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發現了什麼小，司矜眼眸垂下，勻長的劍眉鎖的愈發深邃。

揪著臨淵西裝領子的指尖下意識收，拽了拽他的領，試圖遮住自己的臉，小聲嘟囔著：“沒有。”

“哦？沒有嗎？”臨淵的聲音的，帶著些歲月留下的沉穩，很，卻人聽來莫名安心。

他說：“那你解釋一下，‘世間枷鎖本是夢，無形無相亦無我‘的意思。”

司矜賭氣一般：“不解釋。”

可臨淵偏不肯放過他，用著叔叔的模樣，叔叔的格，低頭逗小孩兒：“那我猜猜，我給你解釋。”

“世間枷鎖本是夢的意思是，你已經走出來了，你認為你不需要被枷鎖困在這里，你在嘲諷這座所謂的天神監獄，嘲諷它就是個拙劣的幻象。”

司矜不說話，頭埋的更低了。

臨淵便將他抱了一些，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繼續說話：“你是自然神，因自然萬孕育而生，而萬相生，無相無形，所以，你天生不用修煉，就可以長生不老。”

“這麼一想，‘無形無相亦無我‘的意思就是，你在跟把你困在這里的人說，你的命比他長，他活不過你，死心吧。”

“綜上所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以為做個幻境就能困住我？傻B，我無相無形，超然于世間，就算我現在逃不出去，你也永遠活不過我，對不對？”

司矜的耳尖已經紅了，他沒回答臨淵的問題，反而臉全埋進了對方整潔的西裝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神仙，萬相生自然神，被困在幻境里出不去也就算了，還只能寫詩嘲諷別人。

太沒本事了，丟臉(??_??)

可是，叔叔上有雪松的香味很好聞。

又讓司矜不自覺傾，在他的西裝上蹭了蹭。

微微拉開點距離，才發現，臨淵雪白的西裝上，沾了點滴泥污。

黑漆漆的，像是污了他。

司矜心里怪難，便抬手，輕輕去他的西裝，試圖去干凈。

但他好像忘了，自己手上也滿是，這一下，西裝完全沒了剛開始的模樣。

司矜眼圈一紅，忽然自責起來，他很臟，阿淵，不該這個時候抱他的……

不，不對！

很快，司矜就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的手是臟的，袖也沒好到哪里去，所以，剛才手忙腳的了一通臉，好像……白費了。

他還是沒能給叔叔留下好印象，還……弄臟了他的西裝。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個溫的吻再次落下，司矜瞳孔微張，被親了個猝不及防。

指尖都不控制的抖了抖。

他好想提醒一句，別親，不好看的，沒有以前好看了。

可能說話的時候，自己上的囚服，已經變了整潔的黑西裝。

熨燙完，一褶皺也尋不出，連袖口的小設計都是他最喜歡的款式。

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司矜記不清自己在那暗的監獄里強撐了多久，好不容易被抱起來，腦子都轉不過圈。

他想不到是臨淵施法換掉了他的臟服，還把他上的污清干凈了，只是乖乖被臨淵騙著。

聽他說：“這件服真好看，不過，沒有你好看。”

司矜的指節了，那些喪氣話就這麼生生卡在嚨里，沒有說出口。

不管了，現在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司矜覺得，臨淵抱著他走了很久，久到把所有不好的事全都甩在了后，他都覺得有點困了。

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喚了聲：“叔叔？”

“嗯，我在。”

“我……”

“你說，我在聽。”

司矜結了，問：“我們還要走多久？”

“快了。”

“我們要去哪兒？”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