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
一大早,君逸和綰寧的婚期章程,便由禮部分別送到了逸王府和國公府,婚期定在年底的十二月十二,禮部還特地了告示在城門口,令周知。
有識字的讀出來廣而告之讓大家聽見,眾人一聽,是逸王府下的婚期,紛紛前來圍觀,聽完后,議論聲此起彼伏。
“真好,逸王殿下要親了,可喜可賀。”
“也該親了,恒王殿下比逸王殿下小一歲,去年娶了正妃,側妃也有了一位,侍妾更是眾多。但是逸王殿下府中,妻妾一個都沒有。”
“這不能比啊,逸王殿下一直在邊境,為大周守國門,哪里有時間顧著自己的終大事。”
“逸王殿下那麼好的人,終于家了,還娶了中意的小姐,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許多老百姓都是真實了君逸的恩惠,也是真心為君逸到高興的。
“十二月十二,那快了,剛好還有半年多一點。”
“是是是,我剛剛特地翻了黃歷看,是個好日子。”
人群里也有子的聲音傳來:“好羨慕蘇大小姐,逸王殿下那般深。”
一旁有人接話:“蘇大小姐貌傾城,逸王殿下宅心仁厚,二人真是天作之合。”
“可不是嘛,上回在東市口,逸王殿下親口說的,對蘇大小姐仰慕已久,二人早便認識了。
聽說前段時間,那首絕佳的人詩,便是逸王殿下為蘇大小姐所作。”
“他們的也太好了吧,實在太羨慕了,逸王殿下那麼好,蘇大小姐福氣真好。”
人群中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蘇大小姐也很好,大家忘記了,那時候恒王殿下和策王殿下都求娶蘇大小姐,但是蘇大小姐心悅逸王殿下,沒有答應。
后來逸王殿下被北燕探子暗算,導致雙有疾,但是蘇大小姐依舊不離不棄,愿意嫁給逸王殿下。”
這人三言兩語就給大家塑造了一個有有義的深子形象,又和君逸兩相悅,聽得眾人嘖嘖稱贊,連連點頭。
“有人終眷屬,真是太好了。”
“祝福祝福,祝福逸王殿下和蘇大小姐百年好合。”
“是是……”
“哎,對了,恒王殿下和蘇四小姐也賜了婚,怎麼婚期還沒有下?”
“已經下來了,禮部的章程送完逸王府和國公府后,便又送了恒王府和蘇府,一塊下來的。
逸王殿下比恒王殿下年長些,所以先送的逸王府,后送的恒王府。”
“不會吧,都沒有聽過呀,都是賜婚,這告示寫的只有逸王殿下和蘇大小姐的婚期,并沒有恒王和蘇四小姐的婚期。”
一旁有個灰大漢,神兮兮的湊過來,開口道,
“大家還不知道吧?恒王殿下和蘇四小姐的婚期定了,兩家都知道的。”
“不會吧,又不是納侍妾,那可是側妃,也要告示告知的,什麼時候,怎麼沒有消息傳出來,你怎麼知道的,快說說。”
眾人瞬間就把說話的灰大漢包圍住了。
灰大漢:“是,恒王殿下和蘇四小姐的婚期,定了八月初四。”
“八月?下個月?
下月初四?為什麼這麼快?才一個月?”
眾人眼中燃燒著八卦。
一個月的婚期,一聽就是有。
那灰大漢被眾人看著,有些洋洋得意,現在,對于這些外人,怕是只有他知道這個。
他今天去蘇府送菜的時候,剛好聽見了兩個丫鬟在議論這件事,他豎起耳朵聽了個全。
“快說快說別賣關子。”眾人催促著。
這灰大漢咳了兩聲,學著一副說書人的模樣,這才著聲音說道:
“這一回,恒王府可不是娶側妃,而是納侍妾。”
眾人驚呼:“怎麼可能?
不是陛下賜婚嗎?不是側妃嗎?好端端的怎麼侍妾了?”
人群里有人略微一想,搶著回答,“這還用說,你們忘記啦,現在可沒有蘇夫人了,只有吳姨娘。
蘇四小姐也變了庶出的小姐,做側妃實在是份不夠。”
但是這是陛下賜婚啊,這樣的事怎麼輕易就改了?”
“哎呀,你們再往回倒一倒啊,好端端的蘇夫人怎麼就變了姨娘?蘇四小姐怎麼就變了庶?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外人不知道皇家還能不知道,若不是礙于這份圣旨,依我看,蘇四小姐怕是恒王府的門都進不了,如今這種狀況還能讓府為侍妾,怕是已經是抬舉了。”
圍觀的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有人追問道,那蘇夫人和四小姐是犯了什麼事,居然導致了這樣的后果。”
“這種事誰知道啊,肯定是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辛,但是又實在是犯了錯,這才不要臉面掩著家丑,愣生生的把蘇夫人變為了姨娘,而蘇夫人居然還接了,這說明什麼:自知理虧唄。
要不然的話,誰能這種委屈,若是放在別人家,怕是一頭撞死了。
看咱們大周都沒有這樣的例子,這蘇夫人,哦不,這吳姨娘,可是咱們大周頭一遭,由妻貶妾,還沒有任何反抗的人。”
眾人一聽,好有道理,心中一想,肯定是吳氏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或者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要不然的話,就算蘇長榮這樣做,也不能服氣,吳家也不能善罷甘休,這是多大的丑聞,別說吳氏自己,對吳家的名聲都有連累。
然而吳氏生生下來了,吳家也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作。
這話一出,眾人心中紛紛猜測們做了什麼,一時間流言紛紛,圍觀群眾都不能辨別真假。
“那如今蘇四小姐由側妃變了侍妾,蘇府也接了,而且婚期還短到一個月。這種侮辱一般人都不了吧,蘇四小姐就沒有表個態?”
那灰大漢開口:“沒有。
我聽說蘇四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已經在為婚期準備了,而且以前的蘇夫人現在的吳姨娘,也在為蘇四小姐準備嫁妝了。”
“有貓膩肯定有貓膩,也不知道們究竟做了什麼,正妻之位丟了不說,蘇四小姐的側妃之位也丟了。”
“大戶人家的辛,不談也罷。”
一旁有人聽了半天,角度清奇地提出了不同的角度:
“倒不是談大戶人家的辛,而是覺得……,恒王殿下怕是吃了悶虧。”
眾人恍然,對啊,還有恒王殿下呢,
“恒王殿下太可憐了,居然被迫收了這麼一個人,還好是侍妾。”
“這蘇四小姐以前名聲就不怎麼好吧,之前在策王府的時候,就陷害過蘇大小姐。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當初策王府傳出策王殿下和婆子的丑事,那婆子,就是蘇四小姐的娘……”
舊事被提起,當初被津津樂道的事件又刮起了風。
“對對對,后來在郡主府門口,又陷害蘇大小姐跟窮書生私奔,其實本沒有的事,但是蘇四小姐咄咄人,要把這個罪名扣在蘇大小姐頭上。”
“說到這件事,我還記著呢,當時看了個全場。蘇四小姐愣是要著生病的蘇大小姐出來,若不然就誣陷跟窮書生有染,想要坐實的罪名。
后來蘇大小姐拖著病出來的時候,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蘇大小姐滿臉蒼白,站都有些站不穩,一看就是確實是生了病還強拖著病出來解釋的模樣。”
“完了,這嫁恒王府,有的飛狗跳的。”
眾人七八舌,沒有注意到,角落里走過一輛恒王府的馬車。
馬車旁的丫鬟,對著馬車里開口道:“王妃,奴婢去把那些人遣散了。”
“不必。”
外頭傳得越厲害,行事越方便。
恒王妃放下簾子,心道:還好娶的不是蘇大小姐蘇綰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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