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國公府,老夫人看見綰寧連忙迎出來,笑得合不攏。
“寧丫頭來了,快進來,坐,你爹一聽說你要來,也一直跟我在這等著呢,原本說要去門口迎你,但是又怕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才在這等著。”
老夫人帶著笑意開口,說到“你爹”兩個字的時候,特地低了聲音。
綰寧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宋淵。
宋淵一見綰寧也有些激,表無安放的樣子。
一個年長的長輩,竟像個見外人的小孩一般無所適從,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些日子因為封城,他不能離開,因為大雨也不好見面。
他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但是有些消息現在封城也傳不進來。
當年的事他是當事人,他仔細回想了那段時間,對于心中的猜測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只是如今還沒有證據,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他猜測的十有九八可能是真的。
因為當時那件事發生之后,雖然他不記得對方是誰,但是回想之后他去找蘇梓月,蘇梓月的反應和表,都在提示著和從前不同。
還有之后,有一次蘇梓月在城外云剎寺悄悄和他見面時,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當時聽不懂,但現在回想起來,若當初是蘇梓月,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這種事如果沒有懷疑,他本不會往那方面想,但是現在懷疑的種子發芽,就很容易察覺出其中的不對來。
宋淵看著綰寧,從的長相里可以看到蘇梓月的影子,心中忐忑又激。
一想到眼前的人,有可能是自己和最之人的孩子,心忍不住欣喜若狂。
又一想到如果是真的,蘇梓月肯定承了許多,了許多苦,又心痛不已。
屋子里,宋淵和老夫人在等著的時候,只有張嬤嬤在,其他的丫鬟下人都被遣下去了。
這會綰寧進屋,半夏和杜若也識趣的退到了門口守著。
綰寧上前,對著老夫人和宋淵見禮:
“綰寧見過祖母。”
說完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宋淵,聲音比剛剛低一些:“綰寧,見過父親。”
見過了禮之后,綰寧眸子微微斂著,立于一旁。
這句“父親”,宋淵聽著有點飄飄然。
上回是因為他答應了綰寧,不會讓吳氏從他這里得了好,綰寧了他。
那現在綰寧他,是為了嘉獎他那次表現得好嗎?
那一次他可是忍住了,沒有上吳氏的當。
之前從來不覺得吳氏有什麼彎彎繞繞,但是那一次有了綰寧的提醒,吳氏的每一句話他都斟酌著,也好好琢磨,毫不敢懈怠,確實發現吳氏的言語,到都是坑。
還好,他聽兒的話,防備著,才沒有讓吳氏得了逞。
想到這里宋淵一臉驕傲,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咳咳了兩聲表示自己的存在,然后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雖然沒說什麼,只是角那怎麼也藏不住的笑意,暴了他心此時此刻的心。
一旁的老夫人,聽到這一句父親也是喜出外,高興得眼睛都瞇了一條。
他記得上回綰寧來的時候,都沒有稱呼宋淵,這一次來卻覺得練,而且看宋淵的表,不是第一回聽見。
難道是這父倆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小?
老夫人想到這里,心中更是高興,連忙對著綰寧招了招手,
“好好好,好孩子過來,坐到祖母邊來。”
綰寧應了一生是,在老夫人跟前坐下,宋淵也坐下。
老夫人打量了一眼綰寧,眉宇間顯出些擔憂,
“可是在蘇府過得不好,看起來還是瘦弱,這麼些日子過去,都沒有長些。”
老夫人一想到綰寧還住在那個蘇府,若的猜測是真的,吳氏竟生出了那樣的心思,還不知道會怎麼對綰寧,心中便是一陣擔憂。
綰寧回答:“還好。”
老夫人:“寧丫頭,若有什麼委屈盡管與祖母說,祖母一定為你做主,他蘇府再如何厲害,在國公府面前也絕對猖狂不起來。
你現在不用怕,無論如何國公府都會護著你,縱然是你的母親,但是若對你不好,祖母不會善罷甘休。
一印都由我們擔著,你不必顧及,無論如何都記著,國公府一定是你最堅實的后盾。”
綰寧抬頭,不知道是不是從早上開始有點傷春悲秋,這會聽到老夫人說的話,心下暖流涌過,一陣。
“是,祖母,綰寧記下了。”
老夫人看綰寧面依舊不好,心事重重的模樣,問道:
“可是有什麼想與祖母說的,盡管說,祖母聽著。”
綰寧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宋淵。
宋淵正滋滋的看著自家兒出落的麗無雙,落落大方,心中驕傲著。
被綰寧這一眼看著,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要我回避嗎?那我出去看看今日的飯菜好了沒有?一會兒再回來。”
說著宋淵對老夫人拱了拱手,直接走出了門。
綰寧看著宋淵這蓋彌彰的借口,一時忍俊不,臉上出笑容。
宋淵回過頭正好看見,原本以為綰寧又欺負了,心中正想著如何敲打敲打吳氏,但是看到綰寧這個笑容,想來或許是別的事,一時放下心來。
老夫人見宋淵離開綰寧沒有阻止,猜到綰寧是有話要跟說,趕把張嬤嬤也遣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們二人。
綰寧喝了一口茶,看向老夫人。
剛才老夫人問的時候,確實是想說的,但現在話到邊,又發現不知如何開口,有些犯了難。
老夫人見狀,說不擔心是假的,趕忙問到:
“怎麼?可是你母親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綰寧搖頭:“不是。”
老夫人:“那是……,你那個妹妹?”
綰寧搖頭:“不是。”
老夫人再問:“那是蘇大人?”
老夫人看著再搖頭,不是蘇家,但是又確實是有心事,那是什麼呢?
綰寧頭微微垂著,一無力,無奈,還有一些頹敗。
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活了兩世,照理來說對任何事應該看得開。
但是這話臨到邊,卻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老夫人臉上的擔憂更甚,卻也沒有催促,靜靜的等著,給倒了一杯茶。
過了好一會兒,綰寧才微微抬頭,目卻沒有看老夫人。
“祖母,我想問問,對于男子,該如何看待和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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