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寧兒心了。”
吳氏看著綰寧,仿佛是第一天認識一樣。
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綰寧已經不聽的話了,半點拿不住了。
而綰寧,也已經完全離了的掌控,離了蘇家,有人撐腰,可以說上話。
到如今,要費盡力氣,才可以讓綰寧出手,這個認知讓吳氏心中翻江倒海。
驀然發現,才短短兩個月,和綰寧的境便顛倒了過來。
從前是綰寧求,要看的臉。
現在是求綰寧,要哄綰寧高興。
吳氏心中說不出的,五味雜陳,只是一想到蘇錚的問題終于解決了,一顆心才又放了下來。
不枉費今日費力一場。
只要進了國子監,依照蘇錚的才學,會試上一定能大放異彩,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吳氏松了口氣,抬頭對上老夫人失冷淡的眼神,心虛地低下了頭。
今日過后,老夫人怕是指不上了。
不過還好,看起來綰寧還是顧念著母誼的。
只要綰寧認這個母親,那麼不要臉皮求到門上,綰寧應該不會真的不管不顧。
若事急,直接把事說開了,就是不要這名聲,也要拉著國公府下地獄。
見吳氏停止了鬧騰,綰寧拍了拍老夫人的手,以示安。
然后在一旁坐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若蘇錚有真才實學,斷然不會答應,不僅不會答應,還會千方百計的阻撓,務必讓他懷才不遇,抑郁而終才好。
但是,蘇錚沒有那樣的實力,綰寧便干脆順水推舟。
讓蘇錚爬得越高,以后摔得越重。
無論蘇錚是什麼樣的人,有何種心,有沒有真才實學,他站在了綰寧的對立面,綰寧便不會放過他。
寫推薦信這種事,宋淵常年在外,平時也不和這些大臣打道,寫了推薦信免不了要和閣大臣來往,所以干脆便讓君逸去。
君逸一個沒有威脅的王爺,這種事對于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而且現在君策和君恒都想和君逸搞好關系,只要他開口就有人上趕著去做。
屋子里安靜下來,越發顯出剛才的熱鬧,哭爹喊娘的痛哭,只是鬧劇一場。
綰寧放下茶杯,看向吳氏:
“吳姨娘請回吧,你所求過兩日就會有結果,讓蘇錚等著就是。”
吳氏這會才后知后覺,綰寧對的這句稱呼不對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心中又又躁,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和綰寧套近乎:
“是,寧兒,你對你弟弟的關,母親回去了一定也轉告你弟弟,讓他記住你的恩。”
吳氏這句話是在暗示綰寧和蘇府的關系,還有和的關系,不是一句稱呼就能改變的。
話里話外都在做樣子給綰寧看,讓不要忘本。
綰寧不接的招,徑直懟回去:
“這樣套近乎的話,吳姨娘以后不必再說。
至于轉告的話,也不必了。
我對蘇錚沒有什麼恩,我也并不是真心實意要幫他,不過是迫于吳姨娘哭爹喊娘上門一場,才出的手,他若要謝,便謝吳姨娘吧。
只是還請吳姨娘記住今日說的話,下回再有事,蘇府天塌了,也別再來。”
吳氏沒想到綰寧的話說的這麼絕,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綰寧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留,連哭爹喊娘迫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控制著自己的緒,腦中想著來日方長,說不得以后他們還要來求到門上,眼下這個境況,只得訕訕的應下:
“自然,這一回實在對蘇錚太重要了,母親才會言行無狀,沖撞了國公府,沖撞了姨母,還請姨母,不要和我這個小輩計較。”
吳氏弱弱的解釋,企圖在老夫人這里拉回一點好,用子心切來解釋自己今天出常的行為。
老夫人看向,表中規中矩,看不出喜怒。
“你該知道,我往日照拂你,是看在蕓兒和月兒的面上。
看你就像看們一樣,你在邊就好像們在邊,但是今日才發現,你和們完全不同
是我一廂愿了,你吳霜就是吳霜,跟其他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往后,我這院子你不必來了,這里不歡迎你。
至于幫忙,也是沒有的,往后你過得好,國公府不會嫉妒。你過得不好,國公府也不會打,隨你如何都好。”
吳霜聽著這話,拼命搖頭。
這不是想看到的,萬萬想不到,綰寧這幾句話,就讓老夫人對徹底死心了。
看著老夫人,徹底慌了,無論如何,失了國公府,都是的損失。
哪怕國公府不愿意再幫,但是若可以自由出國公府,就算是姨娘,外人也得高看幾分。
但現在,老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是要完全跟撇清關系。
那就是要徹底跟斷絕來往,這怎麼可以?還有許多事要靠國公府呢。
“姨母,我錯了,姨母,我知道錯了,您千萬別丟下我不管。”
吳氏說跪就跪,哭得稀里嘩啦。
老夫人此時耳清目明,一眼便看穿了的伎倆,冷笑了一聲,
“怎麼,在我這使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
不管用的。”
如此冷漠的態度,把吳氏一下就震住了。
依舊哭著,卻放下了聲音,小心翼翼的祈求道:“姨母,瀾兒需要你,錚兒也還小。”
吳氏一副弱的樣子,想以此打老夫人,但是老夫人半點不為所。
“吳霜,國公府從來沒有義務幫你。”
這句話像五雷轟頂,砸在吳氏的頭上。
心中知道,老夫人是徹底放棄了。
張嬤嬤從后頭走出來,走到吳氏面前:
“吳姨娘走吧。”
吳氏下意識的搖頭,張嬤嬤直接開口道:
“吳姨娘不肯走,是準備在這里跪上三日,迫老夫人要把你當親生兒一樣對待嗎?
若老夫人沒有做到,你是不是還要再跪上七日七夜,不迫老夫人全,誓不罷休,對嗎?”
這話一說就說到了點子上,把吳氏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讓啞口無言。
不得不說,老夫人不是不會斗,只是不屑斗。
而從前吳氏又一直裝得好,還有兩位死去姐妹的環加,老夫人從來沒有懷疑過而已。
吳氏心里急了,想說些什麼又怕說多了適而其反。
此時,只能喪喪的站起來。
在張嬤嬤的注視下,對著老夫人行了一禮,不不愿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