書大人家底厚,著實讓人詫異。”
王尚書臉一點點變了,眼底殺機現:“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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