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的第一天是在歡聲笑語中走過,吃過中飯的趙又銘便匆匆離開,而紀錦則是拖著段曲冰去北海劃冰,惹得紀夫人在後面是追著罵。
罵完兒子又向葉榮璇道謙,「這臭小子,從小到大還是一個樣,心眼不壞,就是做出來的事討人嫌。」
葉榮璇笑了笑,只是淡淡地回答,「兩個孩子一個院子裏長大,打打鬧鬧很正常。你啊,大過年的罵什麼?也不知道忌口。」
這話提醒了紀夫人,連忙呸呸呸三聲,才無奈道:「我是拿這小子沒有辦法,當年就是還想生一個丫頭,無奈子骨不爭氣,生了這孫猴子就再沒得信兒。」
兩人是表姐妹,雖然是隔著遠的姐妹,但沾了點親戚關係,聊天便隨意了許多。
下午,老爺子與紀老爺子兩人是在茶室里下棋,段昭安與段將軍則是去了軍部,家裏的事便是由紀夫人、葉榮璇兩人持著。
了夜,用過晚餐后,段昭安的手機在輕輕地震著,拿出來一看,手機屏上顯示的是一串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他不聲地起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紀錦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小耍技吸引,段昭安離開也沒有引起他們注意。
「好像很熱鬧。」電話里,顧晨聽到了笑聲,其中笑得最大的當屬紀錦,「紀錦是不是也在,聽到他大嗓門笑聲了。」
家裏確實是熱鬧,但是了在邊,再熱鬧也了幾分清冷,「還好,紀錦回來,今天一天都是他的聲音。曲冰也回來,被他纏到頭痛。」
「好可惜,真沒有想到今年竟然是我跟謝景曜兩人在外面。不過,新年第一天,我都是一個人過,可憐得啊。」顧晨還躺在被窩裏沒有起來,小睡了會,一個人的房間雖然是清冷了一點,但很愜意。
大半個月來都是面對VIVI這群人,雖然能輕鬆面對,但總歸需要留意,這會兒一個人的時就顯得格外的珍貴。
可憐的是謝景曜,這會兒還沒有呢。
裏抱一句可憐,卻不知道段昭安真是心口揪了下,「以後,儘管不在年底出去,總好過你一個人在外面。」顧晨,哪怕真是顧席的孫,可從出生起便開始飄零,心口是疼得厲害。
存了心疼之意,言語間不由含了幾分憐憫。
「你心疼了?」聽出來的顧晨是輕輕地笑了起來,細長的眼裏可不見一個人在外的孤獨冷落,而是,因為有他與說話,多了綣,「都是這麼有過,有什麼好疼呢。我沒有什麼,跟你說說話,也不錯了呢。」
「你陪著老爺子,替我這份孝心也一起盡了。明年,一定不能食言,定要好好陪著老爺子一起過一個團圓年。」
的口氣倒是輕快,段昭安卻聽得愈地的沉重,都是這麼過,有什麼好心疼呢?
話是沒有說錯,但真要發生在自己上,發生在的上,心裏多有一個很難邁過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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