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宸冷冷說道:“趕路的時候就做不到這樣?”
“也不是。”辭語氣淡定,“趕路的時候,臣擔心有刺客提前埋伏在樹上或者草叢里,太子殿下休息及如廁之時,萬一臣等保護不周,極有可能會讓刺客得手。”
云宸被這句話激怒:“你們是廢吧?幾千人都無法提前發現刺客的蹤跡?辭,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
“太子何出此言?”
“你就是故意嚇唬我!外面那些刺客也是你們的詭計吧?”云宸像是終于看破了他的計似的,冷冷一笑,“你想干什麼?故意想把我留在邊關?辭,云子姝明明說了放我回去,不是故意騙我吧?”
辭神不驚:“騙你什麼?”
“當然是制造一場刺殺意外,讓我死于非命。”云宸怒吼,“在大雍邊關遇刺亡,東幽就能擺嫌疑了是不是?”
辭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嫡公主若要殺你,何必千里迢迢派人把你送往邊關?”
“本宮剛才說了,就是想擺嫌疑!”
“白癡!”帳外響起年冷冷的嗤笑,“真以為自己的命有多金貴?人家東幽皇帝和皇后真想殺你,需要大費周章把人送到邊關再手?果然一點腦子都沒有。”
云宸箭步沖出帳外:“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賬?!”
年親兵們個個站姿如松,冷漠疏離。
“既然太子如此不信任我們,那就繼續在這里呆下去吧。”辭轉走了出來,吩咐左右,“太子和幾位使臣看好了,不許他們擅自離開大帳一步。”
“是!”年們齊聲應下。
“辭,你好大的膽子!”云暴跳如雷,“你這是想造反嗎?你給我回來!給我回來!”
辭頭也不回地走遠,只留下歇斯底里的云宸一個人像是瘋般囂怒吼。
消息傳到大雍時已是十一月。
昭明帝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早朝上一日比一日脾氣大:“他們都趕路多久了?為什麼到現在還停留在邊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探子呢?探子打探的消息都送去哪兒了?為什麼到現在沒一點靜?”
“皇上息怒!”禮不尚書呈上一道折子,“回稟皇上,昨晚臣接到一份六百里加急的折子,上折子的人是家嫡孫,他說太子殿下路上遭到了刺殺,公子擔心舟車勞頓會讓太子傷勢加重,所以留在邊關照顧太子。”
“太子遇刺?”昭明帝一怔,隨即震怒,“太子怎麼會遇刺?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公子說從東幽回來的路上,太子殿下的就一直不太健壯,染了兩次風寒,耽擱數日,這剛至邊關,就有幾個死士趁著兩軍接時的混趁機對太子手,雖然親衛們保護及時,但太子仍是了點傷。”
昭明帝閉了閉眼,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一切簡直就在考驗他的耐!
他真有一種恨不得那個廢死在外面的想法。
云宸他到底能干什麼?他到底還能干什麼?
昭明帝狠狠握著龍椅的扶手,真后悔自己當初選了個這麼個廢做擋箭牌,就算讓云池做個掛名太子,都不至于讓他這麼生氣。
還有辭也是,那麼多人保護太子,卻還能讓太子遇刺……
“太子殿下傷勢嚴重嗎?”魏丞相最關心這個問題,所以一臉擔憂地開口,“公子的做法是對的,邊關防守森嚴,太子殿下待在邊關其實更安全一些。”
禮部尚書表看起來還好:“太子的傷勢不算太嚴重,但軍中大夫說最好多養一段日子,因為太子的太過虛弱,傷筋骨一百天,就算不養上百日,至也要休養一個月。”
一個月。
昭明帝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覺得老天在跟他開玩笑,開了一個無比惡劣又讓人想震怒的玩笑。
氣急之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抑住怒火:“東幽皇帝怎麼說?”
“公子的折子上沒有提到東幽帝后。”禮部尚書把折子呈上,“臣猜想東幽皇帝應該無礙。”
昭明帝無力地坐在龍椅上,抬手蓋住自己的眼,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太子遇到刺客……那刺客到底是沖著云宸去的,還是為了刺殺東幽皇帝?
云宸是否遭了無妄之災?
如今人已了大雍邊境,不管是哪一方的刺客,只要是在大雍境出事,他們到時都是百口莫辯。
“皇上,邊關條件惡劣,且天氣越來越冷,太子殿下只怕吃不消。”魏丞相建議,“要不派幾個太醫去給太子治傷,順便送一些寒過去東幽帝后?萬一他們沒有準備充足的寒,冬日可能會更辛苦些。”
“丞相大人說得對,邊關條件不好,東幽皇帝和皇后只怕也吃不了那般苦楚,我們可以安排一些大臣去把東幽帝后先接過來。”
“哪有那麼容易?一去一回也得個把月,萬一東幽皇帝不愿離衛隊獨行怎麼辦?”
“派幾個可靠之人,快馬加鞭趕去邊關。”昭明帝沉怒,“問問辭和云宸,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齊王和魏丞相對視一眼,彼此換著目。
沒能殺死云宸實在是憾,不過事確實太過蹊蹺,云宸了傷,東幽皇帝也沒派人送信來說明況?
數日之后,一名探子匆匆回來復命。
“皇上!”黑探子恭敬地呈上一封折子,“公子說,沿途擔心再有刺客,他想點一萬騎兵護送太子和東幽帝后。”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嘩然。
一萬騎兵?
大臣們紛紛頭接耳:“保護太子需要一萬騎兵?家嫡孫這是想干什麼?”
“東幽皇帝邊本就有騎兵一萬,若是家嫡孫再帶一萬,這樣的兵馬規模幾乎跟上戰場無異了吧?經過何都會引起一陣恐慌,這萬萬不可呀!”
“不行不行,萬萬不行!”
昭明帝沉著臉,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一切,樁樁件件,似乎都在傳達著一種讓人不安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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