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墨凌煬的名字，盛聿那頭徹底沉默了下來。

為一個男人。

為一個喜歡霍晨曦的男人。

在昨天聽到跟墨凌煬結束的時候，他必須得承認，自己的心裡是有些喜悅的。

可是這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就重新跟墨凌煬在一起了？「對不起……」帶著歉意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出來，通過電流，的聲音多了一抹沙啞，「盛，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你是個很好的人，如果沒有墨凌煬，我或許會對你心，可是……對不起，

現在這樣的我，配不上你。」

不能在心裡裝著一個人的前提下，再去喜歡盛聿。

這樣對盛聿不公平。

而且，他這樣的人，值得更好的。

「配不配得上，我說了算。」盛聿低聲說，「但我只想知道，跟他在一起，你幸福嗎？」

如果幸福，即便他難，也不會阻止。

「跟他剛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幸福的。」似乎是在笑，只是笑著笑著，聲音里又帶了一抹哽咽，「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可是到現在，我都無法忘記那時候對他心的覺。」

因為曾經過心，所以再一次見到墨凌煬的時候，也能到當初那種初的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祝福你。」盛聿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最後帶上了一抹輕鬆，「等恢復好了，還回來上班嗎？」

霍晨曦剛想答會，但是又想到了現在墨凌煬的況。

沉默了一下，答：「我可能會回國。」

「回國？」盛聿有些驚訝，「為什麼要回國？是他要帶你回去？」

「不是，是我自己要回去的。」

既然現在霍晨曦已經明白了墨凌煬患有分裂癥，那麼就要想辦法給他治好。

雖然相信傑克，但是傑克對於墨凌煬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存在。

他肯定不會對傑克敞開心扉，更別提是治病了。

所以，只能回到國，回到大家都悉的一個環境裡面，才有可能治好他的病。

並且，也要去帝都弄清楚，墨凌煬當初小時候的那件事，究竟真相是什麼。

一定是那件事才會導致他患神分裂癥的。

「是因為跟他在一起了嗎？」盛聿問。

「是其他的原因。」霍晨曦道，「盛，你別問了，好嗎？」

聽的出來，霍晨曦的聲音裡面已經帶了些許痛苦。

「等這件事結束的時候，我會再告訴你的。」

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盛聿又能說什麼呢？

他閉了閉眼睛，沉下一口氣，說：「好。不過，回去以後，去分公司吧，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既然你要回去，國的業務我也希你能接手。」

「我？」霍晨曦愣了一下，道，「那婕西怎麼辦？」

婕西就是現在管理分公司的人，也是霍晨曦這麼多年來在公司的死對頭。

要是知道霍晨曦要去分公司，那肯定會跳腳的。

畢竟們倆已經不對付很多年了。「婕西的能力不如你，當初調去國也只是想鍛煉的業務能力。既然現在你要回去，而你的家也在C市，讓你回去管理，是最好不過。我相信公司高層也不會有任何意見。我會儘快給婕西發郵件告知

的。」

聽的出來，盛聿是已經決定了。

霍晨曦只能答：「好吧。」

分公司畢竟也是當初一手創立起來的，要回去管理自然是好的。

也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那……掛了吧。」盛聿沉了一下，又說，「晨曦，你會回來嗎？」

他是問霍晨曦會不會回英國。

「不知道。」說。

如果以後治好了墨凌煬的病，也許會回來吧。

但是在治好之前，是不會離開他邊的。

「我知道了。」他笑了一下，笑聲裡帶了些苦，「我掛了。」

這一次，他是真的掛斷了電話。

連再見都沒有說。

霍晨曦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心裡變得有些空空的。

傷害盛聿，是註定的。

一直在避免這個問題，只是現在看來，不管怎麼避免，最終還是傷害了。

霍晨曦將手機握在手中，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才回過神。

敲門的是墨凌煬，他看見霍晨曦的臉上不對勁：「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不是。」霍晨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挽住他的手臂，帶著撒一般的語氣說，「墨凌煬，我們回國吧。」

「回國？」墨凌煬稍稍一怔，「好端端的，怎麼要回國？你的工作怎麼辦？」

「工作可以回國再做啊。公司不是在C市辦了分公司的嘛。」霍晨曦笑著說，「回國嘛，好不好？當初我們逃避的那些事，逃了四年，也該面對了。」

當初他們逃避的，是家人的拆散。

而現在霍晨曦說要回國，難道是……？

墨凌煬微微瞪大了眼睛，面上帶了一抹驚喜之：「你……」

「對。」霍晨曦深吸了口氣，然後又鬆開，笑了笑，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要不要，再試試？」

「我為什麼要在意？」他此時的表可以說是驚喜若狂了，「晨曦……你能這麼說，真的是太好了！」「傻樣。」霍晨曦忍不住笑出聲，然後抬手住他高的鼻子，道，「又沒有真的功，你那麼高興做什麼？你別忘了，你的母親可是對我很不滿意的。」提到墨夫人，霍晨曦又想起來之前墨夫人說的那個

未婚妻了。

「還有，你媽說你有未婚妻，是怎麼回事？」皺著鼻子，一副質問的表，「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別想我回去說服我媽。」

「我跟沒有。」提到那個未婚妻，墨凌煬也皺起了眉頭，「口口聲聲說跟我發生了關係，再加上我媽喜歡，所以才做主定下了婚約。」

提到發生關係，霍晨曦便想到了自己四年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一晚，他們可能真的發生了關係。只是那時候那個人，不是墨凌煬，而是他的次人格，墨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