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曦約盛聿吃飯的地方是自己以前經常去的，味道很不錯。

在吃飯的地方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盛聿進來。

他穿一貫是一不茍，上服從來不會有褶皺，可是今天卻很奇怪，他的領口像是被人揪過，就好像跟人打過架一樣。

但又很奇怪，他的臉上並沒有傷。

他將西服外套下來掛在手臂上，右手垂著，看不清，直到他坐下來，霍晨曦才看見他右手上傷口。

他的手背骨頭結上有傷口，已經破開了，經過簡單的理，已經止住了，可是那傷口看起來卻不太正常。

「你跟人打架了？」霍晨曦皺眉問道。

「打架？」盛聿自己愣了一下，然後低頭看見了自己手上的傷口，他就知道是霍晨曦誤會了，「沒有打架。只是打了某個人。」

霍晨曦忍不住想翻白眼，這還不是跟打架一個質。

可還是覺得奇怪。

盛聿的格可以說是比一個人還要溫了，凡事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來沒見跟人急過眼，但這會兒卻打人了，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他生氣的忍不住拳頭？

「你把誰給打了？」霍晨曦道，「盛，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年青一樣的一言不合就拳頭？」

「那個人你也認識。」盛聿沒管自己手上的傷口，他將服搭在椅背上，然後抬眸看著霍晨曦，慢慢說道。

他的眼神看的霍晨曦心頭了兩下。

幾乎已經能猜出來盛聿打了誰。

在國的，他們倆同時又認識的，還讓盛聿那麼恨的。

就只有那個人了。

***

中午的時候盛聿接到霍晨曦的電話，就在那時候看見了墨凌煬。

兩人似乎在同一家會所談工作。

墨凌煬應該是剛談完事出來，冷沉著一張臉，看著生人勿近。

盛聿站在一邊，打量著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墨凌煬。

以前霍晨曦手機裏面的墨凌煬並不是這麼冷冰冰的，好歹是有一些笑容的。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卻像是有人欠了他幾個億一樣的臉臭。

盛聿想，還好霍晨曦離開了他，否則哪裏得住他這冷冰冰的格？

這般想著，墨凌煬也快要從他邊走過了。

盛聿作卻很快的，直接挪了一步，正好擋在墨凌煬的面前。

墨凌煬險些撞上他。

「你幹什麼？」墨凌煬眉頭蹙，不悅地看了一眼盛聿。

兩人高氣場都差不多，只是一個笑，一個冷著臉，，看著勢均力敵。

盛聿笑瞇瞇地看著墨凌煬：「什麼幹什麼？」

他這擺明了就是故意找茬。

墨凌煬脾氣並不好，尤其是現在。

所以遇上盛聿，他整個脾氣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

「滾！」墨凌煬眸中泛寒，眉眼間都散發著戾，讓人忍不住要退避三舍。

周圍的人基本都已經避開了，可就只有盛聿，還筆直的站在他面前。

「墨先生，這條道又沒寫您的名字，我憑什麼要滾吶？」盛聿仍舊笑著，只是那笑容里的溫度，卻逐漸變冷。

聽見他自己墨先生，墨凌煬便知道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我不記得跟你有過什麼過節。」墨凌煬眼森然。

「你當然跟我沒什麼過節了。」盛聿低聲音，「不過也對，你當然是記不得了。你當初都做過什麼，過去了四年，不記得也正常。」

他提到了四年這個詞，讓墨凌煬眸微深：「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說到這裏，盛聿的聲音突然一沉，戛然而止，停頓了大概兩秒，他猛然抬起手臂，倏地就握拳砸向了墨凌煬的臉。墨凌煬的反應倒也快，看見盛聿的作條件反的便往後撤，可是這世間到底還是來不及，盛聿的拳頭已經落到了他的面前，儘管他已經後退了一步，角卻還是生生接下了盛聿這一蓄力十足的一擊

！

墨凌煬的角被生生打出，只不過盛聿自己也沒討到好，他的右手也破了皮，正在慢慢流出來。

盛聿這突然的作讓墨凌煬臉一變，全部被冰冰冷以及憤怒所代替，他走上前來一把揪住盛聿的領，狠地道：「你他媽瘋了？！」

盛聿原本已經做好墨凌煬還手的準備了，可是很奇怪，墨凌煬生氣歸生氣，卻是一個還手的作都沒有。

「墨凌煬，瘋了的人不是我。」盛聿淡淡一笑，儘管自己被墨凌煬控制在手裏，他也沒有半點掙扎，甚至眼裏連一抹害怕都看不見，「有一個人，在四年前就瘋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墨凌煬冷聲道。

「你想知道？」盛聿說，「我還偏就不告訴你。」

盛聿當然是想激怒墨凌煬了，盛聿跟墨凌煬並不是有仇，他們之間無唯一的紐帶是霍晨曦。

而當初發生在霍晨曦上的事，早已在盛聿的心裏埋下了恨的種子。

兩人僵持半天，最終還是以墨凌煬鬆手而結束。

***

「你打的人是墨凌煬？」而這邊，當霍晨曦聽到盛聿的話后，眼睛都瞪大了，「你好端端的打他做什麼？」

「看他不順眼，不行啊？」盛聿臉上仍舊掛著笑。

霍晨曦的臉沉下來，看著不太好。

「怎麼了，我打他，你心疼了？」盛聿故意問道。

「你胡說什麼呢？」霍晨曦皺眉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再跟他扯上什麼關係了。被你這麼一攪，那我不還是得跟他剪不斷理還了。」

「只要你不想，那不管他做什麼，你們都不會有什麼關係。」盛聿收起了笑，變得嚴肅且正經起來。

霍晨曦當然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卻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的。

霍晨曦在心裏嘆了口氣，想說什麼的，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的出來。

這頓飯吃的食同嚼蠟，嘗不到什麼味道。

吃完飯後，也朝自己下榻的酒店回去了。走在路上還沒到，就接到了墨凌煬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