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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 第二百一十章 二更

勉則是裝作沒有看到這細微的一幕,只是冷靜的開口“如此說來,這幽州商會中的商戶所做的一切,均是聽從謝英萍的調遣,可是如此?”

顛倒是非黑白錯有誰不會,既然已經看了對方的把戲,韓勉自然是抓著對方的開口“既然如此,謝英萍竟是讓本請來各位,這樣的人證,豈能讓人信服?”

“沒錯,韓大人說的好!這商會的人均是與謝家同一個鼻孔出氣,他們的話豈能相信?”

“就是,幽州的玉均是掌控在他們的手上,如今讓他們替謝家作證,豈不是兒戲?”

勉的話音剛落,堂外的百姓便紛紛出聲罵道,想必他們亦是看不慣謝家的所作所為,今日前來并非因為看熱鬧,而是為了解氣!

聞言,謝英萍則是暗自瞪了那李老板一眼,隨即開口“韓大人,這商會本就是大家自愿加!草民并非勉強任何人!況且,大家同做玉生意,未免幽州玉市場混不堪,草民這才建議開設商會,這亦是有衙門的公文批示!草民一心為了穩定幽州的玉市場,卻不想遭到大人這樣的質疑,當真是吃力不討好!”

“是啊,大人!謝族長的確是一片好心!幽州的玉在質地上參次不齊,謝族長亦是一片好心,為了讓百姓買到好玉,這才開設了商會!且當初這個建議則是到了大家的認可,這才得意施行!”那李老板則是極盡全力的替謝英萍說項,臉上的笑容與眼中的目均是商人的謹慎小心,出口的話亦是百經磨練后的華,讓人尋不到半點錯

“是嗎?”可對于他們的一唱一和以及其他人的默認與沉靜,韓勉卻是毫也不曾搖與相信,只見他目漸漸轉向那李老板,冷聲開口“據說這幾日謝家的莫管事頻繁的與李老板接,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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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韓勉的問話,那李老板臉上是笑容頓時消散,一本正經的搖頭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的事!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整日忙著打理自家的玉行,即便是與莫管事有所接,那也完全是生意上的事,還請大人明鑒!”

面對這李老板突然的變臉,韓勉卻是鎮定冷靜,臉上端著的是冷肅的表,不管對方是激還是求饒,他始終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平靜,不讓眼前的繚迷花了雙眼而誤導了他的判斷!

而顯然這位李老板則是說了慌,若非韓勉沒有十足的把握,又豈會突然提到此時,只見他對旁的侍衛再次點了點頭,只見那侍衛快速的走進后堂,從里面帶出一名六旬左右的老漢,那老漢畏畏的看了那李老板一眼,又瞧見立于李老板旁的謝英萍,子更是,這才趕朝著韓勉行禮“小人見過大人!”

“老漢,起來說話吧!”韓勉則是疊起方才打開閱覽的書信,清聲開口!

“謝大人!”那老漢在聽到韓勉的話后,這才起站好,卻因為畏懼堂上站著的人,不由得朝著另一面站了站,隨即便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老漢,你把這幾日李老板見過的人說一遍吧!”韓勉一掃那李老板不解的目,隨即開口問著!

老漢見韓勉問話,自是不敢有所瞞的開口“回大人的話,小人是李老板家的伙計,這幾日經常看到謝家的莫管事常去尋找李老板談事!有一次,小人則是無意間聽到莫管家對李老板談及玉礦的事,似是提到說只要李老板替謝家穩住商會的商戶,那日后謝家定會送出幾座玉礦作為謝禮!只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小人聽的不太真切,也僅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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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李二,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當著韓大人的面污蔑我!我哪里對不住你了?你要這般的胡說八道!”那老漢的話音還未落地,李老板便嚷嚷了起來,怒氣橫生的恨不得沖上前對那不敢抬頭的李二毒打一頓,就連一旁的謝英萍,眼中亦是漸漸結了一片冰凌!

而其他商戶卻是在聽到那老漢的話后紛紛開始頭接耳,更有膽大的當著韓勉的面便開始質問謝英萍與那李老板!

“李叔,難怪之前你總是為謝家說好話,原來你們早已是串通一氣,打算瓜分這幽州的玉礦了!”之前的朱老板則是怪氣的開口,想想今天冒然的跟著李老板趕到衙門便覺得自己是冤大頭,敢自己忙活了半天,好全是這李老板一人獨吞了!

而這朱老板一開始,其他的商戶也按耐不住的開始討伐兩人“李叔真是厲害,沒想到心思這般的沉重!當真是把我們瞞的好苦啊!我們原以為大家同舟共濟的渡過這個難關,卻不想你們早已是暗渡陳倉了,當真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子?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原來竟是哄騙我們的!”當日與朱老板爭鋒相對的楊老板,此時也是皮笑不笑的開口,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當猴耍的一天,這謝英萍當真是好手段!

那李老板一時間百口莫辯,一張口哪里說得過其他十幾人,更何況,這些人均是明的商人,口才亦是伶俐的很,一人一口便沒了他說話的余地,惱怒之下,那李老板狠狠的跺了跺腳,只能指著那老漢罵道“李二,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胡言語?這些話,你是聽誰胡編造的?大家也不想想,這樣的人說的話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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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能信?李二是你玉行的伙計,難道他吃飽撐著,拿著沒有的事污蔑于你?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當真是可惡!我們大伙竟還差點被你所騙,實在是讓人寒心!”那朱老板不敢對謝英萍發怒,便只能指著李老板罵道!只是看他眼中所泛出的嫉妒,只怕痛恨的并非李老板的欺騙,而是謝英萍那讓出的玉礦并沒有他的份,若是能夠得到幾座玉礦自行采掘,那朱家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了!

‘啪!’

“鬧夠了沒有?這里是公堂,不是你們的玉行!”清冷微寒的聲音驟然在這片爭執聲中響起,韓勉面微冷的盯著面前快要打起來的眾人,手中的驚堂木再次被拍響,頓時驚得眾人回神,這才想起這是在公堂之上,而他們竟因為一時的利益得失而險些失禮于人前!

一場鬧劇瞬間被韓勉給了下去,而謝英萍則是在這場爭吵聲中始終保持著沉默,既沒有承認他對李老板做出的承諾,亦沒有否認他以玉礦的采掘權為餌而讓李老板為他辦事,謝英萍的態度模棱兩可讓人琢磨不清,也正因為他的沉默,讓其他商戶心頭頓時惱火,也讓李老板了眾人的攻擊對象,唯有冷眼旁觀的韓勉深知謝英萍如此寡言不過是在撇清關系,想必他對這李老板的承諾還只是僅限于口頭承諾,因此在事被揭發后仍舊能夠這般的冷靜坦然,毫不見慌張!

“李二,本問你

,你可曾因為何事對李老板懷恨在心?”韓勉從小事抓起,慢慢審問,既然已是升堂,自然不能夠放過任何的小細節!

那老漢本是與李老板爭的面紅耳赤,此時突然聽到韓勉的問話,頓時咽下即將出口的罵語,改而恭敬的面向韓勉,誠實的回答“回大人的話,李老板是小人的東家,自然沒有矛盾!只是昨日有爺前去問話,小人只是把自己聽到見到的說出來而言,還請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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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說的實誠,話語中又是幾番嚴肅,韓勉不微點了下頭,隨即轉向那李老板,問道“李老板,方才李二的話可屬實?”

李老板聽見韓勉這般問自己,不又暗瞪了眼李二,這才不甘不愿的回答“是!草民與這李二的確沒有矛盾,卻沒有想到他竟在背后捅了草民一刀,真是人心難測!”

而堂上坐著的韓勉則是沒有心聽李老板的抱怨,得到兩人一致的回答后,韓勉這才公正的開口“既然他與你無怨無仇,那他自然沒有理由誣陷于你!況且,謝家一案牽連甚廣,本既然負責了此案,自然要徹查到底,派衙役前去各位玉行與府上詢問,也是必然的事!各位說實話亦是做人的良心,莫要因為貪圖一時的利益,讓忘了做人的本分!”

勉話中有話,但眾人不難聽出,他是信了李二對李老板的指證!

見韓勉如今這樣的態度,那李老板心中極了,若是韓勉認為他因為好而袒護謝英萍,這怕李家也會被牽連進去,一時間只見李老板頻繁的朝謝英萍使著眼,卻不想對方竟是立于原地無于衷,毫沒有解救他的意思,更是讓李老板心頭大怒不已,只能咬牙切齒的回著韓勉的話“草民謹記大人教誨!”

盯著那李老板眼中緒的變化,已知此時到了問重點的時刻,便嚴肅的開口“既然知錯,那你便把莫管事找你的事說清楚!”

本低著頭向謝英萍使眼的李老板聽到韓勉的聲音,頓覺周被冷意籠罩,又因為謝英萍竟在此時對自己見死不救,心生恨意,只見他猛地抬起頭來,帶著一道“那莫管事則是希草民能夠穩住商會的商戶,希大家團結起來為謝英萍說好話,并且把幽州此時的局勢向草民仔細的分析了一遍,讓草民明白,幽州若是了謝家,只怕還有其他的商戶頂上,屆時我們這些小商戶的地位與待遇或許還不如現在,并向草民許諾以玉礦的采掘權,草民這才心!”

勉認真仔細的聽著李老板的回話,目同時看向面沉靜的謝英萍,見他神極其的冷靜,便又重新開口問著李老板“那莫管事可就是謝家的管事?”

“回大人,是的!莫管事是謝家資歷最深的管事,亦是謝英萍的心腹,既然他已是開了這樣的口,那自然是謝英萍授意的,否則草民豈會心?還請大人網開一面,草民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且此事尚且只是口頭約定,還請大人饒了草民!”語畢,眾人便見那李老板撲通一聲跪在堂上,朝著韓勉不停的磕頭,只希謝家的事不要牽連到自己!

而韓勉卻并沒有趕盡殺絕,畢竟犯事的是謝家,這些商戶亦是害者,多年來均是被謝家榨著,此時有這樣大的利潤擺在面前,自然會心!

自冷漠的謝英萍的上掃過,韓勉對那李老板開口“你先起來吧,只要你方才所說的話均屬實,本自會從輕發落!”

得到韓勉的保證,那李老板頓時激的頻頻點頭,不住的保證道“草民方才所說句句屬實,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而韓勉此時的注意力卻早已是回到謝英萍的上,其他人均容易對付,但這個謝英萍卻是個棘手的人,此時堂上已是發生倒戈之事,但謝英萍的眼睛竟是眨也不眨一下,足可見此人定力極強,亦是個心十分堅定之人,若非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只怕不會這有般的魄力!

“玉礦本是朝廷所有,即便是開采一事,也應經由朝廷的批示,而從方才李老板所言中,謝家仿若已有了這樣的權利!謝英萍,你當真把那玉礦當作是謝家的私有財產了?任由你謝家隨意的決定玉礦歸何人所有?你該當何罪?啪!”韓勉的語速愈發的快,聲音越發的肅穆,手中的驚堂木更是帶著雷霆之勢猛地拍向桌案,莫說那立于大堂之上的商戶,即便是站在外圍的百姓,亦是因為韓勉的魄力而紛紛心驚膽戰,不敢出聲!

而唯有謝英萍一人面不改的立于堂上,面對韓勉的質問依舊是冷靜的回道“草民不服也不解!眾人皆知,謝家是幽州的首富,多年來均是以玉石生意營生!這必然會遭到同行之間的嫉妒與陷害!如今謝家遇到困難,本是希商會中的同行能夠同舟共濟共渡難關,卻不想眾人竟落井下石,置謝家于不忠不義的地位,當真是讓草民不服!而大人尚沒有審請事實的真相,更沒有詢問草民的意見便有拍堂定案的架勢,更是讓草民不解!還請大人為草民指點一二!”

卻不想謝英萍在方才的沉默中早已是想好的對策,一番話倒是合合理,亦是顯示出他謝家族長應有的冷靜與氣勢!

而韓勉亦不是被人糊弄之人,謝英萍方才所指出的均是小問題,真正的重點卻依舊是玉礦的采掘權,如今謝英萍竟想避重就輕,那也要看韓勉答不答應!

只見韓勉抬眼迎上謝英萍直視的目,緩緩開口問道“難道謝家開采玉礦,亦是旁人陷害的?”

而此時的楚府中,被楚培派去謝宅的侍衛則是快速的回到府中,臉上帶著一焦慮的向楚培稟報著“大人,方才衙門傳來消息,韓大人已經命人把謝族長帶去衙門審問!此時幽州商會的商戶們也紛紛被侍衛帶了過去,只怕今日便要定案了!”

“什麼?”聽著侍衛的稟報,楚培手中的茶盞微微一斜,里面的茶水頓時傾瀉而出,灑在地毯之上,卻毫沒有引起楚培的注意,只見他眉頭深鎖,即便猜到楚飛揚已經下手,卻不想速度如此之快,在封了幽州所有的玉礦之后,竟還想在當天定了謝家的罪!

不行,若是謝家被定罪,那自己豈不是了一條臂膀?

只見楚培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二話不說便領著侍衛朝楚府的大門走去!

守門的門見自家大人出來,眼中閃過一為難,卻也不敢多話的趕打開正門……

卻不想,印楚培眼簾的卻是手持長劍的夏侯勤!

只瞧見夏侯勤手握佩劍,面帶淺笑的立于楚府的門外,看著大門緩緩被打開,頓時朗聲開口“想不到姑丈竟會親自迎接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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