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涼簡直被氣笑了,“假傳圣旨是大罪,要砍頭的!”
“你會砍我的頭嗎。”
“不會。”他怎麼可能砍的頭。
“那不就得了,反正你也不會砍我的頭,是不是假傳圣旨又有什麼關系。”
陸華涼,“……”
不反省,他是不是真的太縱著了。
“皇后,朕是皇帝,不可能一味地偏袒你,否則如何服眾。
若是你做的這些事被朝臣知道了,他們集彈駭,朕也保不住你,懂嗎。”
跟說這些,是想讓意識到事的嚴重,并不是所有事都能任妄為。
卻不想夏微寶聽后,眼眶瞬間就紅了。
陸華涼,“……”
好吧,這是他的皇后,不偏袒偏誰?
若是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這個皇帝也不用當了。
“別哭,朕剛剛嚇你的,只要有朕在的一天,就沒人敢你。”
夏微寶眼眶通紅,“皇上,能不能別廢后宮,求你了。”
“為什麼。”陸華涼臉一沉,難不真的喜歡那些嬪妃?
想到這點,他的臉非常難看。
“皇宮太無聊了,臣妾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解悶的事,你全都逐出去,我怎麼辦,天天坐在臺階上看著半空的飛鳥發呆嗎。
還是天天站在門口盼著你下朝過來陪我?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義。
我才十六歲,就要被困在深宮之中一輩子,每天都仰仗著你過日子,這樣的生活想想就很窒息。”
陸華涼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尖銳地疼著。
才十六歲,就要被困在深宮這中一輩子……
這句話,直他心。
抬手,憐惜地著的臉,“朕以后會多時間陪你的。”
夏微寶搖搖頭,“這不一樣,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我。
而且若一輩子只對著你一個人,總有一天你會膩,我也會膩,到時候怎麼辦。
皇上,你已經錮了我的自由,能不能別把我唯一的消遣也奪走,求你了。”
陸華涼的心,再次被扎了一下。
他錮了的自由,原來,是這樣想的嗎。
是啊,可不就是他錮了的自由麼。
是他把騙宮的,是他折斷了的翅膀,是他將關在了皇宮這個牢籠。
想到前段日子的痛苦,那日站在宮墻上的眼淚,他就心痛到難以呼吸。
而這段時間,過得很開心。
宮以來,他從未見如此開心過。
陸華涼沒有說話,默默地起離開。
夏微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當晚,陸華涼破天荒沒有在鸞殿過夜。
夏微寶獨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宮殿,茫然地看著空的房間,孤獨又無助。
他去了哪里,為什麼沒過來,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去找別的人了,是不是……不要了。
夜深了,卻了無睡意。
沒有他的夜里,很冷清。
以前他天天留宿鸞殿,覺得他就是個禽,天天盼著他不要來了。
如今他真的不來了,又瘋狂想念,覺得好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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