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刻鐘,吳氏便走了。
吳氏走了一會兒,宋淵才離開。
這一次是他約的吳氏,吳氏現在到底是他人之妻,他約著見面,本就失禮,自然多多要為考慮一些。
宋淵走后,隔壁半夏從窗口守著,看了一會才來回話。
“小姐,國公爺走了。”
綰寧點點頭,特意來這一趟,實在是不放心。
宋淵這樣的人,在這種事上,不是吳氏的對手。
來看吳氏出什麼招,好想對策。
剛剛聽他們的流,綰寧聽著心驚跳,生怕宋淵沒穩住。
還好,宋淵雖然不是很順,但是,好歹都接住了,沒有怯。
沒有被吳氏牽著鼻子走,也沒有讓吳氏要到什麼好。
吳氏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
國公府這塊,別人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有機會可以想,就絕對不會放過機會。
有了今日這一回,沒有得逞,下一次肯定會想別的招。
依綰寧對吳氏的了解,想要的沒有撈到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綰寧防范著,不會讓如意。
以前是老夫人,現在是宋淵,每一個有可能會上當的人,綰寧都做了準備。
現在看起來,收效甚好。
而且看宋淵今日的表現,簡直是意外之喜。
有了的旁敲側擊,和老夫人的耳提面命,宋淵的表現出乎意料。
綰寧原本以為,宋淵可能會被吳氏說,多多會給吳氏一點,只不過有了們的提前提醒,不會給那麼多。
但是沒想到,宋淵居然沒給吳氏占到半點便宜。
對于綰寧來說,宋淵能做到如此,簡直驚喜。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對付吳氏,要溫水煮青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要毫無招架之力。
以免豁出去不管不顧魚死網破。
在國公府這件事上,綰寧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對吳氏多多還是有些顧忌。
現在這樣就很好,一切都按照想象中的樣子進行。
現在這件事,算是圓滿解決,沒有出現前世那樣的況,綰寧非常滿意。
重活一世,自己不再信任吳氏,許多事都發生了變化,都是綰寧喜聞樂見的變化。
心非常好。
宋淵走后,綰寧依舊坐在窗前喝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半夏和杜若看心好也沒有特別提醒,反正時間還早,天黑前回去就行。
綰綰靠在椅榻上,聽著底下棚子里的人聊天。
午后休閑,棚子下三三兩兩坐著許多人。
大家都在討論明日六月初一究竟會不會下雨。
這件事發酵到這一步,醞釀得足夠多了。
明日的雨一下,欽天監趙硯臣的名聲便會傳遍京城的每個角落。
等六日之后的洪澇一來,趙硯臣將名揚四方。
一切都剛剛好。
未時末,綰寧避開人下樓,直接回了蘇府。
剛到寧心院,后頭,杜若便跟著回來了。
進屋稟報:“小姐,給郡主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
綰寧點點頭,這雨差不多要下一個月,怕蘇梨沒有準備好,直接讓人送了兩大車東西過去。
米面蔬菜藥品柴火,說的是自己有一家鋪子換了營生,剩下許多剛好給送過來,以后對外也說得過去。
屋子里,綰寧剛剛換好裳,外頭便有丫鬟來報,吳氏來了。
吳氏一進門,看著這寬闊的院子和屋子,想到蘇雨瀾現在還住在偏院,吃的也寡淡,心中便不是滋味。
但是到綰寧面前,半點沒有顯出來。
而且態度比從前,熱許多。
吳氏現在需要討好國公府,對綰寧自然也用了幾分心。
“聽前頭說,今日你去國公府了?”
綰寧:“是。”
吳氏:“老夫人可還好?”
綰寧點點頭:“是,看著好的。”
吳氏:“聽說國公爺回來了,可見到了?人怎麼樣?”
綰寧:“是,見著了,還一起吃了飯,國公爺看起來人很好。”
吳氏趁機抹了抹眼角:“那就好。
你沒事多去國公府走走,以前母親帶你出門,如今你自己愿去哪便去哪,母親也不拘著你。
不過母親希你記著,無論去哪里都別忘了,蘇府才是你真正的家。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就是這個道理。
母親這些年,確實是忽略你了。
對你也有諸多沒有照顧到的地方。
如今想起,也是無比后悔,你可千萬不要怪母親。
如今你馬上就要進宮,離開母親的邊,母親只能以后好好補償你了。”
吳氏這話說的真切,若不是綰寧知道的真面目,說不好還真被給騙了。
話說到這里,綰寧也落下淚來:“母親千萬別這麼說,我明白的。
你是我的母親,我怎麼會怪你。
從前,確實總覺得你只對妹妹好。
但現在,我要罰妹妹,你也支持我,現在妹妹還住在偏院,日日去佛前跪拜。
我已經看到了母親的心意。
左右我馬上就要宮,妹妹也要出嫁,沒什麼好怪的了。”
吳氏聽著這話,連忙點頭,原本還心疼蘇雨瀾在過苦日子,每天吃喝跟大家不同,而且還要去佛堂跪上幾個時辰,現在看來,這苦吃的,卻是值得。
若綰寧說完全不怪,心里還會懷疑綰寧說的是不是真話,但綰寧這一番說辭,實在是讓人挑不出錯來。
吳氏知道綰寧心里有些小九九,但是無所謂,只要愿意宮,無論想什麼都沒關系,在這個問題上,們是一條繩上的閘蚱蜢。
退一萬步說,若是國公府有辦法阻止綰寧宮,但是綰寧自己非要宮,那國公府怎麼也攔不住。
這就是今日來見綰寧的最大目的。
今天看宋淵的語氣,是非常不愿意綰寧宮的。
國公府那邊,做了最大的努力,該說的都說了。
綰寧這邊再說通,那就是萬無一失。
吳氏看向綰寧,問:
“關于宮事宜,母親想問一問你,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綰寧低頭,“但憑母親做主。母親若希我宮,那我便宮。”
吳氏聽到這話心中一喜。
但是這種說辭,說出去,國公府肯定不好代。
于是道:“你心里慕恒王,想要為恒王宮,母親沒什麼好說的。
母親也是這個年紀過來的,也不說你對與錯,只希你做了決定便不要后悔。”
綰寧低頭,知道這是吳氏在給自己找對國公府代的借口,完全不接這個茬,只回答:
“我聽母親的。”
吳氏向一拳打在棉花上,卻又無可奈何。
想著還有幾日,慢慢教,急不得。
說了幾句不痛不的場面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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