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毀一個軍人的資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打個比方來說，像獠牙大隊的對員哪怕不隸屬於任何部隊，但他們是有另建檔案。

就算是出了事，檔案不是消毀，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份活著。

就如同葵蛇他們這樣，哪怕退了伍下來，哪怕他們現在沒有辦法真正地走在人的前面，但他們還是有一個份。

可消毀就不同，就如同把這個人從出生起就直接抹掉！

段將軍沒有問，趙又銘更不敢多問了。

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一個就是段老爺子，一個就是葉老爺子，還有一個就是韓老爺子，再一個應該是曾經給顧席當過警衛員的紀老爺了。

除此之外，應該是再無他人了。

站在長廊里的段老爺子看著庭院裏的雪景，一夜雪飄揚，庭院已經是潔白一片，平時瞅著倒覺得素白雅緻，這會瞧著，竟然瞧出幾分蕭瑟出來。

「老爺子，回屋吧。」黎叔輕聲地提醒著，把手裏的大披在老爺子的肩上，「下了一宿的雪，也不知道外面的路堵不堵。」

雪景還是一樣的雪景，可看雪的人心境不同，便另有一番滋味了。

「老傅也走了，老韓也走了，老一輩的就我、葉老頭了、紀老頭。」雖已經是看破了生死，但聽到這種事，心多會到影響，再加上，回想起以前的事，老爺子的心有些沉悶。

昨晚，都是一夜未睡，想的便是以前的事。

黎叔最擔心的就是老爺子想著以前的事，心裏著事，鬧著起，緒自己的心，連忙道：「您現在哪裏還能心他家的事，就算是心也是爺們去心了。」

「您現在就是養，好好養著，什麼事都別心。有時間就跟爺們聊聊天，下下棋，逗逗孫兒，在外面散散步。其餘的事，您可真不能再心了。」

老爺子的怎麼樣，或許是連段將軍都不如黎叔那麼清楚。

這事，就是這麼的翻了過去，可老爺子知道這事，不會這麼容易地翻了過去。

新春佳節已是來臨，聲聲鞭炮辭舊迎新，在顧晨來英國的十五天後便迎來的新春佳節。

可惜，是沒有辦法趕回國，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辦法至自己的親人，人，是跟謝景曜一起走在英國的街頭，一起迎接新春到來。

中國辭舊迎新的鞭炮早響八個小時，英國還在等著新一年的那一秒到來。

廣場里的人很多，哪怕是大冷天大晚上，還有人舉著啤酒瓶歡快對飲著，顧晨與謝景曜兩人也是在了人群里，他們兩人可沒有什麼心思看廣場上那巨大的電子數字屏，而是隨著VIVI朝人群最多的地方而去。

「在天使雕像下面，棕大，圍紅圍巾。」耳機里傳來VIVI冷沉的聲音，在讓謝景曜去雕像下面接一個東西，「三個人，只等你過去。」

顧晨拉住謝景曜的袖子，一臉的興，時不時還尖幾聲，似乎是完全不知道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