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寧:“易家現在已經平冤,你的爵位也下來了。你現在正當年紀,想必說親的人很快就要踏破門檻了。”
易景猛的抬頭,綰寧這話,問得太明顯了,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綰寧看他躊躇,徑直問:“所以,其實你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對嗎?”
“其實我想問問你,關于阿梨。
男大當婚,大當嫁。
我也不拐彎抹角,你的年紀比阿梨長三歲,如今你家里也都是你做主,我想問問你,對阿梨可有那樣的心思?
如果沒有,我希你能和保持距離,免得阿梨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倒破壞了你們一起長大,這幾年相互照顧陪伴的誼。
易景似乎沒想到,綰寧會問得如此明白。
雖然綰寧和他的年紀差不多,但是經過了易家翻案的事,在他眼里,綰寧是更高一層的存在,他是敬仰的。
也知道綰寧對蘇梨很好,易景不知不覺就把綰寧帶到了一個長輩的位置。
只是,事實在太突然,易景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目看向門外,門外已經沒有了蘇梨的蹤影。
幾乎都沒有想,他對著綰寧又拱手行了一禮。
神嚴肅又鄭重:
“我想對阿梨好。”
綰寧直直的看著他,“是哪一種好?
是朋友對朋友的好,還是哥哥對妹妹的好,還是對心上人的好。”
綰寧經歷過一世的,確實可以當長輩來問話。
雖然現在兩人如此對話,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是,為了蘇梨,也管不得那麼多了。
“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但是好像景公子還沒有聽明白,那我再重新仔細說一遍。
阿梨沒有父母,在世上孤一人,我拿當親妹妹對待。
今日這番話景公子可能聽著不太舒服,但是我還是要說。
不過,這件事的前提,我也要說清楚,
我幫易景翻案的事,和我現在說的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
之前我幫你,一是謝你,對阿梨的照顧,二是那日你對我的幫助。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沒有以此為要挾,要用那件事對你提出什麼要求,或者要你做什麼,沒有。
這一點,不要誤會。
一碼歸一碼,不要混為一談。
我現在要說的,是阿梨的婚事。
今年十三了,再過一年,在普通人家差不多就該議親了。
如果你對,沒有那種心思,我希你可以和保持在朋友之間的距離,以免心生誤會。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阿梨邊也沒有其他的男子,對你肯定和別人不同。
我怕對你生出那樣的心思,而你又沒有那樣的想法,到時候怕是對你對,都不好。
我知道,婚姻大事,不可草率。你想要多了解對方一點再做決定,都可以。
但是我不希阿梨到傷害。
我希,你會有分寸。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沒有說一定要娶一定要嫁,無論是先彼此了解,還是并沒有那樣的好,都能做到不要故意傷害,就已經很好。
易景聽完,臉上的表變幻莫測。
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明白蘇大小姐的意思。
梨梨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非常替高興。
對于我來說,梨梨很好,非常好。
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說,哪怕沒有蘇大小姐幫我易家這件事,我對阿梨的心也永遠不會變。
只是阿梨現在還小,而我也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我希給阿梨一個代,也給我自己一個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阿梨對我的意義。
但是,我不會傷害阿梨,無論如何都不會。”
綰寧看著他:“景公子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景公子的意思。
不過,我還是要丑話說在前頭。
若你做出了什麼故意傷害阿梨的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易景:“蘇大小姐這話,我聽著心里并不舒服,因為你把我想得太不好,但是,對于阿梨來說,有蘇大小姐這樣的姐姐,實在太好了。
所以,我沒有放在心上。
都說日久見人心,我也不說這樣的話,好像有對賭的嫌疑。好像我會對阿梨好,是為了給誰一個證明。
這不是我想做的事,阿梨對我,是不同的。
我會好好對。”
綰寧看著易景的表,認真誠懇坦又大方,倒顯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易景的赤忱,給了很大的。
想到從前,君策對說的話,敷衍又隨便,像完任務似的。
為了安謊話連篇,哪里有半點如今在易景上看到的樣子。
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想到這里,綰寧終于明白君逸說那些話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些反應了。
原來,虛假和真誠,都能到。
只不過,人慣會自欺欺人拒絕看到真相。
綰寧在郡主府待到了未時末才離開。
聽前頭的人說,蘇府已經派了幾波人來催。
綰寧知道,他們現在怕是已經忍不住了。
若不是現在況特殊,不得不回府,還真想在郡主府待上幾日。
易景在綰寧走之前離開的。
現在各自年歲大了,是該注意一些男之防,若不然對蘇梨的名聲不好。
蘇梨看綰寧離開,有些不舍。
但也知道現在大事要,給綰寧裝了些桃花羹帶回府去,目送離開長街,才回到府中。
蘇府大門口。
綰寧一下馬車,就被管家請到了主院。
主院,氣氛有些凝重,今日蘇長榮,吳氏,蘇雨瀾都在。
見綰寧回來,蘇長榮眉頭皺著:
“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東跑西跑的,倒讓外人說我們蘇府的人不懂規矩。
綰寧在一旁坐下來:
“是母親讓我去的。”
綰寧沒說自己去哪里,今天去了兩個地方,但出門確實是吳氏開口的。
蘇長榮撇了一眼吳氏,眼中滿是責怪。
吳氏想辯駁也不能。
看向綰寧,心道:果然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不跟自己一條心,一有事了立馬甩鍋給自己。
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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