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素描畫重新列印出來后，趙又銘把所有的痕跡都一一清除，這才前往軍部。

他需要向段將軍報告，然後申請大範圍調查。

「顧晨的生父？」同樣，段將軍也很吃驚，真沒想到顧晨的父親竟是一名軍人，「現役軍人出國生子，在我軍歷史上是有過，但已經是很遙遠的事。八十年代里，這種可能已經是微乎其微，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八十年代，正是我國兵力開始建興之時，許多需要學習，許多地方需要改進，而中方人一向能謙虛請教……，派出的軍人在國外有結婚生子，特殊況下還是會被批準。

段將軍既然說的，那就是有存在過。

既然是存在過的事，查起來要說簡單，也不簡單。

說簡單，是依段昭安所言，派出去軍人在國外有結婚生子，特殊況之下還是會批準，這種特種會出現的況自然是之又。

畢竟，只有數才能被稱之為「特殊況」。

既然是數，可查的範圍小許多，但是……範圍是小的，可那些已經塵封了，不會再輕易面世機又怎麼可能查得到呢？

這就是為什麼趙又銘會說此事說來簡單，又不簡單的原因。

「到限制，還請將軍出面才可以。」像這種事，哪怕是過了幾十年，趙又銘也知道他是沒有許可權去查閱，只能是請段將軍出面。

為陸軍最高將領的段將軍還是有這麼個許可權，頷首道：「可以，等我消息。」

「顧晨那邊也在等消息，與我們的目標人是有著莫大關係。不然，也不會如此。」趙又銘還不忘記解釋，以免段將軍誤會顧晨公與私混為一談。

段將軍笑起來，「你倒是會護著，且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麼覺我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呢。告訴，這樁事需要慢一點才有結果，最快五天，最遲十天。」

手工檔案，查起來一向需要時間。

段將軍對顧晨的事，其實一直是很用心，就拿今年最大紅藍兩軍演習來說，他為了制衡，都默許了某些人對段昭安的打，卻在很大程度上給顧晨一展手的機會。

這是段將軍不著痕跡做的事，在盡他的能力，且不會引人懷疑的時候來幫助顧晨，幫助在軍中建立聲的同時，也讓憑自己本站立住腳。

等趙又銘一走，段將軍待文書幾句，便起離開辦公室。

這種事，還是得早點查才可以。

八十年代派出去的軍人……，段將軍沒有說的是，那個年代派出去的軍人可不是一般的背景。

如果還能結婚生子的，呵，呵呵了……，當年只怕是連他都不如這位。

說不定，八十年代的老首長還得退一之地。

老首長已經在老宅的，沒有怎麼心軍部的事，氣看上去像是好了許多。不過，好不好，也只有老爺子自己知道了。

黎叔把幾粒白小藥丸子放到紫檀幾上，用白瓷碗盛了溫開水，輕聲提醒躺在老爺椅里閉目養神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