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夜山的雙目微微瞇著，一雙細長的眼睛黯然失，兩個險的小眼珠，泛著棕黃的暗澤。他的眼神憂鬱，顯得詐而多疑，流出歲月里風霜雪雨的痕跡。

吳夜山講講停停，停停講講，不時地低頭深思，不時地唯唯諾諾。他地瞄了張景一眼，不敢有半點瞞和遮掩，他慢條斯理、一五一十將事和盤托出。

「按你的說法，這一切事都是常志安的意思？」張景梗著脖子，瞪著眼睛，他不不慢地說道，「他既然安排你們過來，他自己為什麼不面呢？」

「這……師父並沒有……！」吳夜山訕訕地嘟囔一聲。他轉過頭瞄了常家的兩個兄弟一眼，猶豫片刻，避重就輕地說道，「我的任務是清除阻礙我們的一切人。」

「是常志國和常家兄弟說，你和富豪集團就是阻礙我們的人。所以，他們讓我以冥王教中原堂的名義，清除你並將富豪集團收歸麾下。」

「吳夜山，你簡直一派胡言。」常勝利大吃一驚，他知道這些話意味什麼，他從地上跳了起來，惱怒地說道，「你難道不怕我二叔殺了你嗎？」

「吳夜山，你是個什麼東西！」常勝軍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揮舞著手臂，氣急敗壞地怒吼一聲，「明明是你這個賊想玩馮語婷和孫若雪，關我們什麼事？」

「兩位兄弟，我說的是實話。」吳夜山的眼神淡漠，神麻木地冷哼一聲。

他不是不知道得罪常家兄弟，會給他帶來什麼。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不能過了張景這個坎，他哪兒還有未來，哪兒還有再見師父的可能。

吳夜山心灰意冷，不僅不想瞞，還要誇大其詞，他要把所有的事推到常家兄弟上。他要賭一把，他賭張景看在冥王教和常志安的面子，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絞盡腦，失魂落魄地嘆了一口氣。蹙的雙眉下，早已不復往日的彩，變得黯淡無。他語氣冷酷地說道，「常家兄弟，你們真是害死我了。」

「張景兄弟是什麼人，難道我吳夜山會不知道嗎？他從小就在我們青城出，與我們聖姑一樣都是國家龍部的英，是我們這些江湖門派惹得起的嗎？」

「你……你……你你？」常家兄弟臉漲得通紅，他們心如刀割、萬念俱灰，怒不可遏地衝上前來，惡狠狠地說道，「我們跟你拼了。」

「回去坐下。」玄化人形的靈風兔斥一聲，雙彈起，一個朝天蹬，將他們倆踢回原地坐下。走過去，大聲警告道，「再敢擅自站起來，打斷你們的。」

吳夜山與常家兄弟相互撕咬，互相攻訐的景讓所有人不齒。不過，大家靜下心仔細想想，如果換自己，恐怕嫁禍於人也是最好的選擇。

馮語婷聽到他們談話中，竟然不懷好意提到了自己和孫若雪，怒火中燒，火冒三丈地上前，抬踩在吳夜山上，厲聲喝道，「竟然打我們的主意，我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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