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墨凌越的事吧。」霍晨曦突然道。

「怎麼想知道他的事？」他問。

「他不是你的弟弟嘛。」說，「關於你的過去，我了解的太了，我們又錯過了四年，所以我想多了解你一些啊。」

「好吧。」

墨凌煬有些無奈，但還是答應了的要求：「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霍晨曦想了想，問。

「不好。」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不好了。

「他一直都很恨我，沒有任何理由的。」

「沒有理由？」霍晨曦怔了一下，「但是我之前聽他說，好像是因為你們小時候的一件事。」

「他說？」墨凌煬擰了擰眉頭，「你跟他聊過？」

「之前在英國的時候我不是見過他嘛，所以就順便問了一下。」末了，霍晨曦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你不會生氣吧？」

他嘆了口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只是他這個人很危險，格喜怒不定，我怕他傷害你。」

霍晨曦想說什麼的，但是抿了抿以後，還是道：「那他是為什麼才恨你呢？」

本來想提游泳池的事，但是又怕自己提出來會傷害到墨凌煬，要是讓他了刺激，墨凌越出來可就完蛋了。

「也許是小時候的那件事吧……」墨凌煬不只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突然變得有些難看，「我們很小的時候，出了一次意外，那次意外以後，他就變了。」

他似乎還在回憶，可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刻臉上的神，變得有些奇怪。

那就好像是兩個人在爭論什麼，表一直在變，似乎……是兩個人在爭論著主導權。

霍晨曦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手握住他的手臂，道：「先別說了，等我們回酒店以後再說。」

被霍晨曦這麼一打斷，墨凌煬才慢慢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的神過去，餘下的只有無奈：「抱歉……每次想到那件事，我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的確是控制不住的。

他的里畢竟還住著另外一個人。

「如果你不想提，那就不說了。」霍晨曦輕聲道，「關於你弟弟的事，我也並不是一定要知道。」

「嗯。」墨凌煬似乎也不想提起墨凌越。

車裡驀地變得安靜下來，霍晨曦也從原來的姿勢坐了回去，規規矩矩的坐在位置上，手中拿著手機，也不知道是在跟誰發消息，一直在打字。

但實際上，霍晨曦在聯繫的人，是溫朗。

臨走前跟裴念要了溫朗的聯繫方式。

溫朗現在還在國，並且現在的他跟四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去了醫學院工作，早已被評了教授。

裴念說，他也許對神分裂這方面有研究。

只不過這個時間點，溫朗應該還在休息，所以霍晨曦只是將墨凌煬的一些癥狀發給了溫朗，包括他小時候出的那次意外。

原本以為要等到晚上才會得到溫朗的回答，可是沒想到想到消息發過去后沒一會兒，就接到了溫朗打過來的電話。

看到那個電話，還愣怔了一下才接。

「喂？」

「霍小姐，你好。」溫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我是有空了，不過您……不是應該在休息嗎？」霍晨曦還有些懵。

「正好還有些工作沒理完。」溫朗輕聲道，「你發過來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這種況，很大原因是因為小時候那次意外引起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霍晨曦看了一眼開車的墨凌煬，然後低了聲音說，「現在看來，比較嚴重，他自己也還不清楚，這種況，能治好嗎？」

「只要他配合，當然能治好。」溫朗很有信心，「但是我不在國，怕是幫不了你太多。」

「沒關係沒關係。」本來也是只想請教溫朗一些問題而已，「我會在國另外找人幫忙的。」「也行。不過他這種況，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刺激，他患病多年，早就分不清楚自己是的病還是現實。也許他自己發現的時候，會開始懷疑自己的主人格。」溫朗說，「照你這麼說，他的次人格，應該

是比較危險的。」

「嗯……」想到墨凌越，霍晨曦渾都抖了一下。

墨凌越的格十分極端，怕是讓他長久的存在，那麼連殺人的事都做的出來。

「還是勸他儘快接治療吧。」溫朗提議，「事拖的太久，沒有什麼好。」

「我明白。」霍晨曦點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溫醫生，您有霍琰的消息嗎？」

提到霍琰，溫朗明顯愣怔了一下，然後才道：「你沒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大家也都沒他的消息。」

「我跟他也沒有聯繫。」溫朗的語氣稍稍沉了幾分，「我會幫你留意看看的。」

「那就太麻煩你了溫醫生。」霍晨曦忙謝，「謝謝。」

「舉手之勞。」溫朗道，「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先掛了，手頭還有些工作沒有結束。」

「好的，再見。」

霍晨曦掐斷電話。

握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直到車子停下來，才被墨凌煬醒。

「想什麼呢？」他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沒什麼……」回神，「到了？」

「到了，下車吧。」墨凌煬推開車門下車。

霍晨曦也推車門下車，看了一眼周遭，這些地方於來說既眼又陌生。

四年不見，這座城市似乎悄悄改變了不。

「走吧。」墨凌煬走過來握住霍晨曦的手，帶著朝裡面走。

進房間剛放了行李，霍晨曦還沒坐兩分鐘，就聽見墨凌煬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人不知道是誰，但是墨凌煬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后，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

「誰啊？」霍晨曦問。

他答：「我媽。」

墨夫人……

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大概也是收到消息了吧。

墨凌煬走到窗邊去接電話：「媽。」「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媽了？！」墨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竟然真的敢把帶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