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霍晨曦幾乎是抖著聲音問出來的。

墨凌煬沒說話，而是直接握住了的手，像是宣誓一般的，看著站在裏面的墨夫人，道：「孟雨欣，我不會娶。哪怕您昭告全天下，我也不會娶，您就死了這顆心吧。」

說完，他就直接拉著霍晨曦離開。

霍晨曦整個人都還有些懵，就已經被墨凌煬拉著離開了餐廳。

直到被塞上車以後，才一臉懵的看著墨凌煬：「你剛才對你媽那麼說話，不怕難過嗎？」

「要難過也早就難過了。」墨凌煬並不在乎，「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就沒想過我會難過？」

他像是有些余怒未消，說話都還有些沖。

見他要發車子走，霍晨曦忙拉住他的手，道：「等一會兒再走，你先冷靜一下，我可不想明天上頭條新聞。」

墨凌煬原本還有些怒意，這會兒聽到的話，驀地被逗樂了：「你就這麼心大？被我媽說那樣了也不生氣？」

他其實沒聽到多，只有最後那幾句話。

他當然聽得出來墨夫人說的話有多過分，但是霍晨曦竟然都不生氣，還是客客氣氣的。

要不是因為是墨凌煬的母親，霍晨曦也不必這麼忍。

所以墨凌煬才會生氣。

「畢竟是你媽媽啊。」霍晨曦聽他語氣沒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再說了，以後說不定還要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呢，現在把關係鬧得太僵，以後怎麼辦啊？」

「委屈你了。」墨凌煬手過來的臉蛋，「了嗎？帶你去吃東西。」

「好啊！」霍晨曦點點頭，可是想吃帝都菜很久很久了！

「坐回去，系好安全帶。」

霍晨曦乖乖照做。

***

第一回合霍晨曦跟墨夫人應該是打了平手。

不過霍晨曦的收穫卻是很多。

至弄清楚了導致墨凌煬神分裂的原因。

將這些原因告訴了溫朗，溫朗也很快給了答覆。

「目前看來是這樣沒錯。」溫朗給打電話說，「但是這個病，要治療的話，得需要他的配合。」

「需要他的配合……」霍晨曦沉默了一下，「你是說，要讓他知道這件事嗎？」

「是的。」溫朗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並且接，才能很好的配合治療。否則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可是……」霍晨曦有些糾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患了神分裂，我怕他會奔潰的。」

而且，要是讓他知道了，那墨凌越豈不是就會出來了？

「有些時候，瞞著他，未必就是好的。」溫朗嘆了口氣，「我介意你還是早點告訴他的好。」

「好，我知道了。」

霍晨曦咬著下道。

掛了跟溫朗的電話以後，霍晨曦還坐在馬桶上沒有。

在想，這件事到底要怎麼理才能對墨凌煬更好一點。

但是，就在霍晨曦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墨凌煬的說話聲，聽起來還很激。

急忙站起來，拿著手機開門出去。

當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墨凌煬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跟孟雨欣結婚的！我跟沒有任何關係，那都是墨凌越做的。」

電話里的人又不知道說了什麼，墨凌煬突然沉默了下來。

他渾都氣質像是突然之間就改變了。

霍晨曦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驀地升起一不好的預來。

儘管前一秒站在那裏的人還是墨凌煬，但是這一刻，霍晨曦卻覺得這個背影在慢慢改變。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底子，卻已經變了。

「我在你們心裏就這麼不堪？」他冰冷鷙的聲音慢慢響起，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不堪到你們都不願意接我的存在？既然這樣，那你們都去死吧！」

憤怒的吼出這一句話以後，他猛地將手機砸到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手機屏幕被摔了渣，而電話也早已被迫掛斷。

霍晨曦看著這一切，知道自己是該離開的。

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是墨凌越了，該走的，否則肯定會被他傷害到。

可是……的渾已經僵，甚至連一步都移不了。

就這樣看著他慢慢轉過，果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悉的表。

那是屬於……墨凌越的表。

「怎麼，看到我很失？」他看著霍晨曦，角勾著一抹邪肆的冷漠弧度，「這麼久沒出來了，看來外面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他說……這麼久才出來……

霍晨曦狠狠的抖了一下：「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自己是次人格……知道墨凌煬患有神分裂……

因為他知道，所以之前那些事，以及那些話，其實都是他在騙！

「你真以為我是墨凌煬那個笨蛋？」墨凌越冷哼著笑了一聲，「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他還一直被你們瞞著而已。」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分裂出來的人格，那你就該知道，你本來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霍晨曦握雙拳，冷聲道。

「我憑什麼不能出現在這個世上？」他冷嗤，「他只不過是比我先出來而已，要是我先出來，那這就是我的了。不過……現在也是我的。」

「你休想！」霍晨曦怒聲道。

「哼。」墨凌越瞇著眼睛看，然後抬腳朝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霍晨曦，別太天真了，我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你以為我還會再回去嗎？」

他越來越靠近，霍晨曦控制自己的想要轉離開，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想跑去哪兒？」墨凌越扣住的腰，讓彈不得，「我可是想了你很久呢。」

他的手指順著霍晨曦的腰往上走，練的到的扣子，單手便直接將扣子解開了。

霍晨曦頓時覺到一恐慌，急忙掙紮起來：「放開，你給我放開！混蛋！」

「你既然都我混蛋了，我又怎麼能不對的起這個稱號呢？」他邪笑一聲，直接將霍晨曦扛了起來朝裏間走去。