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抓住了就給我,我會讓他死的很有節奏。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麻煩。”
穆子欣的潛臺詞張凡當然聽得懂。警對這種惡人也是深惡痛絕,再說這種以非常規手段進行犯罪的家夥,他們警方抓了以後也不好理,還不如就給張凡解決算了。
“好了,姑娘,沒事了,我們是警察,跟我們走,就沒事了。”看著張凡好不容易停住了抖,穆子欣走到床邊抱住孩兒進行安。
孩兒的眼睛裏滿是茫然,似乎難以理解穆子欣的行為到底是什麽意思,新一的玩弄?還是其他?不過不管是什麽,都隻是被的接著。當然,在那之前為了安全起見,張凡對孩兒從頭到腳掃了一下,蚩尤珠沒反應,說明孩兒的上並沒有蠱蟲,這才放心的讓穆子欣去安。
至於鬥篷人的行蹤,張凡也對孩兒進行過詢問,結果就是孩兒一問三不知。除了“嗚嗚”哀以外,連一個人字兒都沒從裏吐出來,張凡那個氣啊。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那人把他皮筋。
張凡讓穆子欣帶著孩兒出去,既然鬥篷人現在不在,那麽抓捕也就落空了,他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肯定能看到村子裏的警車。今天不但是白跑了一趟,還打草驚蛇了。
穆子欣離開後,張凡獨自一人又對房子進行了一搜索。他在一個櫃裏找到了一張合影,發現這戶農家除了四十多歲的男主人外,還有一兒一,且兒偶在二十歲多點。
張凡仔細看了一下,他們救出去的那個孩兒並不是照片裏的孩兒。照片裏那個明顯就是個鄉村姑娘,皮比較差,臉上還帶著兩團高原紅。
張凡納悶的,之前那個房子裏,房主雖然被蠱蟲寄生了,不生不死的,卻依舊在遵循著活著時的行軌跡,到廚房給自己炒菜、吃飯。那麽這一家的房主哪兒去了?被那個鬥篷人給理掉了嗎?
就在張凡打算離開這間房子的時候,兜裏的蚩尤珠突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張凡把蚩尤珠掏出來想弄明白它是什麽意思,結果,蚩尤珠竟然從他的手心裏蹦了出去,落到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就滴溜溜的滾到了堂屋那張八仙桌子底下,在一塊地板磚上轉起了圈子。
這顆珠子,有多,張凡心裏清楚的很,它才不會平白無故的出來表演呢,當下抬手在那塊地磚上敲了幾下,地板磚竟然發出了“咚咚”的空音。
張凡立刻神一震,挪開桌子,從邊上把地板磚摳開,下麵赫然是一個地窖,一陣陣低低的慘聲和悉悉索索的東西爬行聲從下麵傳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夾雜著腥味兒的惡臭從下麵傳了上來。
張凡小心的掏出一張火符丟了下去,在看清下麵場景的一瞬間,張凡的臉頓時大變。
“張凡,你發現什麽了?”
穆子欣把孩兒給了劉青山,又折回了屋子,看到張凡發現了地窖,連忙湊了上來。
“不要過來!”
盡管張凡喊了這麽一聲出來,穆子欣還是湊了上來,等看清楚地窖下麵的景,一張滿是英氣的俏臉頓時變得煞白,彎腰到一邊幹嘔去了。
深吸一口氣,張凡著蚩尤珠跳下了地窖。
這裏的場景,用人間地獄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張凡落腳的地方,一顆年輕男人的頭顱被像垃圾一樣仍在地上,卻沒有徹底死去,一張一合的,雖然發不出聲音來,但是看那口型,張凡竟然讀懂了那男人是在呼救。
按亮牆上的點燈開關仔細看了一眼,那不就是照片裏那個年輕男人嗎?應該是屋主的兒子吧。在腦袋的旁邊扔著兩條胳膊和兩條大,不過看細,卻像是人的。
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有兩連在一起的沒穿服的。坐在下麵的子應該是個男人的。
為什麽說是應該?因為那的脖子上並沒有正常的腦袋,而是頂著一顆狗頭!
男人的子不停的聳著,那顆狗頭似乎也興,長長的舌頭不停的出來著懷裏人的臉。
而那人的眼睛就那麽張著,任由狗舌頭在自己臉上,眼神空,也不反抗。或者說本就沒法反抗。
人的子還是人的,有有屁。可是的四肢卻沒了,也不能說是沒了,原本是人類四肢的地方,被換上了四條狗,那樣子極其的淒慘。
張凡仔細看了看那張臉,這的正是房主的兒。
而在牆角邊的一個X形狀的木頭架子上,作為房主的老男人兩隻眼睛被挖掉,兩個耳朵被割掉,雙手雙腳都被人用釘子釘在木架的四角,他的肚皮被人劃了一個十字形的刀口,整個打開,然後用幾條線勒在肚子上,以防出來的髒掉到地上。
而在老男人的髒上,一條條或黃或白的蛆蟲不停的蠕著子,時不時的能看到蛆蟲低頭鑽進了已經開始腐爛出眼的髒中。
張凡心裏的淨心神咒,就沒停下來過,這已經不是惡心的問題了,簡直是滅絕人,把人家一家滅門就算了,還要擺出如此惡心的造型來,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這一家三口早就該死了,可是那混蛋竟然利用蠱,生生吊住他們的命,尤其兩個男人,對下來的張凡都還有反應,老男人會喊疼,還會低低的呼救。人雖然沒有什麽大作,但是被狗頭男人的東西一下下頂著的時候多也有點反應,上的狗偶爾還要彎曲展一下,好像那已經是上可以自己控製的肢似的。
“張凡,那,那三個還活著嗎?”
好不容易結束了幹嘔,穆子欣重新回到了地窖邊上,可是饒是警膽子很大,卻也沒敢下來。尤其是那個狗頭在看到以後,還很激似的衝了兩聲,更是把警嚇得臉發白。
張凡沒有立刻回答穆子欣,而是順著梯子爬上來以後,回頭又看了一眼地窖裏的慘景,才默默的說了一句:“都已經死了。”
“可是我明明聽到有個男人在喊……”
“我說都已經死了,就是都已經死了。你不需要跟我爭辯什麽。”張凡說著,一甩手,七八張火符丟下了地窖,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三個害者的上,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慘聲有男有,但是很低很弱,張凡沒有再看下去,而是自顧自的把地窖的蓋子蓋上,扭頭朝門外走去。
“張凡!你這是殺人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草菅人命!”
警沒想到張凡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麽手了,急的直跺腳,就要彎腰去摳作為地窖蓋子的那塊地板磚。
“穆子欣,你覺得他們現在的樣子,就算救上來,還能算是一個活人嗎?把你的四肢砍掉,給你換上狗,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與其那樣活著,還不如早點幫他們解決痛苦。”
蠱師這個職業在人們眼中往往是一個神莫測、兇狠殘忍的職業。可是自從得到了鐵線老司的傳承,以及在醫院拿到了那個使用花的人留下的解藥,張凡對苗疆蠱師的印象並沒有普通人那麽差。
然而這一次,張凡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那混蛋給顛覆了。那樣的殘忍,在今天親見之前,張凡連想都沒有想過,他甚至覺得那個床上的孩兒已經被折騰的夠慘了,現在想來,比起地窖裏的三位,那孩兒簡直是像被寶貝一樣嗬護著。
穆子欣咬著看了看張凡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塊地板磚,狠狠的了一下拳頭。知道張凡說的對,下麵的三個人就算救回來又能怎麽樣?他們那樣子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就算救活了也不過是徒增屈辱罷了,還不如就那麽讓他們死掉。
輕歎一聲,穆子欣跟著張凡一起離開了堂屋。
今天的抓捕行,總的來說,雷聲大雨點小,犯罪嫌疑人的頭發都沒有找到一,反而是證據找到了足足一村子。穆子欣讓警員們挨個屋子進行排查,結果發現村裏的人基本都在,隻是全都像僵一樣僵的做著和平時類似的事。甚至他們還發現了一個隻剩下半隻左手的農婦,而的那半隻左手則是落在了菜板上。
徹查之後,就是請軍方進行全麵的封鎖,那些蠱蟲有沒有傳染,會不會傳播都是個未知數,一旦傳播開來,那不就了另外一種生化危機了?
市裏麵對這件事也非常的重視,後來甚至聯合軍方一起派出了生化專家進駐老莊來研究這種奇怪的現象。
對此張凡不想評判什麽,隻要他們別把這惡心玩意兒用在軍事上就好。
張凡坐在穆子欣的警車上回市裏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卻是醫院的李院長。
張凡剛接通電話就聽到裏麵李院長有些歇斯底裏的喊著:“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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