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蘇母拉開門，眼里的欣喜悠哉。

“快進來，這是你那個學生吧？你下回要回家吃飯，早一點打電話，我們都準備吃飯了。家里菜也不多，得早點準備。”蘇母道。

蘇母一邊把小團子拉進屋，一邊著忙給蘇念恩拿出拖鞋來。

“這孩子要來，我也不知道給他準備什麼，下回你早點說。”

蘇念恩看著忙前忙后的母親，心底又溫暖。

距離產生就是這樣吧，住在家里，做什麼都不對，分分鐘惹怒母親。

但不在家里住，時常聯系、偶爾回家，母深才展現出來，且還能相互諒解。

蘇念恩說：“臨時決定的，他爸爸說要來吃飯，我阻止不了，就來了。”

蘇母聞言，抬眼，“什麼？”

這一回頭，才看見在蘇念恩后搬東西的顧西川。

蘇母當下驚訝不已，“你……”

“媽，我是顧西川。”顧西川大大方方的喊了聲。

蘇母腦子一陣眩暈，忙看向自己兒。可兒像在回避什麼，轉開了視線。

蘇念恩拉著軒軒進了客廳，蘇母看著顧西川不停搬東西，這站著也不合適，上前幫忙。

“這……拿太多了吧，這些東西擺在家里也沒吃，送人都送不了，上回你那個弟弟來，還搬了好些。”

蘇母說完這話，立馬抬眼。

“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合適，我占著是長輩，就你西川了。西川啊，你跟我們家恩恩，這……”

蘇母都快震驚懵了，沒聽錯吧？沒錯吧？

“媽，我和恩恩已經約定攜手此生。本來我早就該以您婿的份登門拜訪，但綜合考慮了一下，拖到現在才來。還請媽您理解。”

顧西川這一口一個“媽”，直聽得蘇母反加抵。

忽然一天開門，一個不怎麼的、關系遠在天邊的人跑來跟說，我是你婿，以后我是你家一份子，這種覺太詭異。

蘇母也說不上來是抵，還是什麼覺。

就是，……

蘇母愣了好大一會兒，看顧西川還在往屋里搬。

“西川，你這是搬空了一個儲間吧？你這些煙酒營養品我們擺哪兒去？還得專門騰間屋子來擺這些東西。”

蘇母覺得很不實用，主要是老伴兒不煙，就偶爾喝兩口，這些東西是對了老伴兒的胃，可看來，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媽，第一次正式上門拜見您和爸，我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但東西再不好，也不能空手。還請媽您將就收著。”

顧西川就說不來客套話，確實生平頭一次。

蘇母皺著眉，“你那麼忙，哪有時間去備這些，有心來就行了。”

“都是助理備好的，您別客氣。”顧西川如實作答。

蘇母聞言一愣，“哦，別人準備的。”

這第一次上門的誠意也是……

不過確實實在，這要是宋北安，估計就不是自己準備，也會說個讓長輩聽著舒服的理由。

“進來吧。”

蘇母看著堆小山的禮品，心里連聲嘆氣。

“老蘇啊，趕出來幫忙吧。”蘇母朝理喊了聲。

顧西川忙說：“不用不用，我來就好。”

顧西川又從眩一趟一趟的搬進客廳，蘇念恩帶著小團子在洗手間里洗手。

蘇教授從書房出來，愣住，“西川？”

顧西川忙回頭，“誒！”

三秒停頓后：“爸！”

蘇教授懵了，滿面愕然。

顧西川忙道：“我把東西都搬進來，您休息，我來就好。”

蘇教授站著，渾上下都是疑。

蘇念恩拉著小團子出來，立馬教小團子招呼人。

“軒軒寶貝，這是外公，外公。”

蘇教授轉，“這……”

世界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蘇念恩笑說：“爸，就，顧西川跟您說吧。這孩子，顧西川的兒子。”

“你，你和西川？”蘇教授震驚后，總算找到自己的語言。

蘇念恩點點頭，“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之前說的那個人，就是顧西川。”

“是顧西川？”不是宋北安。

蘇教授幾乎在上回宋北安來家里后，已經確定兒目前在接的人，就是宋北安了。

盡管他也認為兒可能不喜歡宋北安那樣油舌的，可現在的兒，他又了解多？

所以，最后被老伴兒說服，認定就是宋北安。

可……

蘇念恩笑了下，斜眼瞟向一趟趟搬東西進來的顧西川，然后點點頭。

是顧西川，從上一段婚姻結束，就是顧西川，沒有別人。

蘇教授猛然反應過來，他今天穿了一件五六年前買的睡，很舊，很差，這個影響，不適合見顧西川吧？

蘇母走了過來，拿質疑和責備的眼神看著蘇念恩。

“你怎麼不說一句？”

“我說了還會帶個人回來。”蘇念恩小聲說。

“我以為你說的就這孩子呢，這孩子……”蘇母快速看了眼顧西川，“西川的孩子？”

蘇念恩點點頭，“嗯。”

“這孩子，就是你教的那個孩子，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教這孩子？”蘇母問。

蘇念恩點點頭，“是。”

蘇念恩忽然想起來，“爸、媽，我教軒軒，還是你們施的，本來我沒打算接私教的。”

蘇教授干咳了聲，是有這麼回事。

顧西川忽然給青都大學捐了棟樓，隨后出現在他面前，跟著提出請求，希他兒能教他智商不全的孩子。

蘇教授完全沒想到，這一舉竟然能就兩個人。

“哦，這麼說來，西川是早有所謀的。”

蘇母這措詞，也算客氣了。

若不是顧西川就在家里，會說得更直接。

蘇念恩頓了下，搖頭，“不是吧？最初他確實是為了軒軒找的我。”

“就這麼短的時間，你們就確定關系了？了解嗎，他知道你的過去嗎，你知道他的事嗎？”

蘇母很著急，兒在上，就是一筋。

一旦打定主意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對方是顧西川，還是應該再考慮考慮。

蘇念恩小聲說：“未來還長呢，慢慢了解唄。”

蘇母問到點兒上了，確實……不太了解。

此前都不太，他們之間的話題，也都是軒軒。

蘇教授提了口氣，事關自己的兒，很多話還是不得不說。

“西川年長你不吧？”蘇教授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